玉宁就是这样软绵绵的,令许维熙觉得像是一团棉花,一拳砸下去都不会发出任何声响,即使睡觉时脸上挂着泪,第二天在他怀里醒来望向他时又是那无害的笑容。这样的玉宁很乖巧,可有时候也会让他觉得挫败,娇养她许久,却还是让她被从前黑暗的生活经历所支配,毫无生气。他总觉得玉宁的那些从不发泄的负面情绪只是还没有累积到顶点,而不是真的不存在,他希望她也能发发脾气,对他撒撒娇,至少在这段关系中,他并不想要绝对的掌控和支配,他想要玉宁能够平等地和他对话。
只是他也承认,今晚他的怒火已经让他之前所做的诸多努力白费了。再等等,许维熙告诉自己,等一切都结束了,就将所有事都告诉她,然后两人一起在吴州城中买一套宅子,再也不操心政事。而现在,一切都尘埃未定,告诉她只会让她徒增烦恼,且还不确定,她是否与薛家其他旧部有联系。从薛璋安武功高强这一点看,至少还有一位武林高手护在薛母身旁,也是这一点这让许维熙对这些阴魂不散的前朝旧人有所忌惮。
一不留神思绪就越飘越远,许维熙最后是被玉宁口中含义不清的呓语拉回来的。他叹气,朝中动荡的局势最近隐隐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就算是为了玉宁,为了从这泥泞的局势中全身而退,他也不得不搅进来。剩下的事还得等手底下的人将情报带回来再说,现在还是搂着温软的玉宁睡觉比较重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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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宁被折腾累了,睡到日上三竿,往常此时许维熙已经上朝,可今日当玉宁伸个懒腰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和男人来了个对视。玉宁顾不得害怕,忙去推他:“大人,您起迟了,再不起来赶不及上朝了!”
许维熙揽过少女的细腰,将她重新放进怀里,毛茸茸的脑袋重新落回他的胸膛上,道:“朝中还在放假。还疼吗?”
想到了昨晚的事玉宁的脸一下白一下红,好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许维熙自己上手,掀开玉宁薄如轻纱的里衣,白玉般的少女躯体上,遍布这男人的巴掌印和齿痕,足以见得昨夜的激烈程度。男人的沉默让玉宁又开始心慌,这种身体被盯住的感觉也让她觉得恐惧,玉宁眼眶一瞬间通红,就连鼻尖也开始泛红,她局促不安的绞着手指嚅嗫:“大人……”她宁愿被粗暴地插入体内,做到下身肿胀,也不愿意被审视的目光盯着。
“大人是想要做吗?”玉宁茫然擡手准备解开衣带,许维熙忙制止了她的动作,将她两只手攥住,咬牙道:“你就不能乖些让我看看伤口吗?”说罢愤愤起身,去拿伤药。
玉宁却以为自己又将大人惹生气了,在被子里暗暗垂泪。许维熙拿着伤药回来看见的就是头发乱糟糟的玉宁缩在被子里不安地低低啜泣的样子,他叹息,真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得,一说就要掉眼泪。他硬着头皮走过去,将隆起来的被子连带小小只的玉宁整个抱在怀里,粗声粗气地解释说自己是去拿药。只露出一个脑袋的玉宁立马就知道自己是误会了,忙低头哦了一声,然后脑袋抵在许维熙胸前又不说话了。
许维熙见玉宁这副样子,勉强算是哄好了,就将她从被子里剥出来,解开她的小衣,给她的伤口上药。上过这幺多次药,许维熙发现玉宁从来都不会因为疼痛而哭叫过,疼了也只是咬着下唇,拿那一双水洗的眸子瞪着伤口看别人为她上药,就算是疼到玉宁习惯性地拿她尖利的指甲悄悄掐入自己手臂上的嫩肉中,也绝不会叫一句疼。
许维熙在给她乳尖上被他要破皮的伤口上上药时,便已看见她手臂上已经被自己抓得红痕遍布,于是故意重重按在伤口上,玉宁震惊地擡眼望他,却见他没什幺反应,仍是大力的上药,为了不让自己的伤口再遭罪,她便只能微微扭身躲了一下,娇声道:“大人,疼的……”
“疼就说,我又不是将你当死士在养,这幺能忍是不是还要我夸你。”
玉宁将脑袋埋进许维熙怀里偷笑,她现在知道了,大人的话得反着听,这幺一身伤换来大人的心疼,她觉得可太值了,于是大着胆子伸手去将许维熙的大掌捞过来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悄声说:“大人揉揉,玉宁就不疼了。”玉宁脸上还挂着天真的笑,那稚嫩的脸颊和略带成熟韵味的饱满身材本就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吸引。许维熙深吸一口气,将欲望压下去,隔着被子轻拍玉宁的屁股以示惩戒,假装严厉道:“规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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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和这小妖精待下去准会出事,许维熙决定去书房办事。走之前,他转过身来当着玉宁的面将她买的乱七八糟的药丸丢入火盆中,玉宁自动自觉地向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乱买这些了。
“给你买了生辰礼,你自己找找,找不到就算了。”许维熙风轻云淡丢下话语,脚步轻快地踏出房间,留下玉宁一脸兴奋地在房中吩咐一众下人帮她一起寻找生辰礼,院内叽叽喳喳,是从未有过的热闹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