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校服洗的发白的少女骑着一辆老旧的单车穿梭在巷口之间,“唉,小唐啊又在送报了”,门口发呆的老人熟稔的喝道。
女孩的声音积极又开朗,“是啊,张爷爷。”另一头的老头老太们惋惜,“可惜哟可惜”。张大爷想的理所当然,小唐大概没听见他们的嘴碎要不然她怎幺还能活力十足的骑车接着送报呢。
“唐鱼!”肩膀被重重拍上一掌,没吓到座位上的女人年轻男人十分失落。“今天迎新,你去不去?”,他嬉皮笑脸的邀请着背身的女人,“不去”,“怎幺又不去啊去吧去吧”,男人的嚎叫没有引来别人的同情,身后也跟来几个人劝说她不想去算了,不要强求。
手里动作不停,桌面收拾整齐所有东西挨个摆放好,脖子处挂的工牌被扔进挎包。电梯的镜面映射出唐鱼的样貌,和记忆里的少女复制粘贴一般的长相,更加成熟更加女人味。
唐鱼手指滑过自己的脸颊,脑海里想着刚刚的回忆,“叮咚”,电梯门开,“再见”“再见”,大家和谐的和同事们道别,唐鱼脸上的笑容随着离开公司大楼消失。
车离繁华区越来越远,下车的人越来越少。
虽然楼下的老头头发白完了,他还是神采奕奕,“小鱼,回来啦”,“回来了,您怎幺不回家吃饭?”唐鱼显然礼貌又善良。“哎呀,吃过了吃过了,老头子坐不住”,和张大爷寒暄一番,唐鱼走上二楼。
第二天也是这样,唐鱼的生活像一滩死水,外人看来唐鱼虽然古怪了一点,但为人和善有温度,只是不善交际还算是个能用的人,何况唐鱼长相蛮不错的。
显然唐鱼不那幺认为。
“该死的,他妈的”,唐鱼面色如常的答应了同事的拜托,她的内心不停咒骂着给自己添麻烦的傻逼,就像总是邀请她的胡山,“玩你妈,玩你祖宗”,唐鱼笑意温柔再次拒绝了新同事邀请。
“艹,这个死老头,天天堵着我,堵鬼啊堵”,唐鱼脚步加快可还是被张大爷叫住,又是翻来覆去的问话,她看着散发着老人味的张大爷,脑子里幻想将这逼逼叨叨个没完的脑袋踢爆。
打开灯,房子里的装修老旧就像是那辆自行车过时又不堪细瞧。
咕噜咕噜的烧水声在安静的房间十分明显,唐巧坐在灯下,阴影打在她的脸上奇异且黯淡。喝了水,唐巧从柜子里取出面包,机械的嚼着干巴巴的面包,厨房的砖面也没有油烟味儿,像是唐鱼从没有使用过。
天黑的真快,唐鱼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望天空,星星点点。最近总是想起小时候的回忆,应该压抑自己的,可她觉得越来越难了。翻阅历史记录,那些黄色网站让唐鱼觉得恶心,自己恶心,翻滚的肉体也恶心。可她又坚信自己需要一点刺激,阅读各种肉体小说,那些淫秽下流的词语,唐鱼羡慕这些人的用词和自我,为什幺自己说不出口,她不想停留在脑子里空想。
唐鱼的手指依旧放松,懒洋洋的揣在怀里。然而她的脑中,她觉得自己指甲应该死死磕在掌心,直到掌心摊开后血痕重重,这才是压抑自己应该做的。
直到睡梦前,唐巧的意识里都是好不甘心。
脸上的汗侵入纯白的枕头,唐鱼,“大概是在做梦”,她低头看着明显不是自己身体的肉身。跨步间,有奇怪的夹肉感,唐鱼垂下的手摸上隐秘,“男的?”
正惊疑不定,她好像又进入了一池温泉,正被人推着走,各种裸体的女人梳着奇怪的头发包围着她,有的人摸自己的胸,有的人摸自己手臂,还有人埋在水里将肉棒吞乳。
“赫,赫”,唐鱼惊醒她环视黑暗的四周,“嗯”,一边吞咽口水一边开灯。柔软的被子也无法令唐鱼平静,潜意识的摸索自己胸口和下半身,唐鱼轻颤的手指用了几分气力掐上,“嘶”,清晰的疼感让她知道刚才真的只是梦。
唐鱼盯住被子下的腿间不动,那里的确是女性生殖器官,没有多余的东西。可那感觉太过真实,以至于她认为是真实存在的。
“醒来~”,唐鱼擡头看向张翘,她用着鬼神施法的手势,“妈咪妈咪哄!”,手指像个鸡爪一样歪歪扭扭,没有丝毫美感。“神经”,唐鱼珉嘴起身,“你刚才发什幺呆啊”,隔壁的高顶八卦的凑近,猥琐的笑,“思春了,是不是。”
唐鱼的头发飞扬,刚好扇在高顶的脸上,其他人被逗的哈哈大笑,所有人只记得高顶的狼狈样。这时,门外有人喊起唐鱼的名字,“哦~喔,有情况”,高顶拉上张翘鬼鬼祟祟的目视唐鱼离开。
“滚!”,张翘推开高顶握着自己的手,又是一个甩头,他又挨上一记头发耳光。“你、你们!”,同事们纷纷低头可笑声不断。
门外的快递员递上一张签收单,唐鱼接过却不签字,“我最近没有买过快递”,她果断又坚定的态度让快递员迷糊。“可…,这里就一个叫唐鱼啊,你不是唐鱼吗?”,“我是。”好一阵推拉,唐鱼还是接过快递,毕竟快递员已经当她面和站长电话沟通,的确是给自己的也不用付钱。
忙忙碌碌的完成工作,唐鱼休息片刻,她脚一动正好踹上快递。脑海里的声音吵闹让她打开,唐鱼只将快递放到脚边离自己更近。
“小鱼,回来了”张大爷注视着手拿一件大快递的年轻女人,“诶”,唐鱼匆匆跑过,这次她没有留下和老头子聊天。打开门,唐鱼将快递扔在入口,刚才淋了一点小雨,她浑身都觉得脏,拿起换洗衣物快速进浴室门。
咔嚓,冒着热气的唐鱼拧开房门,“呼~”,身上除了水汽还有淡淡的水果香,满意的吹干头发,唐鱼躺在床上伸懒腰。晚上经常不吃肚子已经习惯了,女人裹上被子但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幺。
“快递?”灵光一闪,骨感剔透的脚趾踩在地板之上,唐鱼快步走到门口拾起箱子,胶带撕扯的声音十分难听,唐鱼皱皱鼻子。箱子里只有一个戒指包裹在层层的盒子中央,最后的盒子里还附有一张纸条,画着一只相貌奇怪的鱼。
犹豫再三,唐鱼还是捡起了戒指,那戒指纯黑古朴并不好看可莫名吸引人,唐鱼呆愣了一分钟,本意只是看看的她被蛊惑着戴上无名指,戒指和手指的尺寸刚巧合适。
收拾干净后女人回房,指间莫名的阻碍感受让她又取下戒指,剩戒指孤零零的躺在书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