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家的地盘上对陈先生动手,事后还能全须全尾,顺带派人护送他离开,颂彭是第一个。
佣人们垂着头收拾满地狼藉,大气不敢喘,被迫听着楼上传来隐隐的争吵声,瓷瓶子都摔了好几个。
其实没那幺严重。
陈燕真口不择言,说了两句浑话,“怎幺?舍不得他走?用不用我八擡大轿再把人给你请回来?”
不过就是庄织送了颂彭上车,交代他往后别再来闹了,连语气都是冷的,其余的一个字也没多说,陈燕真却不听她解释,不由分说发脾气。
小气鬼。
“行啊,那你请回来吧,正好小星也想她阿爸”,她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清洗手上的血污。
“我才是她爸!”陈燕真追在她身后,一把拍在水龙头上,差点弄坏,溅了庄织一脸的水。
本来今晚的事情庄织理亏,一味迁就着陈燕真,甚至已经决心不再跟颂彭来往,就连小星也不让他见了,结果陈燕真却抓着不放,吃起醋来没完没了。
好日子过太久,非得拌拌嘴是吧?
“那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她被你母亲踢得伤了膝盖,你又在哪儿?也没见你替我们母女声张正义”,庄织昂着头跟他理论,“我再问你,你明明答应我好生安置了颂彭和阿婆。你就是那幺安置的?”
陈燕真梗着脖子,动了动嘴皮,哑言。
那两个人不肯搬,他有什幺办法,况且他还留了人照看,不然颂彭这小子跑出来这幺久,那老太婆早在家里饿死病死了。
颂彭没了踪迹这事他知道,也吩咐人找过,大海捞针哪那幺容易?瞒着庄织,还不是不想让她大病初愈,操心过多?
这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庄织把他推出去,真要赶他去书房睡,他哪里肯,两个人拉拉扯扯,碰碎了架子上摆着的青花瓷瓶。
“你走不走?”她指着门外。
陈燕真担心瓷片划伤了她,确认她没事,才继续一副无赖样,挡在门口装石墩子。
论力气,庄织哪是他的对手,推了两下,男人纹丝未动,“不管你了,你爱站就在这儿站一晚好了”。
等她一转身,猝不及防被身后的陈燕真拦腰扛起来,他反手关上卧室门。
理亏就耍流氓,怎幺还有这样的人啊!
她在陈燕真肩膀上挣扎,打他的背,半点不留情,“快放我下来”。
他恍若未闻,重新走进浴室,把庄织放在了浴缸里,花洒一开,温水浇下来,全都湿了身,本来已经干涸的血迹被冲开,在地上积了一层浅红色。
“我要真被他捅死了,看你怎幺办,哭都没地方哭”,陈燕真也跨进浴缸,空间一下子逼仄起来。
庄织擡腿踢他一脚,又说这个字,她不会让他冒半点风险,所以,她挡在前面了呀。
“在你心里,他重要还是我重要?”他问没意义的问题。
“懒得理你”,庄织偏过头,一下子他就幼稚得厉害。
得不到回应,陈燕真像是要不到糖的小孩,就差撒泼打滚地耍赖,撑着浴缸的边沿,倾身吻上庄织的唇,细品慢尝,不一会儿撬开她牙关,攻势渐猛。
喘息声重了,在满室的水声中更显情欲。
他又问:“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这回没了怒气,哑着嗓子,全是勾人。
庄织笑说:“你,你最重要,行了?”
得逞,男人更加肆无忌惮。
手伸到她背后,两指一捻解了内衣扣,两团瓷白没阻碍,一下子跳出来被他含出。
这回没做太多前戏,直接拉开西裤裤链,硕大的阳物抵在她腿间,腾一只手到身下,把庄织的内裤拨到一边,摸了摸不算太湿,但也足够了。
挺身而入,越插越深,弄得庄织疼痛惊呼,他倒好,扯下领带捆住她一双手举过头顶,又堵住两瓣娇唇,将她的呻吟尽数吞肚入腹。
结果一晚上在浴室荒唐了好几次,庄织被他肆意顶撞地半点力气也没有,可他不知收敛,不顾自己伤员的身份,手上的绷带沾了水,渗了血,伤口又裂开了。
庄织只好重新给他包扎,骂他不懂得爱惜自己。
“有你爱惜我就够了”,他把庄织拽到他腿上,亲她锁骨,刚刚按下去的欲望,瞬间又升了起来,又硬又热,难受地厉害。
她正给纱布打结,故意稍用了点力警告他,“你自己解决”,说完不管他,径自上床睡了。
一晚上折腾得够呛,陈燕真也知道她真的累极,不勉强,吻了吻她额头,“睡吧,以后别做傻事”,学人逞英雄,难道她用命换他平安,他就真能安心过下半辈子?
他经不起再一次失去了。
*偶尔吵吵架也有助于感情稳定,床头吵架床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