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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件事比想象中还要复杂。周雅坐在书桌前,用一只圆珠笔在空白的记事簿上漫无目的地涂鸦着。
这样看来,埃里克的祖父为了娶他的祖母被斯托克家族逐出家门,甚至曾一度将整个家族置于险境,而他的父亲为了挽救下沉中的家族,娶了埃里克的母亲。
从埃里克的口气中不难听出,他很亲近自己的祖母与母亲——一个是将他的家族推入险境的女人,一个是就他的家族于危难的女人,而且这两个女人似乎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可是这与自己的逃跑计划又有什幺关系呢?周雅烦躁地丢下笔,在书房踱步。
偌大的房间没有一扇窗户,宛若一间用精美的壁纸与奢华的家具筑成的牢房。不是很懂这些有钱人的癖好,整日住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难道不会被憋成心理变态吗?
“不,应该说已经是变态了。“周雅靠在皮质的电脑椅上自言自语。她擡起右手,注视那只在灯光下闪着冷冽银光的镯子,脑海里浮现起与陈婶的对话。
“真漂亮啊,太太。”陈婶指着她手腕上的镯子说,”斯托克先生的眼光真好,这镯子很衬您的肤色呢。“
”啊,这个……“周雅有些不自然地遮了遮手腕,她没办法告诉陈婶,这其实是一条锁链。
”您不用害羞的,爱并不是令人难为情的东西。“陈婶笑着说。
爱不是令人难为情的东西,“但没有爱才是令人难以启齿的事实啊……”周雅被那镯子的反光刺得眯起了眼,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那是什幺意思?”埃里克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周雅头顶响起,吓得她一激灵站了起来。
“你……你什幺时候进来的?”
“刚刚。”埃里克身上还穿着在外面的西装,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
他很脱下西服外套,搭在椅背上,很自然地坐到周雅对面。
“你刚才说的那句是中文吗?”埃里克问道。
“啊……那个,是的。”
“是什幺意思?”
“没什幺意思,就是自言自语……”周雅觉得自己在埃里克面前总是先一步自乱阵脚。
”是吗?“埃里克笑了起来。不过在周雅眼中这副笑容比他冷着脸还令人毛骨悚然。
”下周有个酒会,需要带伴侣去。我不知道你喜欢什幺样式的礼服,所以还是你自己来选比较好。”埃里克将平板推到周雅面前,上面正显示着各式各样的女式礼服图片。
“你要带我去?”周雅眼珠都快瞪了出来,“你不怕我趁机做些什幺?”
“你不会,或者说,你不敢。”埃里克脸上的笑意加深,“斯托克家虽然已经不复当年的辉煌,却也不是你一个毫无背景的留学生可以抗衡的。”
周雅心里一惊,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与陈婶的对话,或者说,陈婶对自己说了什幺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好吧,你说对了。斯托克先生。”周雅只得认输。
“别这样,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埃里克。”埃里克将平板向前推了推,“那幺,我们进入正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