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蔻从床上一跃而起,这个地方太过安静舒适,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变得懈怠。她走到落地窗前,看见一颗茁壮的树立在近处,风声一过,叶片沙沙作响。
无论有没有异能她都要回去的,不单是为了找到父母,更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太习惯活在风险里。
树影婆娑,她的背影在斑驳的影子里明明灭灭。
“在想什幺?”罗比特走进房间,问到。
即便全身上下都穿着他的衣服,她的背影似乎仍显得和这个房间格格不入。
他心脏砰砰直跳,蛛网般的视线全神贯注捕捉着司蔻的身影,感觉好像不出声打破这光景她就要飘到另一个很远的星系。
“想一些很坏的事。”
司蔻没有转身,罗比特分不清她在开玩笑还是说实话,看不见她的表情,这也是很坏的事。
“比如?”
“你为什幺这幺在意我的事?”司蔻总算转过身来,却没有回答,漂亮的娃娃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我们才认识三天就管得这幺宽,再过三天你岂不是要找个链子给我拴起来?”
“少自作多情了,我们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话是这幺说,罗比特仍在心里腹诽:她要穿的衣服他买了,她吃的营养液是他冰箱里拿的,她晚上睡的是他的床,连人都是掉到他家里被他发现的,那能不管吗。
不过说起链子,他虽然不会真找个链子把司蔻拴起来,但罗比特还是想到了帝国学院里的一个风俗。
学院曾经校规森严,首饰纹身通通禁止,但挡不住还是有部分小情侣想要将自己的恋情昭告天下的心。其中,就有一对小情侣带着同一副耳钉,在与校方争执过程中双双跳楼,身体头颅都被摔得粉碎,只有一对耳钉在血泊里闪闪发光。
帝国第一学院里的学生不是出身于有权有势的家族,也是来自富强大贾的家庭,此事一出,学校的规章制度便松了很多,校方一朝被蛇咬,怕再刺激到哪对小姐少爷,便不再管这些事宜。
自那以后,在学院里就流传着带一副耳环即暗示两人间关系亲密到可以相拥而亡的风俗。
罗比特看着她那对白玉似的小巧耳朵,突然想起她从没露出过真耳和尾巴。
“你是什幺种族?”
司蔻眨眨眼,“保密。”
罗比特思索一番道:“你说了我明天就给你把身份办好。”
司蔻静默了一会儿,“猴子。”
罗比特挑挑眉,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是真的,我尾巴还意外断了,就剩点尾椎骨,不信你摸。”司蔻作势要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身后,被罗比特拍开,于是她就把之前从星网上看的故事添油加醋改改编编,真情实感地胡说一通,听得罗比特都有点信以为真了。
事后罗比特便用光脑让司蔻配合着拍了张证件照,用作身份伪造,随后又发给另一个人,让他查查司蔻的来历。
几分钟后,回过来一条信息:
少爷,帝国系统库里完全没有她的信息。
晚饭过后,无人机送来几个快递,司蔻打开一看,好家伙,不愧是扬言要承担她所有花销的金主。
各式各样的衣服,裤子,内衣,还有健身器材,以及一件她认不出的大型器械,像个街头练歌房。
司蔻指了指,问他这是什幺。
罗比特在拆包裹的间隙擡起头随意瞧了一眼,说到:“噢,那是全息跑步机。”
跑步机还要全息,真行。再一看这满地的衣裳,司蔻确实生出点被包养的实感。
“去试试这个。”罗比特若无其事地从一堆快递包装里抽出一套纯白无袖连衣裙递给她。
司蔻便走到卫生间去换,才发现连衣裙里还夹了套前扣内衣,也是纯白的,周边镶着柔软的蕾丝。
没过一会儿,罗比特就看到司蔻换好衣服走出来,柔顺的黑发,乖巧的面容,配上白净的及膝半裙和毛绒家居鞋,活脱脱像个邻家妹妹。
“很合身。”司蔻在他跟前转了一圈,裙摆如百合花瓣般散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里面那件也很合身。”
罗比特兔耳一震,精致的脸皮泛起薄薄红晕。
直到月亮高挂,罗比特才有机会一睹他为司蔻精心挑选的那套内衣。
司蔻睡觉时也时常穿着完整的衣服,以防有位置移动的需要,这是不安定环境里生活的人们都有的习惯。
但她今天穿的连衣裙是背后拉链的轻便样式,意味着即使是发情状态中的罗比特也能轻易剥开这层外衣。
罗比特撩起她的发,两排整齐的贝齿轻咬着拉链搭扣从上往下慢慢拉开 ,露出底下的蜜色后背。上面散布着些许淡色伤痕,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性感。
骨骼匀称的指节从袖口溜进去,方便他更好地脱下整套连衣裙。
“狡猾的家伙,”罗比特一面细细啃咬着她圆润的肩头,一面说到,“你竟然没有半点案底。”
但也不算没有收获,既然司蔻连系统数据库里的信息都没有,说明她一开始就作为黑户出生,那幺搜索范围就可以缩小到几个贫民废星。
裙子已经被他褪到半截,皱皱巴巴堆在司蔻臂弯。他伸手继续往前探索,摸到一圈柔软的蕾丝边,再往下,成功到达内衣扣的位置。
又或者她是从联邦那边过来的星际海盗,但联邦到帝国不但距离几百万光年,而且自双方签订了友好合约以后对跨国犯罪的打击力度大大增加,一旦被发现就会当即处死,连最猖狂的海盗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罗比特浑身胀热,仍旧固执地边思考边动作,光线条件很差,他这个角度既看不见,对内衣开扣也不熟练,反而在这上面花了更久的时间。
黑暗中一只不属于他的手复上手背,几乎是手把手领着他解开了内衣扣。
“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夜袭?”
病了好几天总算好点了,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