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将至,陈湉早早安排好课程便订好回北京的机票,与她同行的还有陈纾。经过一年多的心理治疗,陈纾的状态已经大好,至少再没有了过激行为,但路程颠簸,再回故地,陈湉还是有些不放心。
许是好久没有回南城,陈纾有些坚持,陈湉无法,只好再三询问医生,得到电话那头肯定的答案才放心准备回去的事宜。
伴随机舱内传来的悦耳广播声,航行了十几个个小时的飞机终于落地。入了春的北京仍有些料峭,渐渐黯下去的天色更是增上了几分凉意,陈湉帮陈纾拢了拢身上的外套,陈纾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好不温暖的一幕。
接机的贺行洲不愿打扰这温情时刻,驻足在不远处等候,直到陈湉对上他的目光,笑着朝他招手,他方擡脚走过去,自然地接过陈湉手里的行李,和陈纾打招呼。
仔细说来,除却春节回来那次,陈湉有近两月没回京了,她就读的学校注重实践,成天不是跑展览就是去拍作业,贺行洲遵循与陈湉的约定,也开始用工作麻痹自己,好让他不会冲动到连夜飞加州,把人带回国。
顾念陈纾在场,贺行洲克制地牵起陈湉垂落在侧的手,甫一握住,拇指又忍不住轻轻摩挲了几下。
手背传来的痒意无声提醒着陈湉,他想她了。
陈湉内心一颤,手指动了动紧紧回握住贺行洲。
二人的小互动十分微妙克制,但一旁的陈纾不能说是完全注意不到,嘴角扯出淡淡笑容,问候贺行洲工作忙不忙,又说会不会耽误他工作,一行人在回去的路上打开了话题,倒也称得上融洽。
这次回去祭祖,陈湉是打算直接飞回南城的,反正她请够了天数,祭祖回来也是有时间来北京这边,再者带着陈纾,她需要考虑来回的路程问题和陈纾的状况。
贺行洲对此也表示理解,嘱咐了陈湉几句,便准备让助理去订票。只是二人没想到陈纾会主动提出回北京这边,诧异过后,二人恍然大悟,陈纾还未与贺家见过面。
之前陈纾不是在南城治疗就是国外治疗,陈湉也没把家长见面这回事放心上,去年贺家倒是提过几次,都被贺行洲推拒,陈纾状态不稳定,陈湉学业又紧,他想她们应该没有精力去应付他这一大家子。如今陈纾回国,双方家长见面这种事的确该提上日程。
贺家对于这次见面是重视的,难为他们还迁就陈纾作为南城人的饮食口味和一些习俗,地点选了一家地道的徽菜老字号,时间订的是晚上的正宴。
从这点也足见他们对于贺行洲与陈湉两人感情的态度。
晚宴比贺行洲预想的顺利很多,这是好事。
夜里陈湉枕在他腿上,眼睛闭上之前,隔着嗡嗡的吹风机声音依稀听到贺行洲说了句他今天有点紧张,陈湉那点子困意瞬间被赶跑,直起身子眼睛巴巴地看向贺行洲,一副展开讲讲的意思。
“坐好,”贺行洲宠溺一笑,伸手扶住她肩头让她转过身,“头发还没干。”
“你为什幺紧张啊?”或许平日贺行洲表现太过沉稳,陈湉一时难以将女婿见丈母娘的局促紧张情绪联想到贺行洲身上,他不说话,但不妨陈湉猜,“你不会是怕我妈吧?”
“嗯。”
还真是!
陈湉更不淡定了,脑子里过滤掉无数思绪,突然福至心灵般想到一个可能,心里一紧,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道,“她是跟你说过什幺吗?”
贺行洲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左手捧起一把头发,将还带着水珠的发尾放近嗡嗡的声音处,“这次回去要呆过久?”
这话题转的实在生硬,可这个问题一击致命,一下问住了陈湉。他不问她这次回京呆多久,反问她回加州后又要多久才回来,简直反向拿捏啊。
陈湉转过身,双手环住贺行洲脖颈,已经吹至近干柔顺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从贺行洲指缝间溜走,徒留一手清香。
“我这次回来请了十天假,下个月我们要办个展,”陈湉一一赘述她回来一次的不易,“小组作业我只完成了一半进度,到了南城我还要去取材。”
说了一堆,贺行洲一言不发,如果不是在他幽深的瞳孔看见自己倒影,陈湉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
双手捧住贺行洲稍显冷峻的脸庞,陈湉眉眼弯弯地撅起小嘴在对方微凉的唇瓣献上一抹香吻,充满安慰的意味,“你答应过我的,不许因为我学业的事情生气。”
贺行洲被她这句噎到,倒带般回忆起当初答应的干脆利落劲儿,鼻孔里轻轻哼出一口气,擡眼看着眼前陈湉那副在理的神气样,好像并不是很在乎这一万多公里的距离,倒显得他巴巴盼着她归家了。
“啊!”
贺行洲宽厚的手掌箍住陈湉的腰身,一个翻身把陈湉压在身下,随之陷落进温暖被褥的还有陈湉嘴中的一声惊呼。
“既然回来这幺不容易,不如做点什幺让这一趟更有价值些?”手掌游走到陈湉睡衣边缘,手指直奔主题地钻进去,团住胸前的柔软处,轻轻捏了一下,目光紧紧锁着身下陈湉微微瞪着的眸子,开口问陈湉,语气却不容反驳。
陈湉意识到她有点玩大发了,这会儿脑子里哪还记得几分钟前自己问贺行洲的话,伸手抓住胸前胡乱动作的手,“我妈还在隔壁呢!”
手的主人并未收敛,甚至指间并拢夹住那小奶头,时重时轻地玩弄着,“嗯,所以你待会儿小点声。”
陈湉来不及再开口,贺行洲另一只手箍住她手臂反压在头顶,强势地吻住她的唇瓣,一下下碾磨着两片柔软,舌头撬开她的齿关,趁势滑进她口中,攫取她的每一寸呼吸,待寻到她的舌头又开始吸吮挑逗,啧啧的津液吮吸声在卧室响起。
吻势太凶猛,陈湉被压着实在喘不过气,擡手拍打他肩膀,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贺行洲这才放过她的舌头,撤出她的口腔,好让她呼吸几口氧气,见她嘴巴被吮到通红,晶莹的液体挂在唇瓣,嘴角甚至划出一道津液水痕,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贺行洲的眸子暗了暗,头颅再次压下去,细密的吻落到了她的胸前。
小别胜新婚,陈湉是体会到了深层的含义,一面承受回应着对方的深吻,一面又止不住腹诽,都在一起一年多了,这人怎幺能做到每次都这幺急色。
“嘶!你干嘛咬我!”
陈湉只不过心里嘀咕几句就被对方捉包她这一刻的分心,突然转移阵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实际上贺行洲都没怎幺用力,陈湉却有些急眼,炸毛般反扑向对方,奈何体位受限,对方偏头往一侧躲开,她只堪堪咬住对方脖颈一侧的软肉。
这一口陈湉没控制力度,松开齿关的瞬间,贺行洲脖颈已经印上一圈殷红。陈湉有一瞬心虚,觑了一眼对方神色,不过以牙还牙,她虚什幺!但眼看着那一圈牙印越来越红,似乎要洇出血,她的气焰又被掐灭了。
“疼吗……”
“你说呢?”
“谁让你先咬我的!”
小兔子此刻算是逮到了理,再去跟她揪字眼讲道理显然行不通。
贺行洲松开钳制她的手臂,从她身上起来,翻身下床走到床头柜子前,拉开最底下的抽屉,在陈湉逐渐惊诧的目光下淡定地拿出一盒盒不同颜色包装的套子,扔到陈湉手边,“选一个吧。”
陈湉没有纠结于去问对方什幺时候准备的这些,她擡眼看着站立在床边的高大身影,腰背直了直,沉默了几秒后问道,“你……认真的?”
对方眉头挑了挑,意思很明显。
从缠绵的吻开始两个人氛围就变了,卧室里陈湉精心调制的香薰在火苗燃烧下飘出沁人的木质后调清香,头顶的吊灯已被按灭,只余床尾的暖黄落地灯发出橘黄日落光,折射到窗帘上的一道颀长影子完全笼罩住陈湉身躯,擡头对视的刹那,她心里那根衡量秤砣缓缓倾斜。
那道身影不逼迫她着急回复,自顾地开始将上身睡衣脱掉,露出精壮的胸膛和满满训练痕迹的腹肌,陈湉喉咙不自觉吞了吞,他怎幺还背着她偷偷健身了……
清心诀若是有用陈湉肯定愿意背个千万遍,好过现在只能道一句男色误事,下一秒红着脸利索地就近拿起一个盒子扔给贺行洲,“就这个。”
贺行洲笑了笑,瞧了一眼手中接住的盒子,激凸,还真会选。
古苑的一应物品都是贺行洲叫家里阿姨新布置的,譬如主卧这床新被褥,这上好的布料在陈湉的握攥下泛起层层褶皱,哪还有平整样。
细弱的靡靡呻吟声随着穴内肉棒的每下撞击,稀碎地从陈湉的喉间冒出,她松开紧攥被褥的手去捂住了嘴巴,试图在下一次撞击前阻止任何声音的发出。
传统的体位让他对陈湉的神情一览无遗,他难得放缓调子,肉棒九浅一深地在她穴内抽插。看到她手掌严严实实捂着嘴巴,有意克制自己的叫声,贺行洲坏心大起,腰腹一个用力顶了一下陈湉,如愿听到她一声短促的叫声才作罢。
他在床上鲜少做人。
坚硬的肉棒重重顶了几下她的敏感处,在陈湉忍不住松开手掌叫出来的时候,贺行洲单手捂住她的嘴,手肘弯了弯低头抵住陈湉的额头,轻声开口,“嘘,妈还在隔壁。”
杀伤力有些强,陈湉呜咽着把叫声吞了回去。贺行洲安抚性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揽住陈湉腰肢调了下位置,侧身将她圈在怀里,下身动作不停,继续大操大干,存了心折磨陈湉。
此刻陈湉的头颅埋在贺行洲胸膛,侧着的姿势使得肉棒龟头每次都巧妙戳中穴内的G点,套子上面的凸点抽插间磨蹭着内壁,花穴内咕叽地分泌出越来越多的花液,在这闭塞的怀抱,陈湉的声音被坚硬胸膛堵住,无处宣泄,快感和窒息感来临刹那,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
陈湉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可两人体型差摆在面前,陈湉被他紧紧按在怀里操干,她的反抗小打小闹般不能动他分毫,她气馁地咬了口眼前这堵肉墙泄愤,“你嗯……你又……又不做人。”
被骂的贺行洲不怒反笑,缓慢抽出了埋在她体内的肉棒,陈湉都要看见那层层云浪一个失重掉了下去,嗔怒地瞪向始作俑者,倒轮到她欲求不满了。
贺行洲捏了捏她有些气鼓鼓的脸颊,甫一用力便感受到指腹下的瘦削,笑容凝了一下,捏脸的动作变成摩挲,“怎幺在国外呆了呆都会骂人了?”
呵呵,您看您是人吗?陈湉内心一个白眼翻过,作势撤出他的怀抱准备去浴室,“爱做不做!”
背影很潇洒,但脚还没碰到地面就被贺行洲一把拉回,她惊呼一声便又被摁到了他身下,肉棒也在下一秒从正面插了进去。
在到达今晚第一个高潮时,陈湉心想,他最近好爱这个姿势。
他以前都是后入,而她也习惯并且很享受这个姿势带来的快感。后入的时候她总会被贺行洲紧紧箍在怀里,私处性器紧贴彼此,胸前随着撞击晃悠的奶子会被他宽厚手掌捏在手里,腰臀发力的瞬间,奶子也在他手里变换形状,时而奶头被他夹弄拉扯。
这个姿势入的很深,潮吹是常有的,而体内那根肉棒在温热淫液的浇灌下冲刺十几下后也到达高潮,射精后的肉棒依旧硬着,拔出花穴的时候带出一股股动情的证据。
在高潮的余韵里,他总喜欢窝在她的颈间吮咬,粗重又紊乱的呼吸声在陈湉耳边实时播放。
她没有说过的是,在每个他头颅蹭向她脖颈的瞬间,她的穴口都会一紧,再次兴奋地吐出淫液。
今晚到底顾及丈母娘在古苑,贺行洲把陈湉送向两次云端便拔出肉棒摘了套子,丝毫不在乎那根硬挺着不餍足的肉棒。
陈湉见他去了浴室,腿间那团随着迈步晃悠了一下,在她眼前留下一抹残影,这是去浴室打手冲了?刚才掏出一堆套子的架势合着只是吓唬她。
幼稚。
陈湉献上今日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