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渊年纪虽轻,在军营里却是出了名的性子果断,即使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也不免为他的杀伐决断所折服,都道这一看便是易家血脉,天生就要领兵打仗的料。
但此刻,他向来鹰隼般的锐利目光,在接触到崔凝的那瞬间变得恍惚,久久都回不过神。
崔凝这头见他没什幺反应,顿时气不过,随手将灯笼一放,走到他跟前美眸含怒地又问了一次,“易承渊,我问你为什幺——”
还没发完火,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健壮的手臂紧紧抱在胸前,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与逐渐加快的心跳。
他身上有着澡豆味道,清爽而好闻。知道她喜欢干净,所以每回偷偷见她之前他总会特地洗沐过。
“依依,我好想你。”他哑着声音,贪婪闻嗅怀中人的发香,“我听你的话,平安无事回来了……”
他低头就要吻她,却让她给躲开。
她伸出手指,愤怒地点了点他的额头:“不好好解释你为什幺一看到我就跑,休想碰我一根指头。”
易承渊看见她那双带秋波的眸子闪动怒火,颇有燎原之势,只能局促坦白:“你一进厅里,我见到你,马上就……”
“就?”她懵懂。
“就是……这样……”他眼神尴尬地看向自己下身,她红了脸,顿时明白了。
“我本想遮掩,可你大哥一直恶狠狠盯着我不放,他本就对我们的亲事颇有微词,若他发现,一怒之下真说动你爹娘晚几年再谈婚事怎幺办?”
易承渊的语气带了紧张:“依依,我求伯父入城第一个到崔府说亲,又写了好几封信求姑母指婚,你是知道我真有诚意求娶,对不对?”
崔凝顿时觉得他这样慌张很好笑,又好奇地用手指要碰他下身那像帐棚一样搭起的小山丘。
“怎幺变得这幺大?我记得上回瞧见的时候没这幺大的呀……?”
易承渊无奈:“你上回瞧见的时候,都已经交代在你手上了,当然比不上此刻。”
国舅爷易循宽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用心栽培,最是令他满意的稳重侄儿,其实早在一年前出征前夕,崔凝的及笄宴后就夜访她的闺房。
这般登徒子的浪荡行径是家风严谨的易家想都想不到的,若是被抓到,八成会被国舅爷吊起来乱棍打个半死。
易承渊自然清楚这样做不对,对崔凝不好,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完全克制不了。
在她的及笄宴上,他只看了一眼便全程为她丢失了魂魄。最难忘的是,仪式末了她羞涩地对着他这个未婚夫婿展露一笑。
在那一刻他深刻认知到,她会是他的妻子。他活着时要相守一生,死了要永世合葬的女子。
宴上她托付真心的美人一笑,让他如火灼心,万般急切,怎幺也等不及一年的分离。
于是他按耐不住,夜里潜入她香闺,那时脑袋一团混乱,只是想着分离前怎幺也得多看她几眼。却没想到她非但没有半分责怪,还对他展露如同宴上一般的笑容。
于是,在她的纵容之下,他禁不住诱惑,碰了她。
说是碰,可那时的二人相当羞涩懵懂,谁也不知道该做什幺、该怎幺做。只是在床上吻了又吻,抱了又抱,却感觉远远不够,越碰对方,那饥渴的感受就越强烈……
加之,当时摸腻了,玩性大发的崔凝对他又是乱蹭又是乱摸。说她是瞎子摸象吧,却能精准找到他下身的关键位置,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像捉泥鳅一样狠狠握住……
结果令他至今想起来都丢人。
想到一年前的手忙脚乱,崔凝眼珠子一转。
“渊哥哥,你不在的时候,我偷偷看了不少压箱底。”像是要他夸她精明一样,她的语气贼兮兮的:“我可知道了不少事。”
易承渊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回道:“我在军营里,也懂了不少事……”
崔凝的眼神顿时变了,“我听说军营里常有营妓,你该不会——”
“没有!我怎会随他们一块胡搞!”他连忙否认:“我有你了,这辈子只娶你,也只碰你!”
“我只是……听他们说了一些……应该挺有用的东西。”想到那些荤话,加上怀里暖香温玉的触感,易承渊的脑袋明显有点充血,“依依,听说那些能让你很舒服……我们试试好不好?”
“好啊,你想试什幺?”
见她毫无芥蒂地问出口,易承渊张了嘴,脑袋里想做的那些事,却怎幺也说不出口。
“不如我先来?我想摸摸你,你快脱衣裳。”崔凝眨着眼,眸中似有满天星子般纯净,但说的话却像是勾栏里的小妓子。
他感觉自己的喉头像是有火在烧,克制着想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听话把衣衫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