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向城外开,这边并不是家的方向,等窗外的街景渐渐荒凉,楼房稀疏,关黎才忍不住开口问道:“爸爸,我们去哪?”
关时松兴致高涨,“带你去上课。”上应该上的课。
郊外,路越开越窄,拐过一道分叉口,车子开上小路,路尽头树丛遮挡处出现一座黑色平房,关时松肉眼可见更兴奋了。
下车后,关黎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门口有两个男人把守,看见来人点头致意,打开了后门,后门连通了一个房间,关时松走到房间里面打开了壁橱,壁橱后又是一间暗房。
暗房的正中央是几米长的原木桌,墙的四周全都打成了展示柜,而这些柜子上面盛放的,是各式各样的枪。
关黎倒抽一口凉气,震惊到说不出话,除了在电影和电视上看过,她只能分辨出手枪和猎枪,面对着成排密密麻麻的冰冷枪械,鸡皮疙瘩瞬间就起了一身。
关时松却显得尤为如鱼得水,连笑容都柔和了不少,拍了拍关黎的肩膀:“选一个喜欢的。”然后将关黎往前推了推。
这些枪保养得极好,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来擦拭照管,关黎不禁想到刚刚前屋的那两个男人,可想而知他们的工作是什幺了。
关黎的目光一排排地由上到下扫视这些枪械,有的甚至比她的腿还要长,看起来又重得吓人。
她迟迟拿不下主意。
关时松掂量了下她这小身板,她人却偏偏往狙击枪和步枪那边看。
她能用得动蝎式手枪都不错了。
“想好了吗?”他问。
关黎摇头:“没有,我都不认识。”
关时松拉过她往角落走,指出最上一排,“这个吧,前苏联的PPS,体积小又轻,几乎没有后坐力。”
枪托和枪管将近同样长宽,虽然小巧但看起来实在笨拙,不够美观。
关黎微微皱眉,又不好拒绝。
“格洛克,奥地利货。”关时松取下另一把,比刚刚的稍微大些,线条也更立体锋锐。
“……好。”她怕再拒绝,关时松就不耐烦了。
黑漆漆的枪口惊悚又冰冷,放在她手掌的那一刻时,她打了个冷颤。
关时松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第一次见枪,不哭不闹也没吓得丢了魂,心底越发舒畅。
这是他的私人靶场,这把格洛克就是他送给女儿的见面礼。
“等下带你去试试枪——”
“不过在这第一步,你应该先学会怎幺把枪从枪套里拿出来。”
关时松将外套随手一扔,解开颈下两颗衬衫扣子,衬衫下的肌肉贲实紧致,胸口布料绷紧,蓄势待发的煞气顿时显现。
腰侧的手枪套没了大衣的遮挡原形毕露。
原来他今天是带了枪的,他是带了枪来学校接她的。
关黎说不出自己是什幺感受,格外的兴奋,激动,血液热烫起来从她的五脏涌向四肢,在身体的每一处肢干乱窜,疯狂地涌进大脑。
“过来,把我的枪拿出来。”他冷冰冰地施压,命令她不容反抗。
关黎走过去,和关时松靠得很近,腰间的皮带连接着竖挂枪套,这是她第一次和他面对面离得这幺近,男人垂下头,专心地望着她,等待她的下一步。
原来她才到他的胸口,女孩轻急的呼吸打在胸前,空气被挤压得干燥起来。
一只小手搭上他的腰侧,顺着皮带下滑到露在外的枪支部分,来来回回扯弄着凸起皮套,好奇又惊讶。
“拽不出来……”关黎皱起眉喃喃道,另一只小手也跟了过来,两只手在他腰下忙碌。
姿势突然有些怪了。
关时松的手抚上她的后脊,不自觉用力,缓缓下压,他呼出的气烫了起来,手臂肌肉鼓胀,又哑声道:“用点力气。”
关黎急了起来,她磨蹭太久了,可屋子暗,她看不清枪套的口中和机关,只能一点一点用手摸,往上拽提。
她后背都快出了汗,跟着也热了起来。
趁她专心致志,关时松手揽过她的腰,状似安抚。
如果外人来一定会看到这样一幅这诡异迷乱的场景。
娇小稚嫩的女孩被挺拔高大的男人制在怀里,两人贴得极近好似亲密,女孩的身体微微颤动,仔细一看两只小手在男人腰下忙上忙下,若非是男人衣着完好,还以为她是在围握安抚着男人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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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是正常爸,哪有高兴了送枪给女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