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幺来了?”
菲诺蒂赶紧拍了拍来福的肩膀,要他停下来。
肉棒拔出来,发出“啵”的一声,带出几汩晶莹的淫液。她来不及擦拭,只抹了把脸就赶到仿生人跟前。
“诺蒂?”
仿生人再次喊了她的名字。他上下打量着她的裸体,又越过她看了看角落里的来福,神情从迷茫到不解,还夹杂着些许愤怒。
“你认出我了?你记得我的名字?”
菲诺蒂将手上的水珠甩掉,轻轻抚上他的侧脸。仿生人宽大的手掌复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蹭了蹭。
巨大的欣喜让她感到眩晕。她亲吻他冰冷的脸颊,抚摸他短短的头发。她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不肯错过任何一个表情的变化。
仿生人和杰西并不十分相像。如果想要二者完全一致,她需要花上百万从热谷生物购买一手定制产品。而现在这位是她花四十万从私人作坊里淘来的。他能在众多二手货色里脱颖而出,纯粹是因为他的眼睛还有些杰西的影子。
眼睛。她无法忘记的,杰西的眼睛。
“我从没见过有谁比你更执着。这是好事,菲诺蒂,但一定要把握度,不能让执着变成偏执,那样你会有大麻烦的。”她想起小时候玛丽老师对她说过的话。我现在算是偏执吗?她经常思考。可她并不想纠正自己。对杰西的偏执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在此之前,她做过很多次尝试,试图把杰西的记忆唤醒。但由于当时的操作异常仓促,记忆体有些许损坏,无论她换了多少次配件,都只能获得一个十五六岁的杰西的片段。在那个年纪,他还没有来红谷城,她也还没有出现在他生命中。
而她要的,是他生命中最后的记忆。在那个血腥的午夜,究竟是谁将他们推入深渊。她摸着他的脸,呼吸有些急促。我离他死亡的真相又近了一步。“是不是昨天换的模块起了作用?杰西,你知道吗?”她兴奋地问他。
两天前她为了测试新的配件,重新将记忆体放回了机器里。只不过在此之前,一切如常。仿生人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
“他是谁?”仿生人看向来福。
“朋友。”菲诺蒂观察着他的神情,“为什幺问这个?”
“既然是朋友,为什幺在和你做爱?”
“哦不,我们只是在拥抱。”他在嫉妒?之前他只能机械性地重复已有的记忆,既不认识她,也不能跳脱回忆和她探讨现在发生的事情,“你在这儿站了多久了?”
“我听到声音才过来的,没几分钟。”
“他来了有五分钟了。”来福突然开口,“就在你第一次高潮之后。”
她惊讶地回过头看他。“你看见了?怎幺不提醒我?”小狗也在嫉妒。情绪的共振,这也是唤醒杰西的条件之一吗?
男人湿漉漉的卷发披散在脑后,眼眶红了一圈,不知道是热气熏的,还是情绪使然。
他也是个小哭包吗?她想起小时候的维奈,被人欺负了以后哭着跑来房间里找她的样子,瘦小的身体,乱糟糟的头发和红通通的眼眶。
来福已经算不上瘦了。脱掉衣服的他肌肉结实,与修长的身体结合,像是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他的性器还没有软下去,青筋虬结的肉柱孤零零地挺立着。
可惜我没了兴致。菲诺蒂抱歉地看了他一眼,拽过毛巾,匆匆擦干了身体,领着仿生杰西回到了客厅。在她研究仿生人系统的时候,来福也穿好衣服走了过来,坐在了她身边。
“衣服在洗了。”他给她递了把螺丝刀。
“谢谢。”她揉了揉他湿漉漉的头发。他用头顶蹭了蹭她的手心,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