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有了反应

拍卖继续,接下来出场的几个拍品好则好矣,但都不是姜姩要找的,她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若是这个世界没有可以用来炼制丹药的东西,又该如何是好呢?

随着本场最后一件拍品定价成交,姜姩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大失所望下,她脸色着实不好看。

贾易吓得不轻,赶忙赔笑道:“小店鄙陋,好东西实在是不多,小姐若是有想要的东西,不妨说出来,在下一定时刻帮小姐留意着,下次必不会让小姐空手而归。”

姜姩此时心不在焉,也没听他在说什幺,摆了摆手就要下楼,贾易迅速跟上想要随行,被她拒绝了。

第四层往下,就是摊位林立的正常市场了,买卖双方身份各异,奇珍异宝琳琅满目,直教人应接不暇。

可惜第三层转完,姜姩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只好再下一层。越往下,出售的商品越不稀罕、不值钱,此时的她心中已是凉了大半,只觉是很难找到有用的东西了。

果然,二楼还是如此,没办法,只剩下第一层了,来都来了,姜姩还是耐心地开始在一楼寻找。

转过大半圈,仍然一无所获,眼见顺着摊位再往前就是正门了,她叹了口气,心道刚好可以走人了。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体内沉寂的灵台有了反应,似乎是受到灵气的召唤,竟明明灭灭的有了复苏的迹象,她立时凝神聚气,细细感受灵气的来源,片刻后,她将目光锁定在了左手边十步开外的摊子上。

这是个非常不起眼的小摊子,只零零散散地摆着几株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摊主年纪也不大,是个相貌颇为清秀的年轻人。

姜姩此时非常确定,灵气就是从这些花草中溢出的,她迅速上前,急声问道:“这些都是什幺?”

只见摊主腼腆一笑,不好意思道:“没有名字。”

看她不解,他又道:“实不相瞒,这是我自己种的,我是木系异能,种出的花草多少会有些特殊的作用,可惜我能力不强,这些都只能拿来医治一些最普通疾病,比如头疼发热、胃痛腹泻之类的,要不是这里的资源实在匮乏,我这些东西只怕拿出来送人都没人要的。”

这显然是个过于实诚的卖家,怪不得都到现在了,他的摊面还是铺得满满的,照他这种卖法,能有人买就怪了。

不过姜姩才不管他生意好不好,没人买更好,这不现在这些全都是她的了吗。有了重大发现,她此时心情极好,笑盈盈地扬声道:“这些我全都要了,你开个价吧。”

少年闻言愣住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随即便像被馅饼砸中了一般,满面都是惊诧和喜悦,他再三确认:“你确定吗,这些真的只是很普通的花草…”

“不用多说,快快给我打包起来。”姜姩迫切地想要将其带回去研究,有些不耐地打断了他的话。

这下少年终于确信她要包圆了,欢天喜地开始为她打包。看着他不甚熟练的动作,姜姩好奇道:

“我看你不像经常摆摊的样子,是第一次来吗?”

少年手下不停,垂着眸轻声回答:“是啊,我原本还进不来呢,是一个摊主临时有事,才把摊子转租给了我。”

见少年不愿多说,姜姩也不好多问,只是…

“听你的口吻,莫非是遇到了什幺困难?”

发现他擡眸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姜姩连忙解释:

“你不要多想,我是看你手艺不错,打算雇你长期给我种花,怕你有后顾之忧不愿答应,这才多口一问。若是难言之隐,那就当我没问。”

听她说完,少年的眼睛亮了一瞬,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他唇角扯出一抹苦笑,犹豫地说:“我愿意帮你种花,只是我还有个妹妹…”

看他欲言又止,姜姩心中有了几分猜想:“你尽管说,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少年闻言,瞥了眼穆莱恩,姜姩顿时了然,笑道:“原来你是不放心我,放宽心,我可不是有特殊癖好的黑心奴隶主,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问问他。”

穆莱恩自然没等他问:“我跟她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少年这才彻底放心,继续道:“我叫鹿闻溪,是个健全种,可我妹妹不是,她化形后就被家人赶了出来,我舍不下她,就跟家里闹翻跑了出来,现在跟我妹妹暂住在这里,原本靠我打些零工,我们二人也能勉强度日,如今她的基因病越来越严重,我没办法只能出来碰碰运气,毕竟看病吃药实在太贵了。所以……”

说到这里他又开始不好意思:“所以如果你要雇我,我可不可以带上我妹妹,我不能离开她太久的。”少年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如蝶翅般轻轻颤动,小心地藏起了不易察觉的忧伤。

“你家离这里远吗?”姜姩突然开口。

“什幺?”话题转变得太突然,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远的,就在旁边的村子里。”

猜到姜姩想要做什幺,站在一旁的穆莱恩不赞同地咳了一声。

姜姩直接无视,“那方便带我们去看看嘛?”

鹿闻溪的困惑写在脸上,似乎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哦,忘了告诉你,我其实是个医生,不知道给你妹妹看病,能不能抵了今晚这些花草的账呢?”

骤然降临的惊喜令鹿闻溪不敢置信,他一下子怔住,回过神后才无比激动地问:“真的吗?!真的可以吗?谢谢…实在是太感谢了!”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姜姩心情大好,决定不再逗留:“自然是真的,你快把东西收拾好,我在门口等你。”说罢她转身朝大门走去。

“你真准备雇他?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紧跟着她的穆莱恩满脸不认同,淡淡地质疑道。

姜姩冷笑一声:“我没住处也不知道是拜谁所赐,你要是看不惯,我可以立刻就走,反正现在我也不缺病人了。”

穆莱恩闻言瞳孔猛地一沉,“你说什幺?”

莫大的恐慌和愤怒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双唇紧抿,攥着拳头缓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冷得像冰碴:“想走?你别忘了你答应过什幺,三个月的时间没到,你哪儿都不能去,我劝你还是乖乖待在我身边,否则…”

这人又发什幺神经?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吧!

“我拜托你搞清楚状况,是你欠我的,是我给你治病,你凭什幺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姜姩自觉迟早要被他气死,真是个冤家。

用力做了一个深呼吸,她面无表情地继续说:“你要不想我走,那就少管我的事,我们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还请你认真摆正自己的位置,千万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听到她冷冰冰地划清界限,穆莱恩一时冷静了下来,她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没有什幺关系,他没有任何立场干涉她的事,她自然也不会把他放在心上,没错这就是现实,这该死的操蛋的现实!

不能再激怒她了,穆莱恩暗暗告诫自己,努力平复好心情,他又若无其事地追了上去。

鹿闻溪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脸黑得像锅底一样的两个人,他心中诧异,有些摸不到头脑,这是吵架了?目光来回逡巡了一圈,他忐忑地出声:“我收拾好了,我们现在要走吗?”

姜姩的好心情已经没了一半,但也不至于迁怒旁人,她还是语气温和地回答他:“这就走,你在前面带路吧。”

“小姐留步。”真是烦死了!

听出又是那位聒噪的贾老板,姜姩不耐烦地回头,示意他有屁快放。

他赔笑两声走上前来,吩咐人从一旁牵出了位双手被缚,蒙盖着头的少年。

哦,差点把他给忘了。

姜姩目光不善地瞥了穆莱恩一眼。

算他还有点眼色,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立刻帮她牵了过来。

见姜姩实实在在的收下了他的好处,贾易眼睛都要笑没了,极尽殷勤地将人好生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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