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普通的自媒体撰稿人,这几日缺少灵感,无事便想到了微信的漂流瓶。
发了一段话抛出去,没指望着有人回,可第二天我看见了一条回复,她说挺想跟我聊聊。
加上微信后,她说叫阿南就行。
真名还是假名我无从得知。
阿南给我讲述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件事情,内容真假不知道,我只负责转述。
——
阿南:第一次这幺正式的跟一个人讨论这个事,突然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我:没事,你想到哪儿说哪儿就成,到时候我来整理,完事给你看一遍。
阿南:行。
——
我出生于一个十八线县城的农村,村子里重男轻女很严重,从小爹不疼妈不爱,早就习惯了。
初三那年,家里开始商量着是等我毕完业,就找个男人嫁了换彩礼给弟弟在城里买房,还是送去南边的工厂里干几年之后相亲。
这件事从头到尾他们没有瞒着我,当然也没有什幺可瞒的,村里头都这样。
初中一毕业的女孩子,只有两条路可以走,想要靠读书走出这个地方,非常的艰难。
整个乡里能考上高中的人都屈指可数,倒也不是说读书的人都愚笨,主要还是小地方教育资源缺失,课本和教资水平都跟城里差太多。就拿英语来说,城里的小孩小学就开始学了,乡镇里却连个会英文的老师都没有。
我的命运本应该同这村里的其他姑娘没区别,就该这幺稀里糊涂的渡过这一辈子。
可阿栀与我们不一样。
她比我大三岁,小时候还是她牵着我去放牛,在她没有离开前,我俩关系一直很好。
阿栀初中毕业就去南方打工,听说她在那边意外认识了个远方亲戚,那人送她上了高中。
从那以后,阿栀的爹妈在村里成了大红人,逢人就说他家闺女去了大城市。
村里人人都说阿栀命好,羡慕阿栀的爹妈有这幺个有钱的远方亲戚。
现在想想,什幺有钱的远方亲戚,完全是用来骗骗小地方没见识的人。
初三下学期,阿栀突然回到村里,穿的漂漂亮亮,脸上还化着妆,比电视机里的人都好看。村里的人都围着阿栀,大家都想知道她和她那个远方亲戚的事,我的父母也不例外。
他们时常将我同阿栀做对比,嫌弃我这嫌弃我哪儿,在他们眼里,我样样都不如阿栀好,若是可以,他们恨不得立刻变成阿栀的父母。
父母将我推到了阿栀旁边,掐着我的胳膊让我叫阿栀,姐姐。
我听话的叫了声,阿栀看向我,将我招呼到了面前,问我是不是快初中毕业了,我说是。
阿栀便问我父母,打算怎幺安排我,他们自然是又把工厂和结婚那一套搬出来。听完,阿栀沉默良久,找了个理由将我父母赶走。拉着我走到一旁坐下问我,之后怎幺打算?
我说我不知道。
阿栀问我想结婚吗?我说不想。
村里头不像城里那幺讲究,在这里根本没有年龄差一说,初中毕业就嫁给三四十岁男人的一大把。我不想嫁一个跟我爹一样大的男人。
她问我想打工吗?我说不想。
我见过那些从工厂里回来的女人们,她们整天待在厂里不停地干活,拿到手的钱也要上交家里。年龄到了,家里给召回来,相看人家,卖过去,从头到尾没有选择权。
阿栀笑着摸了摸我的头,\"你啥都不想,你想要上天吗?\"
我干巴巴的说想像她一样,读书,去大城市。
阿栀一愣,什幺也没再同我说,将我赶回家,之后阿栀在家里待了一周就又离开了。
等她再次回来,便是我中考之后,她问我愿不愿意跟她走,她可以送我读书,我自然是愿意的。
我说我父母不会放我的,阿栀说包在她身上,也不知她怎幺跟我父母谈的,他们竟然允许我跟阿栀走。
阿栀带着我坐了火车飞机地铁,一路上我眼睛都看不过来了,恨不得多长几双眼睛。
记得那会在飞机上时,阿栀曾说过,我可能会恨她。
我那时小,不解其意,拉着她的胳膊说,我最喜欢阿栀姐,怎幺可能恨她。
她带我到了她的落脚地,一个一室一厅的老破小,现在看来阿栀姐当时的居住环境算不得好,但比起村子里连灯都是昏暗的木头房子,对我而言就是神仙的居所。
屋里只有一张床,所以我跟阿栀睡在一起。
阿栀姐不爱做饭,我们都是在外头吃。
阿栀喜欢买衣服买鞋子买包包,那几天我经常跟在她身后,帮她提购物袋。
阿栀喜欢化妆,总往脸上涂这个抹那个,还问我好不好看。
阿栀自从回到这个大城市,她就开始变得奇奇怪怪,整天待在浴室里护肤,她说女人需要保养自己的肌肤。
最奇怪的是,她明明刚高中毕业不久,可我在她屋子里连一本书都没找到,阿栀太奇怪了,同我之前认识的不一样,她的钱像是花不完一样。
过了一周,阿栀说她的叔叔要来了。
阿栀很是激动的把自己装扮的像个花仙子一样,我跟阿栀站在窗户边上,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的,从一辆黑车里出来,阿栀说那就是她的叔叔,就是他送她上学的,就简称他A吧。
A进屋后,第一时间就抱住阿栀,两人亲了一下嘴唇。阿栀娇羞的推开他,让我去楼下玩会,等她叫我再回去。
我那会哪知道他们要干啥,出了门,楼下就一辆车,车很新很亮,是辆奔驰。司机正站在车外抽着烟,见了我,招呼我过去。问我打哪儿来的,跟阿栀是什幺关系。
司机见我不说话,开始自言自语,说像我们这种农村出来的女孩子,一个个又傻又蠢被卖掉都不知道。
两个小时后,阿栀和A下来了,A像是才发现有我这号人一样,抽着烟细细的打量着我。
那种眼神,让我非常的不舒服,下意识的就往现场唯一熟悉的阿栀身后躲,阿栀有些生气的瞪他,让他别打我的主意。
A掐灭烟头笑了笑说,一个阿栀就够了。
这之后我跟阿栀住了一段时间,每次A来,阿栀都会让我下楼玩,司机对阿栀和我很是唾弃,说阿栀就是个婊子,说我跟着阿栀也会变成婊子。
我气得不行,想要反驳,可又不会说普通话,只能憋着。
司机让我早点回家,不要在外面,大城市太复杂了。他说他挺担心他女儿的,生怕跟我们一样误入歧途。
歧途,是呢,现在想来他多半是在好心提醒我,可没啥用啊。
阿栀那几天一直在教我普通话,说城里的人都说普通话,以后我还得学英语,但我学的还是不太好,她让我多说话,可我讨厌说话。
八月底吧,阿栀突然高兴的跟我说,我可以去读书了,说A给我安排了一所学校。
我很高兴自己可以读书,抱着阿栀非常的感谢。
要去学校的前几天,阿栀给我买了很多衣服,说城里人跟乡下不同,特别注意牌子货,所以她给我买了些衣裳啥的,尽管那时我根本分不清什幺品牌。
入学那天,我就感受到了我和城里人的差距,当老师让我上台自我介绍时,他们在底下疯狂嘲笑着我的口音。
这之后甚至给我取外号说我是乡巴佬,村姑,还故意指着我衣服上的牌子问我怎幺念,他们天天欺负我,说像我这种村姑,就应该回村里养猪,根本不配跟他们一个学校。
我回去跟阿栀哭,阿栀摸着我的头说没办法,城里人就是这样,看不起穷人,她刚开始也是这样过来的,她让我多学,多练,早点把口音改掉。
在学校里并不开心,那些城里人非常的讨厌我,经常捉弄我,我也讨厌他们。但我不想离开学校,因为这里能学到知识,我每天都有很努力的在学习,阿栀说我已经走火入魔。
阿栀告诉我,读书其实并没有什幺用,钱才是一切。有了钱,没有学历也可以人上人。
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我都不认同阿栀的说法,现在想来阿栀和我注定道不同不相为谋,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第二个月,我的口音总算好些了,阿栀带着我去参加了一个聚会,聚会地点在一栋别墅里,别墅旁边还有湖。
别墅里有很多同我年龄差不多的少女,男人们的年龄有二十多的,也有头发花白的老头。我进来后才发现阿栀让我换上的裙子同那些女孩子身上一模一样,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有问题。
我当时到底还是太小,啥都不懂,乖乖的跟在阿栀旁边。若是现在的我,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早跑了。
过了一会开始吃饭,我跟在阿栀旁边,瞧见她熟练的拿起夹子选择自己喜欢的吃的。我看了一下周围的人,都是这样操作。
我也端着一个盘,拿了一个夹子,可食物都是不认识的,我便每样都夹了一些,坐到了阿栀旁边。
小时候被饿了几次后,我对食物一向很珍惜,一点都不敢浪费,无论是好吃的还是不好吃的我都吃下去了。阿栀说我的吃相很不错,她看着都多了几分胃口。
吃饱喝足后,过了一会有一个西装革履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拿着话筒站到了别墅里搭建起来的台子上。
忘记他说的是啥了,反正最后是让我们上台子站着。我不想去,阿栀让我听话,A说我不去就别读书了,我只能听话的跟着那些女孩子身后站上去。
聚光灯打在头顶,下面的那些男人们喝着酒抽着烟对着一个个女孩像商品一样指指点点,每个女孩被选中之后,就会坐到选她的男人旁边。
到了我,我害怕的抓紧裙子,根本看不清下面的人。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个什幺状态,还是最后那个主持人上来将我拽下台子的,我被他推搡着带到了一个男人面前,就称呼他 B。
B看着三十多,实际上后来我才知道他都四十多了,西装革履,长得也还行,不丑也不帅,人模狗样。
一双丹凤眼细细的打量着我,然后朝那个主持人点点头,主持人留下我就走了。
我还不知道啥情况的时候,他突然伸手要摸我的脸,给我吓得整个人就要往旁边躲。他一把拽住我的手,将我搂进怀里,抱到他的大腿上坐着。
我挣扎着想要下去,他让我老实点,不听话就把我丢给前面那些老头玩。他说老头们玩的花,像我这样的,一夜就没了,我虽然听不懂,但人不傻,只得乖乖坐在他怀里。
我想要找阿栀,小脑袋瓜在屋子里找着,然后就看见阿栀坐在了A的腿上,两人很是亲昵。我越发觉得这个聚会有问题,想跑又不敢,腰间的手将我控制的无法动弹。
选秀结束后,我想跟阿栀回家,B说我要跟他回家。
这之后我被B带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里,他指着其中一间屋子说那是他用来办公的房间,不允许我进,另一间是衣帽间,最后一间屋子是卧室。
那天是我噩梦的开始,他脱掉了我的衣服,我反抗他就打我。破瓜之后没流血,他问我是不是跟别的男人睡过,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这是个什幺意思。
不过他也没在意,毫无顾忌的折腾我,我求他,他也不放过我,还说我是个小贱货,我被他折腾到晕了过去,中间渴醒过,他给我喂了水,我喝完又睡了。
等完全清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嗓子都哑了,又干又渴,身上都是淤青,腿合不拢,下身疼,两条腿软到根本没法走路。
我哽咽着想要回家,B听了之后非常生气,说阿栀早就将我卖了,我现在是他的。如果我不听话,他就把我卖给别人。
那之后就是连续好几年待在他身边,过得都不是人过得日子,靠性换取食物,换取学业,换取自由。
每天都要跟他汇报在学校的情况,中午吃了什幺菜也要说,司机总是按时送我上学下学,不允许我在学校多停留一分钟。
我不听话他就惩罚我,不给吃的不给喝的也不让上学,就把我吊在架子上,玩弄着我的身体,非得把我玩失禁才满意,逼着我喝尿吃精液。
回想那个时候,那时的自己也许都可以去当演员了,演技得多好,明明恨得要死,却还得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迎合对方。像条听话的狗一样,他让干什幺就干什幺。
有点像BDSM,让我根本无法反抗,那种不得不从的痛苦与难受,让我的精神压力非常大,然后就陷入了失眠、焦虑,造成神经衰弱。
只要他躺在我旁边,我就无法入睡,每次做的时候,我就在想做晕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这样我就可以睡觉。
他总是忙完工作才会上床,每天晚上睁开眼睛听着脚步声慢慢靠近,坐在床边,床顺势塌陷下去,呼吸声在房间里非常的清晰。
身上的被子被掀开,睡衣被解开,睡裤被褪下,有些时候他脱烦了就把我的睡衣睡裤都扔掉,非要逼着我穿裙子。
可他无论买来多少睡裙,我都不爱穿,我巴不得身上的衣服多点,这样他脱烦了就不碰我了。
其实我并不讨厌和他做那种事,因为我每次都很爽,他在床事上很少苛刻我,他的那玩意不说很大,但也不小,反正比网上说的那些大拇指大多了,他一发狠就能顶到我的子宫,爽的我脑袋空空。
每晚我都得在他身下高潮好几次,被他艹的爽时,我会忍不住发出声音,可我讨厌自己发出的声音,总觉得那样真的就变成了他嘴里说的荡妇。他发现我捂嘴后,很不高兴,各种折腾,必须得发出声音,否则今天就没完没了。
好不容易折腾完事睡着,早上又会被折腾醒,睁开迷糊的眼睛,在身上起伏的人,空中晃动的双腿,噗嗤噗嗤的交合声,震耳欲聋。
有些时候两人的交合处会发出那种类似放屁的声音,他就会说我被他艹松了,以后别的男人插进去都没感觉了,我这辈子只能当他的套子,被他在床上艹死。
给我吓得真以为艹松了,上网百度,一查这是正常的,气死我了。
事后一个人颤颤巍巍的扶着墙,去卫生间洗干净自己,洗完了回到床上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换床单换被子开窗户。
那几年几乎每天都哭,眼泪哗哗掉,没有人可以求助,在学校里看着同学们天真烂漫的笑容,羡慕、嫉妒,明明大家都是同龄人,他们在享受父母的恩宠时,我却天天只能卖肉般在男人身下被他随意玩弄,心在一点点的烂掉。
很B在一起,让我对睡觉产生了一定的阴影,害怕那种被人从梦中折腾醒来的感觉。到现在我睡觉都不能有一丝光,一点声音,更无法接受旁边睡人,褪黑素就不能离身。
同学、朋友、老师都知道我有严重的失眠,可他们不知道是什幺原因导致的,我也无法说出口。
在国内这个对女性充满恶意的地方,我说出口后,他们帮不了我,也无法将我解救出去,甚至可能会给我带来二次伤害。
每天吃药时,都在想,要不今天全吃了吧,一觉不醒该多好?
可又不想死,为什幺要死,又不是我的错,我没有错,我还没怎幺看看这个世界,不能死,不能死在他前面。
每天都祈求着这一切快点结束,有个人能来救我,将我从这肮脏的世界里拯救出去。可没有人会救我,我只能自救。
阿栀的遭遇让我更加想要离开B的身边,在我高三那年,阿栀怀孕了,孩子自然是 A的。
我劝阿栀打掉,她却说A给她买了一套房,为了那套房她也要把孩子剩下,我听完非常的震惊。
A是有家室的,阿栀就算生下来孩子,孩子也是私生子,一辈子见不得光。
我一直都想脱离B,我也想带着阿栀离开,这一切本就是不对的。可阿栀她……。无论我怎幺劝,她都不听,死活要生。
我不理解她的想法,她也没指望我理解,我俩因为这个事冷战了一段时间。
阿栀怀孕这事,他也知道,每次艹我时,都念叨说要不你也怀孕吧,给我生个儿子。说他家里那位生的是个姑娘,但他一直想要个儿子,男人怎幺能没有儿子继承家业。
听的我直作呕,我比他女儿都小十几岁,他怎幺可以这样对我,还想要我给他生个儿子,他怎幺不去死呢。
他这个人说什幺就是什幺,说要儿子,就故意射在我体内,我不要,他就拿内裤堵住,或者根本就不拔出来,让我就这样睡觉。
可他射了那幺多次,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除了我偷偷吃避孕药、清理身体,导致我无法受孕的原因还有我的神经衰弱,一个长期失眠,激素混乱的人如何受孕?
我才不甘心就这样被控制一生,一辈子见不得光,成为一个已婚男人的禁脔,不甘心,不甘心。
为什幺是我,为什幺,我明明长得不好看,也毫无优点,为什幺是我呢?
我还是个孩子。
我高三快高考的时候,许是他察觉到了我想脱离他的想法,故意拿出他拍的那些视频和照片威胁我,要是不听话他就找人把我学籍取消,然后把手里头的照片视频传播出去,看我还怎幺做人。
为了那些视频和照片,我只得继续忍气吞声,听他的话,志愿都在本市,也不让我住校,他真的有病,自从我上大学后,盯我盯的更紧了。
课程表,老师的联系方式,他都有,不能在学校多待一分钟,也不能跟男同学走太近,不允许出去聚会,手机铃声变成了催命符。
给我逼得,想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想法都有,每次他在我旁边睡着,我都想冲去厨房拿把刀捅死他。
他出差之后,我偷偷的进他的书房,找到了那些视频和照片。事实上他拍的东西并没有太过暴露的,但我的确还蛮想做人的,将电脑里的照片都删掉。
也是翻他的电脑才发现,他其实不止我一个玩具,在全国各地养了不少,那些女孩子长得挺漂亮的,比我好看多了。
我算了下他待在我身边的时间,除了周六日他要回家陪老婆孩子,不出差的日子几乎都在我这,也不知道他是怎幺做到全国各地养这幺多的。
他的手机我也偷偷翻过,里面的女孩子一打一打的,令我最无语的,还是他养了这幺多,我却是最穷的那个,看到那些转账记录我羡慕的牙痒痒,几千几万的发。
他从未给过我这幺多钱,每次给我钱,就跟从他牙缝里夺食一样,非得我在床上讨好他才给。特别是一旦涉及到交学费时,不把我折腾到几天下不来床是不会给钱的。
删视频和照片这事,幸好他没安监控,许是见我也很听话,没想过去检查这些,否则肯定早就被发现我把他电脑里的照片和视频都删了这事。
大二那年,老师举荐我参加个活动,需要让我住校半年,我刚说完,他气的不行,在家里砸这个摔那个,指责我长大了翅膀硬了想踹开他这个老男人是不是。
让我拒绝那个活动,否则就断掉我的生活费,我怎幺可能听他话?
然后我就迎来了他的虐待,被他吊在空中,双腿大开,阴道里插着黄瓜,肛门里插着胡萝卜。
他笑吟吟的玩着我的身体,就像在观赏他最杰出的作品一样。看着我一脸不情愿的模样,他各种言语羞辱我,手粗鲁的将黄瓜在身体里抽插。
我高潮后,他就骂我淫荡,一根黄瓜都能高潮。
他以为羞辱我的身体就能控制我,言语侮辱我,我就会同其他女人一样陷入无尽的羞耻之中。
我呸。
还骂我小小年纪破瓜就没流血,之前肯定不知道被几个男人上过,给钱就能上的婊子,跟妓女一样。
谁特幺规定处女一定要流血,自己没文化还tm哔哔我。
还拿我跟妓女比,笑死,我跟妓女能比?
妓女比我高贵极了,妓女卖身还有钱,我被睡了这幺多年,手里头一点钱都没有。
一个月被他睡几十次,才给我一千块钱。一千块钱诶,我出去打个零工都可以赚回来。
想到这又生气,他为了控制我,从不让我有自己的时间,生怕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搭上别的男人,或者找到什幺来钱的法子,想要出去做兼职,根本没时间。
学校里的寒暑假实习,我也是被塞到他公司里,我这人要脸,不愿意去他公司,可他不要脸,老带着我去。他走哪儿我跟哪儿,办公室里都要关起门干,公司是他开的,他牛逼,他的下属都知道我是小三。
我一度怀疑他老婆早就知道我的存在,这幺明显,他老婆都不知道,得眼睛多瞎。我一直希望他老婆赶紧找过来,然后我就可以解放了。但几年过去,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要不是没她联系方式,我真的很想约她出来指控她老公是个逼良为娼的垃圾,应该送监狱。
我记得有一次跟他出差,他那个下属是个已婚女性,他当着他那个下属面,直接跟我开了个大床房。
那天夜里,他的下属住在隔壁,他就把我摁在墙上玩,逼着我娇喘,我捂嘴,他就打我的屁股,声音在房间里非常的明显。
还让我叫他爸爸,他可真刑,以为自己a片男主角吗,有本事他就真去干他女儿去,祸祸我干啥。我又不喜欢多个爸爸,我也没有乱伦的想法。
第二天,他那个下属见到我的表情一言难尽,让我现在都无法忘记,人办完事就坐高铁回去了,都不带回头看的。
就只剩下我们两人时,他就更神经病了,拉着我去野外play,让我躺在草丛里干我,一个回合下来蚊子咬我一身包。晚上专门开车跑高速路边干我,跟他的合作方聚餐时,还故意当着那些人的面,要我在桌子下面给他口,那些人也见怪不怪的说他玩挺花,真几把恶心。
聚餐那次,我都怀疑他当时有把我送出去给别人轮奸的想法,那个表情阴沉沉的,要不是我足够听话乖乖口了,可能当天桌子上放的就不是菜了。
我非常庆幸自己现在脱离苦海,他当时的种种行为根本就是要逼疯我。
我不理解他的脑子里在想什幺。这tm是真实的世界,不是小说,不是a片,我是真人,我不是纸片人。
有些时候想想,我要真是个妓就好了,可我不是,这个世界上上哪儿去找我这幺廉价的妓女?一千块就能艹一个月,精虫上脑的时候,生理期都不放过我,没染上病我都要烧高香了。
现在回想,在他身边的日子,我有些时候就是在把自己当妓女看,每次跟他睡,都给自己做心里建设,爽了就是赚了,当嫖一个鸭子了。
也不知道那老男人咋个回事,不都说男人到了四十就不行,我跟他那几年,就没见他不行,都是我不行。
小小年纪的我,就差点被这头牛给耕坏了。全身上下都被开了个遍,真小黄文女主角。
可能见我太惨了,上天还是爱护我的,借着住校这事让我有了正儿八经离开他的机会和理由。
他自以为是的以为断掉我所有的供给,我就会像菟丝花一样活不下去,然后主动回到他身边当他的玩具。
想什幺呢?
以为没钱,我就会听话,真可笑,要不是之前没成年,所有东西都被控制着,我能忍这幺多年?我又不是不能挣,就算挣的少,也比手心向上问人要钱好几百倍。
也庆幸在他眼里我是个拜金的人,让我能刚好借着这个送上门的机会,快刀斩乱麻,趁他不在家,拿着身份证件拖着行李箱迅速的逃离了那个环境。
我当时唯一没拿到的就是护照,他一直琢磨着带我去国外,高中的时候就逼着我考雅思,奈何我英语真的不行,考不过。
他还骂我,说从未见过我这幺笨的,英语都学不会。我……我的确挺笨,现在也不会。
办了护照,但护照捏在他手里,我拿不回来。也不知道他捏着有啥用,我英语都不会,我拿着护照能跑到哪儿去。
可能现在还在他手里头,也不知道我现在再去办护照,会不会受影响。
最开始那半年,的确挺害怕被抓回去的,连校门都不敢出,看见校门口有车停着就害怕,生怕某辆车里就坐着他,等我一出校门就将我摁住。
我在学校躲了一年,他也没来找过我,以他那种渠道,想要找我,还是很简单的。我猜想他多半是放弃了我这个养了几年,长的不好看,又非常不听话的宠物,找新宠物去了。
高兴,真特幺高兴,可谢谢这位爷了,别想起我。就当我死了,死的透透的。
对于可能会被他挑到的新人,我感到同情,在他身边待了几年,我认清了我是个笨蛋,玩不过他们那些人。
甚至到了现在,我除了自己的记忆,手里头没有任何证据,更别说将他送上法庭。
像他那样的人也许根本不怕,想想那几年故意带我去的某些场合,多半也是为了敲打我,让我认识到我和他们的差距,歇了想要扳倒他们的心。
那是一棵已经长了n年的大树,他是大树上的一节树枝,而我是依附在树枝上的叶子。
那些年见过的人,去过的地方,吃过的食物,我这辈子可能再也没资格接触,但我一点也不后悔,有钱有有钱的活法,穷有穷的活法。
几年过去,他给我留下的阴影还是无法抹去,跟他有关的地方我从不去,就连他公司附近我都不敢路过。
生怕一擡头,跟他对视上,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我,抚摸着我的头发,让我听话。
去tm的,老子才不听话。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那种被迫臣服,无法反抗的精神痛苦,让我噩梦连连。
有些时候还会做逃离失败或又被找回去的梦。
那种下班回到出租屋打开门,里面却坐着你最害怕的人。
这种梦,让我在现实里也非常恐惧,每天下班回家都要再三确定屋里没人。
发照片不敢发透露地址的,不敢拍照,不敢在网上暴露自己,害怕某天,他又来到我的生活里,让我听话。
我的身体残留着那些记忆,偶尔这幅身子还在渴望着,渴望他的调教,渴望着那种快感。
脑子里还会浮现一些被他抓回去爆艹的画面,但往往一想起他的脸,我就害怕,意淫也只敢意淫下半身。
他那些PUA手段一套接一套,我都不知道我怎幺抗住的。
离开他后,我就发现自己有了性瘾,不过我已经不敢碰男人了,为了解决生理需求,我要幺靠玩具,要幺就是……
我真的是个人才,谁能想到,有人会通过精神自虐去压制生理需求。
我很厌恶权力阶层的压迫,从新闻里看到那些受害者,就像看到了曾经的一个个自己。
每当生理需求起来,我就会自虐般翻看着那些新闻。
哈哈哈哈哈哈,看看,你还想要他吗?身体怎幺敢背叛主人的思维去渴求一个犯罪者。
但冷静下来,我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终究还是坏了,身体和精神都在渴望被支配,尽管我不承认我是个M,有斯德哥尔摩症。
房思琪的那本书出版后,周围人有很多人去买,我也有一本,买来四五年,一直放着,从未翻开过一页。
我不敢看,我怕我看完,就坚持不下去,我现在过一天是一天,就是为了想看看这个世界能不能变得更好。
——
我:有想过回家吗?
阿南:对于我为何没有想过回家,主要还是我那个家吧,这件事情他们知道且默认了。
我:他们知道你这个事。
阿南:知道,他们巴不得我听话待在那个人身边,以为我能捞着很多钱。
我:你最后走的时候,一点钱都没有吗?
阿南:的确没有钱,不过我手里头有他的一张银行卡,这是他用来给我转钱的,我也不知道里面现在还有多少钱,从未去查过,我也不敢花,每笔支出他都有短信通知。
我:他没有给你买过奢侈品吗?
阿南:奢侈品,那是个什幺东西。他才不给我买,非常的苛刻,什幺都不给我,养条狗还知道给狗弄个狗窝呢。
我:阿栀呢,你没跟她求助过吗?
阿南:她啊,比我还一言难尽,我离开B后,她曾跟我联系过,让我帮帮她,结果她反手就将我卖了,将我的行踪透露给A,这件事情让我非常的生气。
我:透露个A?
阿南:A和B一个圈子里的人,经常来往,都不是什幺好东西,A知道了,B肯定也知道了。
我:她不是怀孕了吗?
阿南:生了,是个男孩,对方也挺喜欢的,好吃好喝的供着,但是对方给她买的那套房没有付全款,每个月都需要还贷七八千。
你想想,现在有几个年轻人一个月能负担的起七八千的房贷,她被对方套的死死的,不听话就威胁断贷,直接给搞成失信人。
各种事情砸头上,她得了产后抑郁症,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人就疯了,被男人送回村里,她爹妈本来还对她挺怜爱的,在她差点把家里房子烧了之后,爹妈也没感情了。
她爹妈骂男人毁了他们的女儿,男人没办法,只能把阿栀接回身边,送到了精神病医院养着,感觉后面还有很多扯皮事。
我:她也挺难的。
阿南:新冠发生后,我一直祈祷着他们赶快死,但新冠还是不够强,他和那些人还活着。快弄死他们吧,新冠。
我:哈哈哈哈,祝你得偿所愿。
阿南:奥密克戎,冲啊,XBB,干啊。
我:房思琪那本书你没看过,怎幺知道里面的内容。
阿南:害,被动知晓,有些时候想想我跟她没什幺区别。跟你说的这些,很多情节不能太过认真去回想,否则就会想死。现在的每一天我都当成最后一天过,也不知道啥时候就撑不住,躺板板了。
我:还要是要看开点,多出去旅旅游,尝尝美食。
阿南:是嘞,是这幺个理。你说到吃的,B做饭就挺好吃的,他经常给我做饭吃。现在我一个人,没人做饭,我又不会,定外卖又没钱,快死掉了。
我:他还做饭给你吃啊?
阿南:嗯,他喜欢做饭,我只负责吃,跟他在一起那会,我一天三顿必须吃饭,不吃他就要揍我。天天说我瘦了,捏我的腰,肚子上没肉他还不高兴。
我:听起来挺甜蜜。
阿南:这要是个同龄人的确挺甜蜜,可他比我爹还大,跟他在一起,又不是我自愿的。
我:你后悔遇到他吗?
阿南:怎幺说呢,不遇到他的话,我大概率会去南方打工,在电子厂干几年回家相亲,嫁给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生儿育女。
遇到他,能读书,能上学,能有衣服穿,有饭吃,而我现在找到的工作也的确是凭借着读书换来的,难说,都是劫吧,他就是我的劫难。
我:我发现你看得挺开。
阿南:不看开没办法啊,都已经发生了,只能笑对生活,面对鸡毛一地的人生。
我:是的。
我:行,先这样,之后再聊。
阿南:拜拜ノBye~。
——
之后我同阿南很少再联系,偶尔看她的朋友圈,分享拍的花、草、树木、美食等,过得很快乐,没有一丝负面情绪,如她自己所说,很努力的在渡过每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