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常尧神色无异地拎着宁娮并未停步。

和那队人马刚要相逢时,宁娮脑海里骤然响起了小实的尖叫:“主人——快,向鹤乂求救!”

“鹤乂在哪?”宁娮神色一凛,这可真是福祸相依啊!

“在那队祭司使里!最末尾那个,看见了吗?”

此时常尧正带着宁娮和这队祭司使交汇,经过时两边都没有停下,所以擦肩而过,几步就已经到末尾了。

宁娮来不及多想,在脑海里呼叫小实从虚拟背包里拿了个东西出来,都没有看清楚是什幺就直接扬手朝末尾那人身上做了个投掷的动作。

毕竟是系统里面的东西,只要宁娮需要,小实就可以让小世界这些人都看不见那到底是什幺。

所以常尧只注意到了她这个动作,却没有看见任何东西被扔出去。

但就这幺一个简单的举动也惹怒了常尧,他的脸色瞬间阴狠,压低声音恐吓道:“别耍花样,那些人你惹不起,死在他们手上可不比死在我手上更好。”

宁娮又不敢大喊,主要是怕暴露鹤乂的身份。

他现在混到了这群奇奇怪怪的人里面,肯定是又编了个假身份,她得给他打掩护。

“哦。”宁娮小声地应道,又觉得刚才自己扔水果刀的力道太轻了!

应该狠狠砸到鹤乂的身上才对,都怪这该死的常尧,阻碍了她的动作。

常尧携着人继续走,身后那群人似乎也没有任何异样。

直到他刚出宫门,扯起宁娮正要往马车上掼时,背后突然有一道声音响起:“等等,此人刚才有侮辱祭司使之举,将军不能带走。”

常尧动作一僵,他擡手把宁娮推到了旁边,才转身看向来人。

此人穿着一身黑,脸上的黑纱也格外碍眼,是常尧最看不惯的打扮。

且这人格外高挑,肩宽腰细的身形将那一套祭司殿的黑色玄服穿出了优于其他人的感觉。

“嗯?侮辱你们?搞错了吧,她一直跟在我身边,怎幺可能侮辱你们呢?”

常尧一脸冷意,他又斜着眸子狠狠刮了一眼宁娮,知道是她刚才那个动作惹怒了这个祭司使。

可他刚才明明看了的,宁娮并没有扔出实质性的东西啊,难道挥手的举动也算侮辱?

面前的祭司使点头,他伸出手,一柄平平无奇的尖锐匕首躺在他的掌心里,“将军,劳烦您让开吧,我这就把人带走。”

他不再理会常尧的制止和阻挠,抓住宁娮的肩膀就要把她带走。

常尧张嘴想要拦下,但思索几秒后,还是没有出声。

眼睁睁看着那个贱奴被押走,常尧心底居然没什幺快感,想来是因为不能亲手杀死她。

常尧等人走远后,才狠狠怒骂道:“狗东西狗仗人势,要不是因为忌惮那个老怪物,我会忍气吞声至此?”

他‘呸’了一声,怒火滔天地挑开帘子上了马车,就连最开始进宫要办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而等到常尧的马车离开后,鹤乂带着宁娮又从宫门里走了出来。

他脚步不免快了几分,拉着宁娮的手臂就往七拐八绕的小巷子里钻。

宁娮还要装作不知道这是鹤乂,便假惺惺地挣扎了两下,低声道:“谢谢您的救命之恩,但您可以放开我了,现在都已经安全了。”

鹤乂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拉着她继续前行着。

宁娮伸手想要去掰开鹤乂的手指,却直接触碰到了他的手腕。

宽大的袖子被拂开,宁娮一下子就看见了被缠在他腕骨上的布条,月白的布料已经洗的微微褪色,边缘的丝线抽了几根出来,瞧着就是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布。

“你?你怎幺有这条布带?”

宁娮当然一眼就认出来了,毕竟没人会忘记用自己的小衣做成的‘眼罩’......

还是被鹤乂戴了好几天的‘眼罩’。

鹤乂转头看了她一眼,略过了这个问题,只问:“你有住宿的地方吗?”

“公子?!”

宁娮喜上眉梢,瞬间就放下了那丁点假装出来的戒备,她上前一步抱着鹤乂的手臂,又问他:“你是我的公子,对吧?”

鹤乂不知道是被哪个字眼触及到了,小实突然在宁娮的脑海中报了个数:“52。”

虽然隔着黑纱,可鹤乂还是清楚地看见了宁娮脸上的欣喜和意外,她笑起来漂亮得过分了,那双眼眸果然如他猜测的那般,亮闪闪的覆着一层灵动又明媚的光。

“先找个能说话的地方。”

鹤乂似乎叹息了一下,又拉着宁娮开始往前走,却被她给抱着手臂给拉了回去,“走过了,我在那边客栈包了一间房,我们的东西都放在那里呢。”

宁娮反客为主,拽着鹤乂的胳膊回了客栈。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对方为什幺会在皇宫这件事,只是鹤乂却明显感觉宁娮的情绪低落了些,完全不复刚才见到他时那般开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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