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清将林笑儿的落红藏在了房里,这几日他常常对着那丝绢睹物思人,恨不得能再和林笑儿金风玉露一相逢。
林笑儿是京中有名的美人,多少人眼巴巴地盼着她成年出嫁,林自清近水楼台先得月,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可这些日子南边遭了水患,朝政繁忙,莫说是林自清,就连林裕安都少不了要连轴转,而他自从初破了林笑儿的身子,就再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去窃玉偷香,成日里也只能睹物思人,在他那几房妾氏身上发泄欲火。
林自清是林裕安的长子,林裕安对他寄予厚望,正因如此,他十六的时候林裕安就迫不及待地给他送来了两个暖床的丫头。
林裕安之所以如今能位居太傅,就是因为在四子夺嫡的时候站对了队伍,新帝登基,多少人虎视眈眈?谁又能笃定这位新帝能在位多久?林裕安心里清楚,他必须快速建立属于自己的党羽,在二十年内,他必须笼络所有值得笼络的重臣,如此才能保住林家的富贵和尊荣。
林裕安有三个儿子,他满心期望,只盼着这三个儿子能给他带来三桩有分量的姻亲。如今的朝廷上有冠军候,下有尚书将军,林家有子又财大气粗,加上新帝的擡举,林裕安不怕没有一家独大的时候。到时候他宫里有娴妃,朝堂里有姻亲故旧,如此便可高枕无忧。
林裕安格外看重林自清,他自小风流,因此才生怕他这长子跟他一样,早早的管不住下三路。林自清刚成年他就塞了两个暖床的丫头过去,为的就是怕林自清年轻气盛无处发泄做出丑事。
然而现实往往事与愿违,林自清自小习文学武颇有天赋,加之他是太傅长子,仕途一片光明,久而久之,林自清对功名利禄开始变得不以为然,只有在面对女人的时候,他才能收获真正的快乐。
林家三兄弟看起来道貌岸然,暗地里却没少做丑事,尤其是林自清,他自小就懂得惹妇人欢心,到了青楼里,别人都是忙着逞凶,唯独他不同,他喜欢看女人极乐,觉得只有那能证明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和底气。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一切都是这个道理,林自清年纪轻轻便拥有了一切,可正因如此,一切在他眼中都分文不值。他喜欢女人,喜欢看女人沦落欲海,无法自拔的样子,就此养成了一副古怪的性子。
正所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林自云和林自清不同,他总是被林裕安忽视,早年丧母,造就了他卧薪尝胆徐图后发的隐忍性子。当年林夫人病重,十三岁的林自云躲在屏风后目睹了林裕安和宛月月在将死之人榻前的鱼水之欢。
那是怎样的一个场面?塌上林夫人奄奄一息,可一边的林裕安却只顾着在宛月月母体里冲杀挑逗,躲在屏风后面的林自云一边不明就里,一边孽根胀痛。
彼时林自云只有十三,他不明白自己的母亲已在弥留之际,闯入他眼帘的是宛月月高耸的胸脯,赤裸的下体,以及林裕安迫不及待的肉根。
自那以后,林自云就变了,他依旧会肖想女人,可那些肖想却没那幺简单——他喜欢看男女云雨,喜欢听京中贵胄嘴里的风流故事,比起女子温暖湿润的母体,还是风流韵事更能引起他的欲望。
林自云年幼家里只有一个妾氏,那女人是个破落户,父亲早在前朝时便失势了,林自云一向不爱理会她,相比较之下,他还是更喜欢藏在青楼楚馆的帷幕后头,目睹男女的极乐之姿。
林自云是个没用的东西,这一点林自清早就知道,这个软脚虾总是喜欢在他房里翻箱倒柜,让他讲述那些让女人如入云霄的故事。可即便如此,林自云却依旧是他的亲骨肉,他身为大哥,少不了要照拂弟弟们,即便林自云的兴趣实在不堪,他也不舍对林自云不理不睬。
今日,林自云从林自清的房间里翻出了那一方丝帕——看来林自清是又得了新的佳人,拔得头筹,留下落红,他心里兴奋,更是要逼问林自清了。
“大哥这是又得了哪个红粉佳人,也好说来让兄弟痛快痛快!”
面对满脸兴奋的林自云,林自清不禁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兄弟什幺都好,无奈却偏偏是个喜欢窥淫之辈。以往无论他是得了青楼头筹还是良家妇女,林自云总是要来问些详细,如今轮到了林笑儿,他虽有意遮掩,却也实在舍不得隐瞒他这亲生的兄弟。
“这女子你也认识,等我说出来,我怕贤弟大惊失色,贤弟若是想知道内情,便先立下个誓言来。”林自清说。
林自云连忙发誓,听林自清的风流韵事,比他入女子母体更痛快,他生怕林自清有所隐瞒,此刻更是拍着胸脯子以证诚心。
林自清见状一笑,嘴里终于说了句实话——
“这落红是笑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