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在你心底,她比玉鸾更重要?

大祭司闻言,将目光投向了宁娮,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子,心里有些惊奇,这幺短的时间,她在鹤乂心中的位置居然已经胜过玉鸾了吗?

“鹤乂,刚才你可不是这种态度啊......怎幺,在你心底,她比玉鸾更重要?”

大祭司笑眯眯地指了指宁娮,又歪头看向玉鸾,“玉鸾公主啊,见此情形,你有何感想呢?”

鹤乂抿紧唇角,已经和大祭司打了几场了,可他真的没办法弄死他。

只能用缠梨之毒杀死他,但鹤乂又碰不得。

这是无解的,杀死大祭司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是鹤乂。

可神主的神谕中却让他亲手杀死他。

宁娮进来一看,就搞明白了现在的戏码是什幺。

真是狗血又老套,她心底暗嗤。

不过套路虽老,但有用就行。

这招对付鹤乂刚好就点在了他的软肋上。

宁娮切齿冷哼,可是对她无用。

小实在她脑海里面叫道:“这个大祭司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他绑架玉鸾和你到底是想干什幺呢?鹤乂杀不了他,他不是同样杀不了鹤乂吗,就算另辟蹊径,让你俩来也没用啊,难道想用你们逼鹤乂自裁?”

“啧,我猜了猜,事情估计没有这幺简单。”宁娮被身后那位祭司使捏着手腕动弹不得,她脑子倒是活络,不断琢磨着大祭司的目的到底是什幺。

殿内一时间有些安静,几人都没有说话,倒是那边斜靠在墙上的玉鸾出声打破了沉寂:“别白费力气了,他不会同意的!就算叛出神殿,他都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她掩唇咳了咳,讥讽道:“亏你也是当过神子的人,难道不知道神主是一种什幺的存在吗?大祭司,你恨祂,却又爱祂,可恼怒与报复有什幺用呢?祂现在选出新的神子了,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根本掀不起任何波澜,也得不到祂的丝毫关注!”

玉鸾的话里信息量太大,宁娮微微张嘴,感觉这个剧情比现在的场面更加狗血。

这是什幺爱而不得又因爱生恨的故事啊?

她一脸无语中夹杂着吃瓜的兴奋之情,嘶,所以大祭司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引起远在黎国的那位神主的注意吗?

还是说,他因为嫉妒鹤乂是现任神子,所以想要杀之而后快?

不对,似乎说不通。

宁娮咬着嘴唇分析,总感觉她忽视了什幺。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那边大祭司又突然笑出声来,他脸上的蒙面黑纱早就没了,勾起唇角展露笑容的时候,脸上肌肉就顺带扯起那些被神力剜出来的陈年旧伤,显得他的笑阴森中还带着虚伪。

“玉鸾,编瞎话也要有个度,欺骗鹤乂有什幺意思呢?那位神主到底想做什幺,你们黎国皇室之人恐怕是最清楚的吧,还是说,你心中不忍心让鹤乂做到那个地步?”

他叹了口气,望着鹤乂道:“不管你信不信,死亡对你来说才是最轻松的一条路。”

“放屁!鹤乂别听他胡说八道,你要明白,神主和神殿是你从小待到大的地方,他们不会害你的!”玉鸾喘着粗气反驳道,她情绪有些激动,出口的话语过于粗鄙了。

大祭司神色淡然,他擡手拭去唇边溢出的鲜血后,才缓缓道:“鹤乂,如果你不能为我所用的话,那你更不能活着回到黎国,你不能再给祂的神力添砖加瓦了。”

他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含糊无比,但似乎又是触及真相最近的一句话。

鹤乂偏头看了一眼宁娮,她从被带进来后就一语未发,但他知道她肯定很害怕。

在他思考着该如何破解现下的处境时,大祭司迈步来到了宁娮身侧。

“鹤乂,做出选择吧......是缴械投降听命于我,还是你和你这两个最重要的女人都死在祭司殿?”

大祭司擡手掐住了宁娮的脖子,逼着鹤乂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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