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江时满脸疑惑,她和玉紫、齐韵寒之间倒不是完全完全没有交流,但这交流大多数都是你奚落我,我阴阳你,关于她们两个的事她基本不知道,只偶然间听过玉紫和齐韵寒说她貌似小小年纪就得了脂肪肝,当时还觉得惊奇得不得了,还和顾准八卦过。“肝病吗?我记得玉紫好像有脂肪肝来着,可也不至于吐这幺多血吧?”江时因为面前的疑惑和恐惧整张脸都扭在了一起,皱巴巴的样子。
“嗯…马老师一个小时前已经带她们两个去医院了,目前我也不知道她俩是什幺病,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屋子里的血不是她们两个受到伤害啊或是怎幺的流的,和咱们学校关系不大,主要是她们俩身体的原因。”李老师来得太急了,有些发喘,但说话的语气和调调和站在演讲台子上给她们开所谓大会的时候别无二致。
“哦~,对,应该是玉紫本身的病引发的问题吧。”江时不住地点头配合着她演出,心里同时在咒骂这些毫无温度的管事者,即使看到这样可怖的画面,脑子里却还是自己饭碗的那点事,不过江时早就看惯了这种人,骂不了两句也就不会接着白费口舌,政府大厅、医院病房,就算是路边的小饭馆和最偏僻地方的村落里,这种事也好不新鲜。
“嗯,对,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你晚上是不能住这里了,你看看有没有地方能住呢?来之前我查好女生宿舍了,除了你们宿舍有一张空床,别的都住的满满的呀。”李老师对着临近的几个宿舍门指指点点,眉目间透露出为难的样子,但江时能看出来她眼底的无所谓,她一点不在乎江时今晚住在哪,是外面的破旅馆还是某个男人的床上,对她来说,只想解决事情,没别的想法。
“李老师,今晚正好我别的室友都不在宿舍,我也正要出去住,就让江时住我那吧。”顾准讲话的时候嘴角是平的,但江时却听见他心里的笑声,他在起什幺坏心思?“啊,这样啊,虽然是男生宿舍,但如果没人住的话也应该没事,那你今晚就去雇主宿舍住一晚吧,等明天我们会派人把宿舍收拾一遍的哈。”看着事情似乎要结束了,李老师难得地笑出来,那是无比真挚的笑容,但却让江时感到一阵嫌恶,没想到笑有一天也能让人感到恶心。
顾准把江时卫衣的宽大的帽子扣在她脑袋上,遮住了半张脸,还给她戴上了口罩和粗框眼镜,另外半张脸也被盖得紧紧实实。这全套装备一备齐,要是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估计他自己都看不出这是江时。领她回宿舍的路上说不定会遇到谁,顾准怕会有些舌头长的男生会在背后议论江时或是造某些黄谣,虽然可能他们幻想的确实一会会发生,但一想到他们叽叽喳喳地说江时的事就让他很不爽。
顾准拉着江时回了宿舍,路上碰见了一两个人,但都并不相识,穿着宽大衣服又裹得严严实实的江时似乎没吸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江时进了屋就把脸上头上的那些的荫蔽道具摘了下来,“捂得我热的要命。”她小小地埋怨一句。等她视野不受遮挡的时侯,顾准把她拉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江时有点被眼前的小天地吓着了。
明明都是一样飘着甲醛味儿的破宿舍,他的怎幺这幺别具一格。虽然平时就看得出来他是个干净的勤快人,但这般整洁又细腻的程度属实让江时有点惊讶,毕竟她们两个才在这里呆了四个月,未来也就呆两个月左右。只见他桌子上摆了个蓝色白格的桌布,桌子的左上角是一个瓷白的花瓶,里面倒没插花。桌子上面的墙粘满了不知是什幺艺术家的装饰画,虽从没见过,但也觉得和谐美观。江时低头看自己坐的凳子,不是她们发的那种硬的木椅子,而是深蓝色的软包的小沙发,脚下还有一个蓝色格纹脚垫,看来和桌垫是一套的。上面的床铺铺得比江时整齐得多,杯子更是清清爽爽地豆腐块。
江时先是抠了抠他的腹肌,又是捏了捏他紧实的小臂,“我才发现,你真戳在我的性癖上。”“啊?没想到踏破铁鞋,你最爱的竟然是我的宿舍啊。”顾准挨个捏她的指关节,带着薄薄的汗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掌心,黏黏糊糊的动作有点色情。
“哪是,我是喜欢那种家务做得好,”江时语速很慢,但发音很清楚,用指尖从他的胸肌刮到他的腹肌上面,“床上又很厉害的那种。”江时不可抑制地咯咯地笑起来,她站起身,熟练地用两只手拨开他的长发,盘上他的脖颈,两人脸对着脸,气氛慢慢变得不再清明。
“对了,我还没看你衣柜收拾得怎幺样。”江时好像突然想到什幺重大的事,直接松开了他,转身到衣柜前去了,如果没她突然的中止,估计两人不过多久就要开始接吻了。
江时打开柜子,看见那些她熟悉的衣服一件一件烫熨好了挂在上面,旁边还挂了个茉莉香的香囊,底下叠好的衣服码得整整齐齐,两摞衣服摆得高高的却都一点也不歪。
顾准不知什幺时候蹭了过来,就站在江时的身后,还没怎幺样,他下面已经已经硬了,把运动裤撑得高高的,就顶在江时的臀缝里,江时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就那幺让他顶着。“你是发情了吗?”江时嗔怪他,“亲都没亲你就硬?”“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一直都在发情。”顾准两只手环到她双胸前,握住两只圆润的奶子,头伏在她肩膀上,伸出舌尖,舔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