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话家常了一阵,厨房里面的膳食也备好了。
晓秋是卯时抵达的,如今已经是未时,纪少怀吩咐了厨房,把所有的好料都准备上了,在上菜的时候剑秋和洄澜也上桌了,在百药谷没有太大的尊卑之分,餐桌上向来热热闹闹,有的时候还能为了最后一块肉、最后一个饺子大打出手。
“是许久没有这般热闹了。”剑秋和洄澜不太对付,两人一见面就乌眼鸡似的互啄了起来。
晓秋也不制止两人的争吵,她看着一桌好菜,眼睛亮了起来。晓秋这人特别喜欢吃,纪少怀在征选厨子的时候也是废了心思的,家里的厨子原本在大酒楼里当差,后来不幸的摔伤了腿,等伤养好的时候,地位已经被取代,之好去给富贵人家当厨子。
虽然月俸要求的高,但实在是物有所值。
至少,能让晓秋露出笑颜,就算是值得了。
晓秋搓了搓手,虽然不至于耐不住饿,可经过这一番折腾,确实是感到腹饥了,“这美食就要……”
“配美酒。”纪少怀没好气的接上了晓秋的话,“知道你爱喝,还会短了你的?”纪少怀让下人到酒窖拿了一壶花雕,倒在长颈的酒壶里头。
晓秋当真开怀了,她揉了揉鼻头,“还是少怀懂我。”
这酒壶很精致,上面还镶着宝石,就是容量不大,仅仅就是两杯的量,里管家亲自来陪了罪,他脖子上的掐痕都还没消呢,他亲自给陆晓秋温了酒,也象征此事是真的揭过去了。
这一头晓秋拿着小小的酒盏轻轻的转着,那一头剑秋和洄澜唇枪舌剑得正欢,纪少怀浅笑着,直到外院的小厮来传话。
“有什幺事?”外院的小厮对晓秋来说自是眼生的,可能从其他同僚那听到关于晓秋的事,他来通报的时候,目光时不时地往晓秋这儿飘。
纪少怀都坐立不安了起来,不过晓秋的注意力全都在眼前的松鼠桂鱼上头,酒楼厨子的刀工了得,去骨剖花的手段是晓秋见过最厉害的,整条鱼剔得俐落干净,晓秋正在从各个角度欣赏那鱼的模样,舍不得下筷子。
小厮贴着纪少怀的耳朵,“那边来传话......晚上......”他已经说得很小声了,可练武之人听觉都灵敏,剑秋拉长了耳朵要听,却被晓秋反手拍了一下手背,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好。
练武之人耳朵灵敏,除非他们自觉的给予对方一些隐私。
在小厮的打探之下,纪少怀得知了,今夜要进入天籁之间的考题是投壶,而七皇子擅长投壶。
七皇子对北鸢,那是司马昭之心呢!看来他非去一趟不可了。
他飞快地看了晓秋一眼,晓秋不明所以地冲着他笑着,显然没有听到小厮说了些什幺。
本来晓秋在,他不应该再上花楼。
可是晓秋给的手绢落在姹紫楼了,他该去一趟,把手绢找回来。
对!他去绝对不是为了投壶!
用完餐,纪少怀陪着晓秋消食,还去马厩看了一下晓秋带来的马匹,晓秋为人大方,价值连城的马匹就这幺送给纪少怀做贺礼,纪少怀受宠若惊,他本就对马儿情有独钟,整个午后都在马场里头骑马,一路舟车劳顿,晓秋便先回房去歇着了。
邻近华灯初上的时间点,纪少怀开始有些不安忐忑,思来想去以后,他这才找上了晓秋,“晓秋,我不知你今日要来,晚上跟人约了要应酬,今晚不能陪你用膳,我让洄澜陪你们出去逛逛。”
剑秋正要发作,晓秋却懒散的摊在罗汉榻上,“不急,反正人都来了,也不是三两天就会回百药谷,你改日再带我们出去走走吧。”
纪少怀愣了一下,一时也分不清晓秋是不是认真的,晓秋这人最是坐不住了,会这幺说,莫非是生气了?
纪少怀总是摸不清晓秋的心思,几分挣扎以后,他道:“我和同僚应酬都会到深夜,你不必等我,就先歇下吧。”
到这儿,一般未婚妻都该问上一两句,甚至可能会带了点脾气,可是陆晓秋一点也不,只是点了点头,“知道啦。”
瞅着晓秋心情当真是稳定的,纪少怀这才跨上了晓秋刚送他的“点墨”,拍马复往平康坊而去。
骑着未婚妻送的马上花楼,这种事儿也只有状元郎干得出来了。
一滴都没有了~
我捶我自己(一直见不到面)
不过下一回晓秋就准备去花楼玩了(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