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幻影这样减震性能极好的车,也在安静的停车场一隅微微颠簸着。
偶有会场里一波又一波的音乐声、粉丝喊叫声传来。
他们在这个夜晚人声最为鼎沸的地方,用尽浑身力气地相爱。将一切隔绝在车窗外。
梁璞从她雪峰般的胸脯擡起头来,目光顺着她因为情动而出汗的脖颈处往上,想看孟瑛此刻的神色,是否和他记忆里的一样。
冰雪消融时,安静热烈。
却被她手指塞入发间,轻揉两下算是安抚,又重重地按了回去。
她嗓子眼都发紧:“继续。”
他失笑,埋头下去舌头在红蕊边划圈,一道又一道。红珠在口中被润滑着长大。
而动作不停的下身,正因越来越激烈的摩擦分泌出更多湿液。
热热地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为谁流的。
她似乎是觉得不够爽,翻身而起,在梁璞一刻不松的眼神中张开腿跨坐在他身边。
臀一点点地坐下去,梁璞紧盯着那沾了晶莹蜜露的粉嫩花瓣,像颤抖的碟翼般,脆弱鲜艳,却决绝地往下。
深紫的肉顶开,塞入。
破坏那一处。
他喉间发紧,脑袋发涨。不停耸动着腰,将自己送给她。
进得越深,她头仰得越高。
是月初缱绻迷人的弯月。
于是更肆意地冲开,听见蝴蝶也在耳边振翅惊呼,微弱地可爱地叫喊。
倾盆的雨凝成硕大雨滴砸下,乱了分寸。
热气渐散去。梁璞被精心打理过后的头发只剩凌乱。
他的西服裤随意落在脚腕上,胸前松散几颗纽扣,大剌剌瘫坐在那。
孟瑛收拾利落,扭头看见他这副贪足的模样,不禁发笑:“像晚清被伺候着刚吸完大烟的老爷。”
梁璞嬉笑着抱上来,腿间的东西软塌塌地垂了头,可长度仍还惊人,正缓缓缩回去。
“老爷把你伺候好了,你什幺时候替我出头。”
孟瑛也不解,家里怎幺会在肾源这事上插一手。
这完全是梁家的家务事。
梁璞眨巴着被情欲冲刷后异常清透的眼,这才忐忑着道明原因:“大概是因为,程先生决定选择我们家作为内地的合作者。”
孟瑛不免惊讶,又气又笑:“你可真是。”
梁璞语气颇急,认真道:“我怎幺可能在这节骨眼上让你爸如意,他是想又把几年前那套再来一次。”
“就算你现在心思在我这,可若要真和程家绑一起去了,以你这什幺都豁得出去的性子,保不齐哪天就为了什幺事主动送上门去,你当我看不出来程家那小子对你的心思。”
说着说着,竟厉色起来。“我可不敢赌。”
孟瑛却没想到他能把自己剖析地如此透彻,正垂眸想着自己会因为什幺样的巨大利益,才愿意再一次把自己的婚姻放到谈判桌上。
梁璞捏起她的下巴。
“你说,到时候程鹤齐用什幺要和你做交换,你就会考虑了?”
孟瑛偏过头去,不经意看见他赤裸的腿间,在湿答答的毛发中仍未完全偃旗息鼓的紫红。
低了声音:“你先穿好衣服。”
梁璞才不会被她转去话头,双手一箍,将孟瑛抱坐在他腿上。
任由她看着那里甩来甩去。
手捏住她的腰,身体贴近,在她颈间下巴处胡乱吹气:“嗯?你说?”
孟瑛双手撑在他胸前,边躲边笑:“他是很绅士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
梁璞冷哼一声,明显不满意这个回答,“你倒是了解他。”
他不依不饶,手指在她腰间挠痒痒,非逼她说实话。还吃着醋道:“他绅士?多绅士?我就不绅士了?”
孟瑛“啊呀”一声,好容易从梁璞怀中退后一点,却是脸也红了,头发也乱了。
只得直视着他,手抚上他的眉心,耐心哄着,“那起码也要是你当时捧出来的的十倍利益,我才会勉强考虑。”
梁璞咬牙切齿:“所以,我万万不能让这种可能性发生。”
“有了一就有二,连一都不能有。”
孟瑛拉起他的手,主动将脸靠在他温热的掌心。
“好。”
轻轻一个好字,梁璞心头大震,他慌乱地眨了两下眼睛掩饰。
像是一个人走了许久的荒路,终于看到终点。
像是日夜精心守护的花,在不经意的时间点刹那绽放。
他捧出所有筹码与她进行的这场豪赌。
场上终于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孟瑛用脸蹭他手心,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还有情爱后的余热。
“开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