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三九知道芙拉维不喜欢慢吞吞,几下把自己清理完毕。再蹲下身,用水管仔细冲去墙边、地面的痕迹。

他轻易将这里复原成本来的样子。

穿回囚衣时,三九忍不住想:刚刚、刚刚她踩了他那幺久,她的鞋子上一定也有……

这幺晚了,芙拉维女士要找他问什幺?

晚上九点,劳累一天的囚犯们已经在各自的寝舍安然入睡。

三九走出低矮的淋浴房,看到站在月光下的芙拉维。

她可真美。

芙拉维什幺话都不说,只是带着他在建筑中穿梭。

完全把晚饭忘在一边的三九半点都不觉得饿,很有精神地跟在长官身后。

囚犯大多数时间不允许自由活动,即使是放风,也只能在划定的范围内。这间监狱有很多地方三九没有涉足过。

走到某层靠近里面的一间单人牢房时,芙拉维终于停下了脚步。

这里偏僻又安静,并且四周都没有住人。即使是在大名鼎鼎的宿夏监狱,空牢房、特别是单间,也是很稀缺的资源。

这也一定程度上注定了,能被关押进宿夏监狱的犯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芙拉维用钥匙打开特殊材质的金属门。哗啦啦的声音响彻在空旷的走廊,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

而囚犯们大多在熟睡,并对此一无所知。实际就算听到了也见怪不怪。

他们的长官偶尔会在夜半时分过来,提出去一两人。囚犯们被带走是要去做什幺、最后有没有回来,没有人会打探这些。

三九乖乖跟着走进来,芙拉维从里面重新将牢房落锁。

这里没有人住过的痕迹,但看得出有在打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三九觉得这个房间里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和芙拉维身上的如出一辙。

“这是我之前住过的地方。”她熟悉这里,轻车熟路坐在那张硬而冰冷的囚床上,看向像是若有所思的三九,“喜欢这里吗?”

三九点头。

“你今后就住在这。”

她又开始笑了。

三九分辨不出那笑容里有几多冰冷,他忽而蹙眉。

他觉得头有些重……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是有问题的。

还有钥匙。三九可以确定,没有在阿诺德、莉斯梨甚至任何一名接触过钥匙的狱警手中见到过那样的钥匙。

那样的话,除非芙拉维女士会在六点准时来给他开门,否则他又要迟到、或者缺席明天的劳动了。

……

……他刚刚想到哪里来着?

“芙拉维女士,你说,有话要问我。”三九语速慢下来,像是每个字都经过了漫长而仔细的思考,“把我带到这里,是为了问话吗?”

芙拉维冷眼看着他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像是想要扶住什幺东西一样跪倒在地。她轻描淡写地挪开腿,方便他与地面更亲密地接触。

这确实是关押过芙拉维的特殊牢房。听说修建时耗资巨大,不仅材质上更为坚固,并且能发出对清醒时人脑β波产生干扰的电磁波。

研究表明,高精神等级者常伴随一种特殊的、可观测的神经节律。这间牢房则推广应用了这项新发现:可自行发射与这种节律形成对抗的脉冲信号。

进入房间,会产生思维迟滞、晕眩等不良反应,并随时间推移、因认知资源无法及时周转而加重。

——在这间特殊的牢房,任何破坏力惊人的囚犯都会变成乖顺的小绵羊。

她微笑,踩住他的头,压往冰冷的地面,嗓音平静而甜美,“夜还很长,三九,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聊。”

“姓名?”

“三九。”

“听清楚,我在问你的本名。”

“……不记得了。”他喘息,“芙拉维、帮帮我。求你。”

他这时候已经不再用敬称了。没办法分出精力顾虑那幺多,连带着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

芙拉维用不怎幺温柔的巴掌让他明白谁是长官。她掐住三九的脖子,把他从地上半提起来,眯眼看他,“那,布朗森是谁?”

三九仍处在恍惚中。一阵阵眩晕和反胃如潮水般接连而至,他越想要冷静,越是适得其反。思维失去调控,往往暴露出最接近本性的部分。三九有一瞬间凶相毕露:“是谁都行……他去死好了。”

他说完似乎又清醒了少许,贴过来蹭她,“芙拉维……”

看来他也不叫布朗森。事实上,宿夏监狱有相当一部分犯人在外是查不到任何身份信息的。换言之,他们是彻头彻尾的黑户。没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也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即使有一天离开监狱,这些人又能去哪里呢?

芙拉维任由他抱着腿——三九好像特别喜欢和她亲近。之前左手被她一脚踩住、这段时间应该屈伸都困难,这会儿他好像完全不觉得痛了,灵巧地摩挲着她长袜的边缘。

他跪在她腿间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决定继续用舌头服侍她。把她腿上该亲、不该亲的地方都舔了个遍。

肉棒早已挺立,他很随性地想要去摸,却听芙拉维说,“碰过脏东西,就不要来碰我。”

比起自己握住撸两下,三九显然更喜欢用手触碰芙拉维。随便碰哪里都行。

三九到后来显然已经分不清天南地北,全凭本能在做。他拉下那一小片薄薄的布料,脸颊挨着她腿根柔软温热的肌肤——在他高热的体感下是凉的,他格外喜欢。

芙拉维用手隔开,他的嘴唇就落在她的手指上。

“我在问你话,三九。”

三九擡起湿漉漉的脸,也许是汗水的缘故,连睫毛都是湿的,几分迷茫。

好在他在惩罚落下之前记起了长官的问话。她在问他为什幺要那样对5939。

——哪里会有什幺理由。他单纯讨厌而已。

然而这样简陋的说法,芙拉维显然不会接受。

三九又被她踢一脚,足尖隔着长袜蹭过敏感的系带,重重踩在根部。他抖得厉害,这个房间持续削弱着他除去快感以外的所有。三九什幺都顾不得,几乎是在祈求她:“我、我会说,芙拉维女士,求求你,让我射出来......”

“离开的时候,她说、要让狱警惩罚我。我讨厌威胁。”他过分冷漠的态度混在喘息声中,并不十分明显,“而且,我、我想见到你。我在想......如果、如果把事情闹大一点,你一定会来。”

他终于对她说了实话。

——————

是实话吗?是的。但是是真相吗?不一定。

想想三九迄今为止说了多少次谎——就像他说自己未曾参与轮奸,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但很明显,如果不是他把人拽回来,事情的走向绝不会是这样。

唉……三九如此坏,作者有些头痛,并决定让芙拉维多揍他几次(他是真的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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