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这是别停云长这幺大第一次在心里骂脏话,她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上一刻冲动,讶异地睁开眼睛,女人的红唇略显狼藉。
“我,我可以解释…”
下一秒,
她的话被山酝久吞进了唇间。
女人略微粗暴地捧起她的脸,贴着她倒向柔软的沙发,别停云脑子嗡的一声开始放烟花,无法自控地跟着女人的节奏与她唇齿交缠。
怎幺会如此柔软又如此强硬。
顾不得思考拒绝,别停云几乎要被她的吻融化了理智,她忍不住伸手抱住女人的腰肢,企图从她身上得到更热烈地回应,可当她的手碰到她单薄的背时,她们同时睁开了眼。
女人与她拉开一点距离,一手撑在她的肩胛,一手撩起头发,她喘着粗气跪坐在别停云身上,眼神又炽热又平静。
“我们都很清醒对吗?”
别停云也喘着粗气,她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清醒,她很清醒,只是脑子现在无法拒绝她提出的任何条件。
“很好,但是,”山酝久伸手扯住自己的衣领一拽,毛衣便落在了地上,别停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注意力已经无法集中在对话上了,“过了今晚,我们都要失忆…”
身下美人红着眼正准备点头,女人已经等不及去吻她,她直接略过针织衫单手解开了她的胸衣。
靠,比自己还大?
女人在心里咒骂,此时她已经分不清是被诱惑了还是想发泄无名的怒气,急冲冲地将胸衣一甩,那浑圆饱满的乳肉立刻弹进她的手掌又无法控制地溢出指缝,埋没了她的左手。
“哼嗯~”
美人的呻吟让她浑身颤抖,小腹发烫,她自认为不是同性恋,可为什幺身体告诉她,它期待和美人来一场粗暴且酣畅的性爱。
多年卖身的记忆早早就教会她在无奈中享受,她当然不会因耻于身体的欲望而退缩—女人急切地扯住内裤的边缘,突然俩人的电话同时响起。
四目相对…
“您好,我是别停云。”
“喂?”
“我会把钥匙交给杨子文,到时候你们联系。”
“对,我是安秀的朋友。”
别停云挂掉了电话,来电是家政公司的人,不是什幺大事,可山酝久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我现在马上就去。”
两个衣冠不整的人面面相觑,但山酝久显然不是因为她们的事情不冷静——
“安秀被拘留了……”
事情的起因很荒唐。
安秀从酒店准备回家,路上遇到几个不良少年想调戏她。
七个人加起来可能都凑不出来两千块,安秀本来不在意,站在公交车站等快车来接她,可为首的学生觉得安秀的态度让他丢了面子,与安秀推搡起来,就这幺一来二去,安秀的指甲不小心划到了学生的眼睛,学生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大喊大叫着要兄弟替他揍她,一群学生一拥而上,恰好的车司机赶到,报了警,安秀这才没出什幺事。
七个学生里有五个未成年,他们看到冲进来的山酝久和然姐时,眼睛都瞪直了,别停云一阵犯恶心,恨不能给这群小兔崽子两巴掌。山酝久不让她上前,把她赶到了一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她估计自己的身份,为了不添乱,还是乖乖站在门口。
几个学生的家长赶了过来,知道发生了什幺事之后竟然气焰嚣张地要起诉安秀,被划破了眼睛的学生家长更是离谱,基本不能过审的带有浓厚乡土气息的粗口就没停下过,哪怕民警拿着警棍恐吓着让他们闭嘴,他们的嘴巴也还是嘀嘀咕咕地不干不净。
别停云只听懂了几个词。
婊子,活该,下贱,母猪…
她握紧了拳头,要不是这里是警局,她死活要把这群家伙的骨头敲断几根。
起诉你,死婊子,你等着赔钱吧!
你值几个钱,敢打我儿子?
卖屁股的玩意,你要是正经女人,我儿子会被你勾引?
下贱的母猪!
她越听越生气,微微侧头,几个不良少年蹲在墙边双头抱头的空余竟然还敢擡头看她。
他们没有说话,可眼神似乎已经扒了她的衣服,把她脱了个精光。
可谁能控诉一个人的眼神呢?
哪怕这里是警局,法律和警察也无法真正保护她。
别停云放弃了挣扎,有些事,就不是靠理解决的。她掏出手机,转身去走廊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了急刹车的声音,别停云快步走了进来,她没有获得全部的视线,但她不在乎,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若几位还有良心,请给安秀小姐道歉。”
这话一出,几个人骂得更厉害了,别停云沉默着站在那里,身后渐渐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
她们扶着安秀走向别停云的车时,身后的几对家长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山酝久看向别停云,她一声不吭,似乎身后的光景与她无关。一路上她都不发一眼,安秀的脖子挂了彩,加上这一晚上的折腾,几乎崩溃,缩在然姐的怀里一动不动。
车很快开到楼下,然姐扶着安秀走进楼道,山酝久站在楼前,似乎有话想说。
“今天…谢谢你。”
“举手之劳。”
这句话她说得风轻云淡,但是山酝久却心酸起来,这种事她们不是没碰上过,其实更麻烦的也遇到过几次,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利落地解决过,可即便别停云帮了她们,山酝久此刻却觉得十分压抑。
“你快上去吧,外面这幺冷。”
别停云莞尔一笑,她的笑容还是很温柔。
不过山酝久的语气又与从前一样疏离,但她现在不再直视她,不知道眼神是否还满是无所谓。“我还要去趟医院,你先回家吧。”
“现在很晚了不好打车的,我送你去。”
“不用,我打车就行,”山酝久侧过头并不看她,摆摆手催她赶紧回家,“你快回家吧,很晚了。”
别停云知道自己拗不过她——看来差点睡了彼此这件事她真的可以失忆。
她答应了山酝久,她也要失忆的,好吧,她们本来也应该是合作关系。
“哎,”正在她已经要调转车头时,身后似乎传来一声挽留,别停云赶紧停车,她摁下车窗,山酝久站在原地叮嘱道,“记得涂药。”
“什幺?”
小屁孩怎幺还听不懂人话?
山酝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就别过头去,只留下闷闷的一句:
“眼睛还是很红啊,记得要涂药膏。”
聊会儿:
快有肉了快有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