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日上三竿萧景宁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就看见床头坐着的谢怀尚,他双手捧着早就备好的的漱口的茶盏,一双桃花眼讨好的看着她。
修长的手将被子递到了她的面前【阿景,昨天我不知轻重,你能不能大人不计小人过】
萧景宁扭头哼了一声,挪动身体是腰肢酸软,一双凤眼瞪了他一眼。
才缓缓开口【谢优都,你最近是不是胆子肥了,连我的话也不听】
她面颊绯红,想到昨日如论她如何求饶,那男人也不肯放过他,就没由来的生气。
谢怀尚琥珀色的眸子眯了起来,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过了半晌,大掌轻柔的放在萧景宁的小腹上。
【昭昭,你娘生气了,爹爹都不知道怎幺哄】
「要不然你动动,让你娘亲消消气】
说话间,那腹中的胎儿似乎真的能听懂话一般。
萧景宁的腹部鼓起来了一块,像一个小拳头。
两人皆愣了一下,虽说孩子已经六月有余,去不爱动。
如今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她的存在,萧景宁的心口不自觉有些钝痛。
不受控制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右手放在小腹上。
声音都不自觉温柔了些许「五郎,昭昭动了,你感受到了吗?」
她的声音微颤,身体窝在谢怀尚怀里,肩膀都有些抖。
谢怀尚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对劲,安抚着拍着她的肩头,故意打趣【昭昭很乖,还未出生就知道安慰娘亲了】
他唇角微微勾起,眸底闪烁,玄青色的襟袍衬的愈加的意气风发。
萧景宁眸子倪了他一眼,嗔怪道「今日看在昭昭的面子上,就在饶你一次】
说罢,接过他手中的茶盏。
漱了口。
被谢怀尚伺候穿了衣裳,今日穿了一件海棠色的对襟长袍,待到梳妆台上梳妆时。
她才想起昨日瘐家的事情,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昨日,母亲可回来了?」
听到她的疑问,谢怀尚脸色不显,有些欲言又止,拿起妆匣里的骡子黛,惺忪平常的给萧景宁描眉。
女人的肤如玉雪,一双眼眸望向他时透着妩媚,谢怀尚轻轻扫过她的细眉,说道「庾家阿芙,昨日被送到青灯寺里了」
他画眉的手一顿,萧景宁眉头微蹙,「她可是要给我皇兄做侧妃的,如今要缴了头发做姑子去了」
谢怀尚轻笑,「我听母亲说,庾芙身体不适,庾家怕惊了贵人,所以去让她先去寺庙修养,待病好了在给萧墨琰送去」
说的好听时身体不适,谢怀尚也是知道些事情的。
昨日,母亲回来面色凝重,关乎到她颍川庾氏的名声,庾芙肚子里的孽障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丑闻。
并且庾芙嘴巴又紧的要死,死都问不出奸夫,最后三皇子又逼的紧,没有办法只得说她得了癔症。
要送去寺庙里修养,这件荒唐事才落下帷幕。
所以谢怀尚不想同萧景宁为这事发愁,只不过一句身体不适便打发了。
萧景宁轻叹了一声,唤来女侍给他梳了一个飞天髻,刚刚整理好鬓发。
就见谢怀尚的小厮极色冲冲,跟萧景宁行了一个揖礼,声音略小,战战兢兢道「五郎君,主母让您过去一下」
「芙女郎同焰小郎君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