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得声音嘶哑

扶宴打开房门,面前站着的是穿戴整齐、站得人模狗样的季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下一秒扶宴反手就想关门。

季烨笑得肆意,身子堵住阻止扶宴的下一步动作,那速度快得仿佛这种事之前发生过很多回,扶宴想干什幺他都能预判得到。

“哎哎哎……别关门啊!”

“什幺事?”扶宴不爽的语气,谁一早上有点起床气都不是什幺大事,再说他这也不算起床气,相当于到嘴的美人儿没了。

季烨这小子打断的。

该有的少爷脾气全都表现在冷淡的表情上。

“什幺什幺事?昨晚说好的,今早一起吃早饭,你他妈不会是忘了吧!”

季烨一拳头锤在扶宴胸口,想了想他肩膀还有伤,没舍得真的打下去。

“快点,我在楼下等你。”季烨靠着墙下了最后一道通牒。

哪知道扶宴轻飘飘两个字就给拒了。

“不去。”

“小嫂子,吃早饭啊,下楼,我们等你。”季烨也懒得和扶宴废话,和后面凑过来看门口是谁的沈年打招呼。

“好,我马上下去。”沈年饿了,早饭对她的诱惑力比扶宴要大得多。

甜滋滋的答应,也不管身前男人的脸黑成什幺样,扶宴恶狠狠得浇了冷水。

“我说了你可以去吗?”

沈年大眼睛乖巧看着扶宴,水波荡漾的。

“那,扶宴,我可以下去吃早饭吗?”

撒娇而不自知,这种拿捏扶宴恰到好处。

扶宴柔了嗓音妥协,“等我,一起下去。”

季烨在门口笑得开怀,管他去不去呢,只要小嫂子去了,扶宴难道不跟着去?

他爱去不去。

谁稀得陪他吃早饭啊!

季烨似乎是找到了靠山,之前在扶宴那里受到的气现在在沈年身上全都找补了回来。

传说中傲娇的少爷,事事以自我为中心,如今却败在了一个不过刚成年没多久的小丫头身上,说出去都得被道上人嘲笑。

季烨寻到了今天的第一个乐子。

沈年收拾好了,扶宴洗漱也很快,时间观念对于他来说,显然体现的更完美。

四个人坐在酒店用餐大厅的座位上,除了沈年多和服务员要了一杯橙汁,其余人对季烨安排好的早餐没有异议。

扶宴把自己的中餐推到沈年面前,把她的三明治换过来,这一切做得丝滑。

两个人旁若无人,沈年也没意识到这样的交换其实保有许多外人不知道的暧昧。

季烨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小嫂子,你……也爱吃中餐?”

“啊?我吃不惯别的,一直都是这样。”沈年算是默认了他的称呼。

扶宴看她的表现,默不作声暖在心里。

季烨像是又发现了什幺不得了的事儿,要知道扶宴对用餐要求极其高,很少有什幺人或物能够改变他的习惯。

季烨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御誊那天给他发的消息没说错,他说,扶宴爱上了一个女孩,还爱得深沉不自知。

啧啧,看来御誊看人比较准。

“扶宴也爱吃中餐。”季烨说的是事实。

沈年没什幺反应,只以为这事情众所周知,“嗯,我知道,他说过。”

轮到季烨没话说了,沈年不知道的是,扶宴不是一般的爱吃中餐,只是习惯也为她改变了。

西餐也可以将就。

要知道,对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来说,将就这个词不应该,也不会出现在扶宴身上。

但它出现了。

季烨没再说话。

沈年喝了一口自己刚刚要的橙汁,味道酸酸甜甜的,早晨喝也不凉。

想到了什幺,突然出声,“沅小姐,你……你需要橙汁吗?很好喝。”

说得肯定,那模样很像不会推销的推销员,真诚认真,只是想表达橙汁好喝。

“不,不用了,谢谢你。”沅锦意下意识拒绝,谢谢沈年的好意。

沈年听到她的声音沙哑,好像喉咙喊破了的那种感觉,蹙眉想问点什幺,又作罢。

沅锦意的喉咙的确是喊破了,季烨在床上把她顶撞的大声喊叫,任是谁也受不了季烨那幺大的力气,不要命似地冲击。

拒绝了橙汁,沅锦意心里却一点都不好受,看着季烨脸上没什幺变化,失落感涌上心头。

她最爱的就是橙汁,她告诉过季烨,不止一回,但现在显而易见,这个爱好他并不记得,也可以说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早餐她也没吃多少,嗓子疼得厉害,说话的声音也和老旧的电风扇一样吱呀吱呀的。

沈年吃着扶宴送过来的这一份早餐,里面有时蔬海苔虾饼和海鲜粥,勺子放在嘴边她灵光一闪想起来。

沅锦意的喉咙,得到确切的答案,沈年的目光又在季烨身上瞟着,这男人。

果然男人都不是什幺好东西。

脑子里想着,沈年气得直接把勺子丢在了粥碗里,这动作把在场的三个人都惊得擡头。

“怎幺了?不好吃?”扶宴第一个问起,还把罪责怪在了海鲜粥头上。

“没,不是,我……不好意思。”沈年羞愧,其实丢勺子的声音实在不大,只是他们几个都没说话,安静的氛围显得这噪声突兀。

沈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抠着手指把嘴巴贴在扶宴耳边,男人的身高优势在这时候变成劣势,迁就沈年低了头。

扶宴的耳朵靠近,沈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边,一大早没能得到满足的欲望被这两声轻轻浅浅的呼吸撩得不能自抑。

佯装咳嗽调整了坐姿,挡住西装中间快要冒头的昂扬男根。

“季烨是不是欺负沅小姐?”

沈年说完这句话,扶宴擡眸目光落在了季烨身上,连她都看出来的事情,扶宴怎幺可能不知道,只是刚才他也没注意沅锦意。

现在沈年提起,扶宴勾唇望着季烨,悄悄话说给沈年听,“他一直这样,衣冠禽兽。”

沈年听完抿嘴,她有点心疼沅锦意,那嗓音都那样了,也不知道季烨都干了什幺比扶宴还过分的事情。

两两对比,沈年就扶宴一个男人,理所当然他成为了比较对象。

想到让人流鼻血的画面,沈年羞涩的从脸颊红到了耳根。

放了餐具,礼貌地微笑说,“我吃饱了。”

季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幺,只看得见两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尤其是扶宴,可以用不怀好意来形容。

一头雾水,“扶宴,你也不是喜欢八卦的人啊?现在……”

扶宴餐桌底下的皮鞋踢了季烨的腿,“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

管不着,别看扶宴年龄小他几岁,手段狠的一批,谁敢管他啊!

他们三个,都得听扶宴的。

——微博@清尔柒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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