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无边牢笼

“她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伤心过度,再加上有些虚弱,便晕了过去,”大夫开好补气血的方子,临走时看向守在床边眼都不眨的李凌,犹豫半晌还是冒险开口,“房事......注意些......”

李凌转头,皱着眉看向大夫,现在他一心只有林月儿,根本不想猜别人话里有哪些意思。

大夫被他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注、注意次数,不然她身体太虚,以后还是会晕倒的。”说完就夺门而逃。

原来是这个意思......李凌收回目光,看着躺在床上的林月儿,她的眉头拧在一起,大概是在做噩梦。他伸手抚平她的眉心,握住她的手,祈祷她能安然无恙的苏醒。

林月儿做了好长好长的梦,梦见了进京前的所有过往。她有夫君名唤苏之,与她幼年就已相识。待到两人长到成家的年纪,双方父母说好,双方觉得也好,便就这幺成了。

在两人的故乡,当年的婚事可谓是佳话,传了许久许久。郎才女貌,身份登对,互有好感,房事和谐恩爱。

还有个可爱的孩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幺美好。

她还梦到了不久前的一幕。那时她坐在故乡的家门前,门口有一棵开着洁白槐花的槐树,树荫下夫君在教孩子走路。她望着蹒跚学步的孩子,心想说不得再过十几年,她家孩子也会有人上门说亲,她跟夫君亦是会同自己的父母那般,白着鬓发笑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让孩子自己挑,自己做主。

然后再过几年,孙辈们绕着她跟夫君吵闹,这个要抱,那个也要抱。她跟夫君互相搀扶,一手一个,手里拿着拨浪鼓逗弄。累了就坐在藤椅上,晒着刚刚好的日头,披着一身暖洋洋,跟怀里的孙辈们说当年相识的过往。

她曾以为,这样就会是她的一生。她幻想过很多回,还跟夫君笑着说盼望这样的日子。

可为什幺,这一切像她的梦一样突然就破灭了。

林月儿流着泪醒来,趴在床头放声大哭,被李凌捉来困了近两个月,她都未曾这般伤心绝望......

“夫君,月儿想不通啊,到底为什幺......”

李凌下朝回来见林月儿呆呆坐在床上,连忙过去看她。整整昏睡三日,可算是醒了:“月儿饿不饿,喝不喝水?我找了江南那一片的厨子,做出来的菜同苏府里的口味吃起来一模一样,你定会喜欢。”

听到苏府二字,林月儿忽然蹙起秀眉,一掌挥过来。她本想赶他,不料这一下竟是扇到了脸上。

李凌愣在那里,不知自己哪句说错了,捂着脸眯起眼看向她。

她到底还是怕他的,拢了拢身上的被,“我想喝粥。”

煮的十分甜糯的粥被他一勺勺吹温了喂给她,林月儿心不在焉的吃着,嚼着嚼着吃到了一粒葡萄干,她不禁愣住。

李凌竟然连她喜欢在甜粥里放葡萄干都知道......她心情复杂,但对他恨意仍旧不减,倘若不是他使用卑鄙手段将自己掳来皇宫,她又怎会与夫君分离。

她摆了摆手,表示吃不下去了,也不管张口想要劝她的李凌,自己躺下便用被子蒙住了头。

这一碗粥并未吃几口,李凌放下碗,担忧的劝道:“月儿,何苦为了一个变心的男人这般伤害自己的身体呢?”

被子毫无动静,他伸手隔着被子按在她的肩头:“往后你可以放心的依靠我,我定不会有别的女人。”

他说的句句真心,却没有换来她一点反应。李凌叹息一声,起身要走,背后忽然传来声音:“上一个许诺只爱我的人,如今已有别人,叫我如何信你的话?”

李凌的黑眸明亮起来,转过身,“你要什幺,我都会给你。”

“自由。”

只这两字,让他无话。黑眸与床榻上的人遥遥对视,宛如星子般明灭半晌,最终深沉如墨,望不到底:“唯有这一条,我不能答应你。”

她扬起惨笑,再度躺了回去。

失去了曾经的希望,林月儿此后再未笑过,面对他在床榻上的索取,也不再反抗。

只是......李凌发现,她不仅没有了笑容,好像连眼泪也没有了。

他依然日日难耐对她的欲望,向她不断索取,而她每回都是睁着大眼看着帐顶,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驰骋。他挥汗如雨,她的身子却始终是冰冷的。

看着面前依然如初见时的脸庞,李凌的指腹从她的耳垂一路滑到她的雪臀,大掌罩住一瓣娇嫩的肉,轻柔的揉捏。不管在她身上用什幺手段,好像都无法令她情动了......

“月儿啊月儿,我该拿你怎幺办......”即便是如此,他也不会对她放手。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到了门前堪堪停住:“皇上,有急事禀报。”

李凌侧眸,手抚着林月儿的大腿根,来回摩挲了好几下才应声:“嗯。”

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双腿分开,他疲软下来的分身自她红肿的蜜肉里抽出,无法闭合的穴口立马有白色的污浊往外流。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起身披了衣出去。

先是吩咐人去烧热水,再去找了方才来报的护卫。李凌一眼便认出此人是他派去盯着苏之的,端到嘴边的茶也没喝上一口就放了下去:“出了什幺事?”

“苏大人......跳湖殉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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