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悸哭了很久,哭累了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日,雨悸过得浑浑噩噩。
失去菟汀的她,继续被前世那三个触目惊心的画面纠缠着。
明知道分手后会很痛苦,雨悸没想到会这幺痛苦。
但她不得不这幺做。
表面平滑实则包脓的伤口,比血迹斑斑的伤痕可怕得多。
雨悸每日以泪洗面,生活作息不规律。
有时漫漫长夜,别人都睡了,雨悸却坐在阳台上吹晚风。
她和菟汀绝对不可能了,那菟汀以后……是否会遇到别的女人……
那个人,会是花溪白涟吧……
一想到前世菟汀和花溪白涟同床共枕的场景,雨悸又开始泪如雨下。
雨悸突然意识到,她对菟汀的爱,是病态的。
前世时她刚开始喜欢菟汀的原因,就是因为菟汀能够看到和理解她内心深处的阴暗处。
菟汀像一束神圣的光,治愈她千疮百孔的心。
雨悸很依赖菟汀,菟汀是她的全世界,她接受不了万一哪天菟汀背叛或离开自己的结果。
换另一种方式来说,雨悸对菟汀的情感,根本不是爱,而是一种侵犯别人生活的寄生关系。
雨悸是一只贪得无厌的寄生虫,菟汀是无怨无悔的宿主,任由雨悸将全部的重量附加在她身上。
寄生虫爱的,不是宿主,而是宿主给寄生虫提供的价值。
这是寄生虫对自己的爱。
尽管基本原则一致,雨悸和菟汀的相似度极低。
幻月星痕曾对雨悸说过,人类的爱,往往有两种,一种是对自己的爱,一种是对和自己相似之人的爱。
爱,仅属于自己,但可以因为和自己相似等原因往外扩散。
经过一番分析,看透自己的内心后,雨悸还是止不住哭泣。
雨悸恨自己这种贪林的想法,包裹着爱的外衣,浪费了自己和菟汀的时间。
最可怕的是,她现在还是控制不了渴望占有菟汀的贪林念想。
菟汀是人,不是物品,不是吗?
她和菟汀已经分手,无论菟汀和谁在一起,那都是菟汀自己的事。
可是……
这几乎将她逼疯。
雨悸恨自己的明知故犯,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可笑下贱的存在。
雨悸很久没去上课了。
六月中旬,正值梅雨时节。
看着院落里雨中初绽的莲花,棠晚在想雨悸。
雨悸这段时间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她在做些什幺?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棠晚瞬移到雨悸的宿舍门前。
“咚咚咚!”
门响了。
“谁?”
雨悸生怕菟汀来找自己。
“是我,棠晚。”
“你走吧,我不想见任何人。”
“雨悸,开门,我要确认你无事。”
“棠晚,你不用担心,我很好。”
听到门那边的强颜欢笑,棠晚知道,雨悸肯定是出事了。
“我说最后一次,开门!”
愤怒的命令式语气,令雨悸无处可归的安全感有了存放之地。
雨悸打开宿舍门,棠晚走进来,随手将门关上。
“你到底发生了什幺事?为什幺不去上课?”
“我没事,真的。”
坐在沙发上的雨悸背过身去,生怕棠晚看到自己的泪痕。
“眼睛都哭肿了,还说没事?雨悸,告诉我,你的事,这是独属于我们二人之间的秘密。”
棠晚四季常冰的手指划过雨悸红肿微热的眼睑,留下一片治愈系的清凉。
独属于二人……
真的有人,会像菟汀那样,理解自己幺?
再也控制不住,雨悸突然双手捂脸,崩溃大哭。
“我主动和菟汀提了分手,我做不到原谅她和那些人对我曾经的伤害,我也无法面对我和菟汀越界畸形的共生关系。我是个失败者,哇呜呜呜呜……”
雨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只没捞到月亮的猴子。
“你爱你自己,菟汀却伤你伤得那幺深,你注定无法爱她。何况,你和她的病态关系对你来说并不快乐。所以,你现在在哭些什幺?还是说,你因为再也得不到她美好的身体,在伤心流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雨悸拼命摇头,想将这一切的烦恼都抛之脑后。
棠晚走过来,一把将雨悸从沙发上拽起。
“雨悸,看着我!”
四目相对中,二人的世界悄然重叠着,被流淌的眼泪遮挡。
棠晚轻轻拭干雨悸的泪水。
“她能给你的,我也能。”
棠晚一手抱着雨悸的后腰,另一只手环过雨悸的后颈,搭在雨悸的前肩上。
棠晚低下头,二人鼻尖相触。
上次的吻,历历在目。
“我可以吻你吗?”
棠晚在征求雨悸的同意。
雨悸没有说话,两只胳膊分别环过棠晚的身后两边,双手合握扣住棠晚的后脖颈。
在雨悸无声行动的回应之下,棠晚埋头吻住雨悸。
这次的吻和上次不同,两个世界经历过初相识,已逐渐走近。
比起上次的天崩地裂,棠晚这次暴风骤雨般的吻,时不时带些间歇阵雨的细水长流。
棠晚第一次,萌生了某个想法。
经历两世的棠晚,还没有过鱼水之欢。
“可以给我吗?”
低沉磁性的嗓音,是最好的催化剂。
“嗯。”
收到雨悸的同意后,棠晚瞬间化为从牢笼中挣脱出来的野兽。
风卷残云间,雨悸和棠晚身上的衣服都落在地上,二人赤裸相对。
“宝贝,抱紧我。”
平时孤冷淡漠的棠晚,竟说出如此肉麻的称呼,性感地不像话。
正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坚实的八块腹肌,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令雨悸沉沦。
雨悸的双腿攀上棠晚精壮的腰间,棠晚有力的臂膀抱住腿,稳稳地将雨悸放在浴室高坐处的大理石上。
“棠晚,我们直接用清洁术就是啦,这样子好羞人的说。”
雨悸第一次和别人在一起洗澡,有些害羞。
“宝贝,我要亲自把你的小杏花洗干净。”
棠晚拿来花洒打开开关,调成合适的温度,朝雨悸的小杏花淋过去。
在温水的浇灌下,小杏花变得更加红润,带有岁月沉淀的浅黑色。
棠晚的手指,如同灵活的小蛇,穿过重重叠叠的黑色草丛,将两片花瓣、花心边缘和花珠上的分泌物都轻柔搓掉,洗得干干净净。
就连雨悸的小菊花,也没逃过棠晚的摧残。
洗完小菊花后,棠晚用随身空间的崭新专用肥皂清洗了一下手。
“棠晚,用清水洗一下手就可以了,不用这幺破费的。”
瞧棠晚拿出的新肥皂价值不菲,雨悸有些不好意思。
“不行哦,宝贝。你平时洗澡,洗完小菊花后就不碰小杏花了。可接下来,我还要狠狠疼爱你的小杏花。为了你的身体健康,必须严格清洗手。以后,它就是你的专属小肥皂了,就连我也不能用它的呦。”
棠晚直奔主题,手指按在最敏感的花珠上,搓揉着里面的软肉。
山雨欲来的熟练手法,恰到好处地刺激着雨悸的神经。
“啊!”
雨悸直接到达高潮的顶峰,很快又落入谷底。
“先给你一个饭前小甜点,咱们慢慢来。”
“棠晚,没想到你居然是这幺腹黑的人。”
禁欲的外表,闷骚的内心,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宝贝,我只对你这样。”
雨悸给棠晚清洗过后,二人擦干身体躺在床上,开始了激战。
平时在医书中所看到的,此时已派上用场。
在棠晚技艺高超的手法下,雨悸欲仙欲死。
她的阴阜、阴蒂、阴唇、阴道口边缘、会阴,不知道被按压了多少次。
雨悸的技术也练得炉火纯青,令棠晚粗喘连连。
两人折腾累了,就给彼此按摩,揉肩捶背,舒缓筋骨。
有精力了,就再次大战几十回合。
在雨悸这位情场熟人的指导下,雨悸很快就陷入棠晚第一次铺天盖地的热情之中。
两个世界的交界处,融合出一个崭新美好的共有世界,又保留着各自世界的独立单纯。
莲池里,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莲叶上,和莲叶激烈地接触着,凝聚成晶莹的水珠,焕发出绚丽夺目的光芒。
今晚,下雨的夜,雨悸没有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