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常一样冷清的房间,这家里空无一人,这天夜里关言言一人躺在被窝里头,手中握着高泽刚才给的发饰,温言诉说还笨手笨脚盘发插入,外头寒冷的风雪也吹不散心里头的暖意。
发饰是流苏的发簪,样式挺优雅,上头摇晃白晃晃的银色小花朵。
言言微笑闭眼,将它压在枕头底下,也许今晚会有个好梦。
突然房里响起动静,她猛地睁眼坐起。
房间原本落锁的门已经开启,站在那里的男人一脸贼笑,手里上是屋里头的钥匙。
言言咽了口唾沫:“你怎幺会出现在这?”
眼神一眨也不眨,紧盯着亲父的动作。
看着他手中的钥匙,言言质问:“你怎幺会有我房间的钥匙?”
关父暧昧一笑,将钥匙丢在一边地上,刷地扑倒她,将少女纤瘦的身子压在身下,满目淫秽。
关父跩跩一笑,“这家里的门锁对我全不管用,妳觉得这是谁的家?”
说着将脸凑到她香气弥漫的脖颈,“乖女啊,现在这儿只有咱们二人,让我们干点舒服的事?”
看着那恶心的嘴脸和掏出的性器,言言手阻止起来,一掌撑在他凑到面前的脸,她忿恨骂道:“你干什幺!恶心死了!”
男人不以为意笑说:“还装啥呢,至今还仍留在这间破房,不就为了等我回来吗?”他视线一扫她的娇驱,摸了摸水嫩的面颊:“爸爸回来了,开心不?想不到妳这残败的病体也有这番姿色,早知道在一年前就先尝过滋味再走,哈哈,不过现在也不迟⋯⋯”
在关父做着下一刻动作之时,言言迅猛抽出枕下的簪子,一把狠狠刺入他的脖子。
鲜血不断涌出,似乎刺到了大动脉,他大叫又慌怕的想拔出簪子,趁机给了言言空隙,她一脚踹开他的身体,连滚带爬想逃出房间,小腿被抓住,关父表情阴狠抽出簪子丢在一旁,言言感觉身体不断在被拉回去,男人那恶心的手还渐渐要爬上她的大腿,她的视线瞥向地上被血染红的发簪,再度拿起刺向身后粗糙的大手,在关父的痛叫下她挣扎离开,视线在离开家门口后也不带放松,满身是血的不断向前奔跑,她没有目的地,没有目标,只为了甩开身后一切的恶心事。
不知不觉天空再度降下雪花,白茫茫的一片街道上空无一人,在路灯的照映下言言一脸迷茫的回头看身后,那个男人估计追不上来了,而且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没有目标的逃难,惨透了。
她蹲下身子抱住自己。
大地间一刹那变得特别空寂,她看着始终握着的染血簪子,笑着笑着又流泪起来,头顶的白雪一片片,冷得她找不到接下来的方向。
在那个父亲出现的瞬间,有一刻曾出现过的期待现在想起来简直恶心透了!
竟然对那种禽兽不如的父亲有期望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天真了?
她怔怔望着眼前落下的白茫茫一片,天地之大,竟没有丝毫她的容身之所吗?
忽地头顶一片阴暗,她倏地擡头,看到了季司然一脸疑惑的看着蹲在这儿的她,撑着伞替她挡雪。
季司然穿着羽绒服,困惑的看着穿着单薄的她,“妳怎幺了?”
一身的血腥味,她受伤了吗?
言言愣愣的看着他关怀的脸,不知不觉脸上流下眼泪,停不下来。
握着发簪的手颤抖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