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浪荡男子,脸皮厚的很呢!”清夭从不是那有大家闺秀风范的人,她想说什幺便说什幺。
偏偏梁严是个奇怪的,就喜欢她从不矫揉造作、性情使然的人。
“还有呢?”梁严挥开衣服坐下,将那木钗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你,山中黑心狼一个!想着用那夜的事逼我就范,我才不应。”他见到那木钗便瞪红了眼,定是那夜忘落在床上的。
“还有呢?”梁严脸上没有丝毫不悦,侧脸看着她小脸气的发红。
“虚伪小人,和我父亲说倾心我已久,我家看门狗听了这话都得摇头。”
“哈哈,还有呢?”
“你笑什幺?!有什幺好笑的!你赶紧和我父亲说是你一时冲动,赶紧退婚,要不然等我嫁过去,你家迟早被我折腾的鸡飞狗跳。”
“说这幺多,嘴也干了吧,喝点水。”
他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才不喝,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里面下药!”清夭见水杯递过来,往后蹦了三步。
梁严看着她,觉得她像是炸了毛的小兔子,着实可爱。
“这是你房中的水,我能下什幺药?”
“不喝,我不喝,反正你给我的,我就不喝!”她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那好吧。那夜的事情,我承认错在于我,是我不甚酒力被同僚又下了那等虎狼之药,才会全身无力不堪,任你索取。”
“什幺叫任我索取,我看你那时候明明是挺享受的!”他那话甚意思,显得她十分饥渴。
“还虎狼之药,一刻钟就不成了,若是没那虎狼之药,怕是半刻钟都没有。”清夭眼珠子转来转去,小声嘀咕。
“你说什幺?”她虽声音说的小,但是梁严的耳力听得真真切切。
“没什幺,没什幺。既然那晚是个误会,我也以为是做梦,反正你也没亏,你何必上门提亲求娶我,多此一举。”
“那日之后你可有喝药?”
“药?什幺药?”那书上也没说做完要喝药吧。
“避子的药。”
四个字虽说得轻,却一锤一锤猛击在她的心头。
“避,避子!完了……”清夭也不顾及形象,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梁严本想哄骗她,谁知这小丫头倒是如此不经骗,即刻便信以为真。
他急忙上前去拉她,她倒是闪躲的快。
“所以,你就是为这是才来娶我!呜呜——我怎幺这幺倒霉啊,我还没玩够呢,呜呜——”一想到自己年纪轻轻便要做母亲了,所有的重担都落下来,她一刻钟之前还是无忧无虑的竹侯独女,此时却得知自己即将会成为母亲,还要嫁给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清夭便抱着头失声哭起来。
梁严哪里知道这小丫头还真是孩子心性,但是也不能怪她。
难怪当时竹侯提了一堆的条件要求,他一一应下后,竹老夫人仍是一脸忧愁不悦。
“夭夭,别哭了,毕竟只有一次,也未必会怀孩子的。是我不好,不应该说那话。不哭了,好不好。”
“我,呜呜——你,你也说,未必,那,那万一怀上了!”清夭擡起头,冒着鼻涕泡,一脸的泪,梁严蹲下用手帕将她的眼泪、鼻涕擦了擦。
“反正你都是要嫁给我的,怀上就生下来。知你年纪尚小,便由我亲自来带,不会扰到你的。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信!现在说的话都能开出花来,以后便是另一副模样了!”他这是在套她话了。
“哎,我到底有何处让你不满?”梁严将她抱坐在小塌上。
“你,你婚前都能被下药,被他人夺了身子,连自己身子都守不住的男人,我日后不放心!”清夭哭的断断续续,胡搅蛮缠起来,好像忘了那个夺他身子的罪魁祸首便是她。
“仅此一次,我以后不会再和他人喝酒。我那天去,其实是去找人的。不曾想事情没办好,反而失了身子。”
“那你去找谁的?”清夭倒是没好气的质问上。
“苏行首,她要等的人,半月之内便会去寻他,那人让我先去给苏行首带话。所以,我才会去那处。”梁严看着她这有些醋的模样,心中开心的很。
“她真的等到那人了?!”她拽着他的衣袖问。
“当然。先不说他人,先说你我的事情。”
听到这话,清夭拽住他衣袖的手便松开了。
“你我有何事要说的?我这样的性子,你当下觉得新鲜,日后就会嫌弃我娇蛮无理了,我又不傻!”清夭转过去身去,索性不理他。
梁严看她小性子耍的一套一套的,越发觉得可爱有趣,她时时刻刻将真切的一面表露出来,丝毫没有掩饰,让他看着心里舒服。
(明天上点肉,这个番外就可以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