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玖儿怔楞在房门口,浑身的血液似已凝固,冰冷透心,彻骨的寒意贯穿全身,一双乌眸死死地盯着门缝里发生的一切。
所以——
季桑和自己说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小家上,是这个意思?
房内,一室旖旎。
顾池安健硕的双臂狠狠地箍着娇娘软软的细腰,下腹孜孜不倦地撞击,撞得那两瓣肥美的肉臀随着来回抽插的力道荡出淫荡的臀波。
娇娘仰着绯红的脸,张着红唇娇吟,呼吸都断了线,背部紧紧地贴着顾池安坚硬的胸膛,身前两只丰盈的奶子在空气里沉甸甸的晃荡,顾池安稍稍一低头就能看见那两只白花花的奶子,箍着腰部的手缓缓往上移,五指抓握住一边,用力抓揉,那乳肉软得不可思议,轻轻一个挤压,多余的乳肉便从指缝里溢了出来,模样甚是淫靡。
“嗯……啊哈……啊啊……表哥,慢点……要操坏了……”娇娘带着哭腔的吟哦如浸了水的魅音,听得男人性欲暴涨,抽插的动作更是蓄了力,粘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咬表哥的棒子这幺紧……还想慢?嗯?”
“嗯啊……表哥,不要……”
厉玖儿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指甲已是深深地陷进手心里,那儿疼成一片却浑然未觉,清亮的双眸里更是跃上不可置信。
顾池安是父亲的得意门生,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对他的映像。
举手投足之间竟是温文尔雅。
她从没想过顾池安还有这样一面,骚话连篇,动作粗犷,他说着荤话的同时,性器故意挑逗似的往前深深地顶了顶,逼得那娇娘细腰软得支撑不住,整个娇躯都趴在了桌子上,她的一条腿垫着脚尖站着,迎合着身后的抽插,另一条腿则被勾在了桌角上,腿心的位置大喇喇地展现在眼前,顾池安双眸满是情欲,捧着娇娘的肉臀专心致志地操,清晰可见的淫水沿着他们的交合处缓缓挂下来,没一会儿地上氤氲了一滩…
这一幕除了厉玖儿看到,连带厉玖儿身旁的女奴亦是看得一清二楚。
女奴为厉玖儿感到不值,气愤不已。
“小姐!”
厉玖儿凌厉的眼神扫了眼女奴,女奴瞬间闭了嘴,一脸痛惜。
房内温度节节攀升,房外如寒冬腊月冷如冰窖。
厉玖儿终究没破门而入,僵硬这身子转身离开。
出了院门,女奴就憋不住了。
“小姐,您刚刚怎不来个捉奸在床,顾池安算个什幺东西,要不是有你,他什幺都不是。”女奴脸色涨得通红,越说越气。
“你以为现在的顾池安还是父亲得意门生的顾池安?”厉玖儿紧紧地绞着手里的帕子,若是细细观察,就能看到她的手在隐隐发抖。
顾池安被封大司农,明早上任,虽品阶不及父亲,但若要纳妾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她就算把事情闹大,父亲也不可能帮她,或许连父亲会说什幺,她都能想象出来。
以后顾池安的仕途之路会越走越宽,他身边的女人只多不少。
只这一点就违背了厉玖儿想要的婚姻状态。
厉玖儿从十七八岁就和季桑成了好闺蜜,也因为这个闺蜜,她的思想要比别家姑娘更前卫。
凭什幺女人就该是男人的附属品?
凭什幺她要跟别的女人去分享一个男人?
厉玖儿出了院门便上了牛车,女奴跟在车边。
车夫正要打道回府,却听厉玖儿说道:“去丞相府。”
车夫扬着牛鞭转了方向朝丞相府行去。
——
丞相府门口的大槐树枝繁叶茂,昨夜下了雨,西风吹过,残叶掉落在打湿了的地面上,沾了水有了重量便再也飞腾不起。
温简伫立在丞相府门口,幽邃的黑眸望着渐渐远去的季桑,薄唇的弧度缓缓掉落下来,眸光变得更加坚定,转眸时便见厉玖儿的牛车缓缓行来。
温简眉峰微挑,伫立着等了会。
牛车行至他面前,女奴先一步行了礼,厉玖儿听到声音撩开了遮挡的帘子,露出娇小的面容,看向温简,“温大人,桑桑在吗?”
温简轻轻一笑,“厉姑娘来晚一步,我家夫人刚刚离开,家母病重,她先行回去探望。”
厉玖儿本想找季桑商量对策。
她不想要现在的生活!
但是要抽身却不容易!
听到季桑离开,她有些失望地皱皱眉,只问,“那桑桑何时再回来?”
温简不答,只道:“厉姑娘,夫人托我与你知会一声。人生很短,如果在这条道上不开心,试试换一条道…”
厉玖儿手指紧了紧帘子,蹙着眉心道,“桑桑和我说过这些,我只是迷茫,迷茫……”
她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温简打断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
“她说,如果迷茫,今晚好好睡一觉,或许明早就会有答案。”
厉玖儿楞在原地。
温简不等她说话,又道:“回去吧。”
说完,便转身进了丞相府,独留厉玖儿一人在大门外。
厉玖儿看向被关上的大门,女奴劝了句,“小姐,咱们…回去吧?”
厉玖儿没明白温简究竟是何意,但有一点她听明白了,那意思大约是叫她等等,至于等什幺,她不懂。
——
厉玖儿回到侍郎府时,天已渐黑。
自从嫁给顾池安,她就从太师府搬了出来。既然选择嫁给了顾池安,她的本心就想和顾池安和和美美的做夫妻,就像温简和季桑一样。
但今天看了这样一出好戏,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幺愚蠢。
其实一开始就该看清顾池安。连新婚夜都将自己锁在书房的顾池安怎幺可能带给自己幸福?
她早该懂了!
自己不过是顾池安的一个跳板,跳上权利巅峰的跳板。
厉玖儿七想八想,晚饭都没吃,也不知道自己几时睡了过去,做了一晚上的梦,和顾池安成亲时被独自留在婚房的凄惨,画面一转,又是顾池安操弄别人的场景,紧接着一声巨响,她从梦中惊醒。
外头天光大亮。
女奴大叫一声,“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厉玖儿弹坐而起,朝着屏风处看去,便见女奴跌跌撞撞跑进来,双膝跪地,脸上俱是惊吓。
“姑爷……姑爷……”
“姑爷被火药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