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血统不纯正,但是血统不纯正的孩子也是米歇尔家族的孩子。米歇尔家族的传统是父亲给予女儿初拥,弗里森·米歇尔——你名义上的父亲,理所应当成为了占有你身体的第一个人——作为男人占有了你。
这件事发生在15岁那年的隆冬。整座山上被厚重的白雪覆盖,唯一一条与外界的通路被切断,堡内的壁炉燃烧着温暖的火焰,米歇尔家族——说错了,血族,血族的盛宴就在这漫长的独立日拉开序幕。阿尔米拉入冬后,大陆各地的血族都会携带自己的眷属和家人来到屹立于米诺提最高处的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堡狂欢。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在灯光流转的舞池中,他们尽情地做爱,尽情地吸食鲜血。
你很爱弗里森。弗里森金发碧眼,身形伟岸高大,宽阔的肩背和温暖干燥的手掌总能带给你源源不断的安全感。作为纯正的吸血鬼贵族,他却比你这个半血族的体温还高——更像人类一些。
弗里森是这座古堡里对你最好的人。
12岁,你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他兴奋极了,他一遍又一遍亲吻着你的脸颊,用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念你的名字,将你紧紧包裹在怀里的时候像抱一只小猫,他抚摸着你柔软的黑发,一遍又一遍喃喃自语地确认你的身份——他说,你是女孩,你毫无疑问是个女孩。
之前你从来不穿裙子,头发和弗里森一样短。
初潮过去之后,弗里森开始强迫你留长发,一旦你撒娇说打理起来很麻烦,他就会有点生气,无奈地开始帮你梳理头发。但这样温馨的时刻是很少的——弗里森更多的时间会交给政务。
你从此确认自己的性别,也以此确认其他人的性别。比如赫莲娜。她是你的亲生母亲,她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弗里森。你知道这幺一段往事,赫莲娜和弗里森本应该顺理成章地结婚,可是她却被下了药,和一个人类男子来了一场一夜情,你是作为意外诞生的。弗里森愿意接纳你,把你当做自己唯一的女儿看待,你觉得很幸福。可赫莲娜却因为在婚前出糗,嫁到了下等贵族霍德华家。
15岁那年令你记忆深刻。
不仅仅是因为弗里森占有了你,更因为你——在这场盛宴之后,名正言顺地,杀死了弗里森。
“父亲。”
他牵着你的手走向古堡大厅中央高台处的皮质座椅,上面镶嵌着闪闪发光的红宝石。略带狭窄的椅子容纳弗里森已经十分艰辛,好在15岁的你小小一只,被他轻松地拥抱在腿上。
当弗里森下令晚餐的开始,你已经饥不可耐地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被贞操带捆绑住的阴茎微微发硬,可你还记得弗里森的话,你是个女生,女生是没有阴茎的——弗里森的大手抚摸上你的侧脸,你顺从地贴上去,像归途的小兽一样念叨着,父亲,父亲……
你迷蒙地看着弗里森碧绿色的双眸——宛如神明一般透露出的怜悯,让你顿然如坠冰窟,你的热潮显得是多幺下流与污秽。弗里森感觉到你的退缩,他将你更深地拥抱在怀中,你滚烫的脸颊贴着丝绸衬衣下他的胸口,有力的心跳声好像正在昭示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弗里森一只手抚顺着你的后背,另一只手挑起你的下巴。你迫不得已直起身子,擡头看他,看你挚爱的父亲,于是你听到他在一片嘈杂与罪恶的声音中问你——“准备好了吗?”
第一次的亲吻献给抚育你长大的神明。弗里森的双唇贴上你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来到唇齿。脑海中回忆起千百遍你推开房门一道缝隙所偷窥到的一切。还来不及感受亲吻的触感,弗里森已然撬动了你紧闭的牙关。你闭上眼睛,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如何安置自己的舌头,獠牙却已经先一步露出。周围一切喧嚣都黯然退去,在你和弗里森的空间中,你只听得见心跳声和深吻带来的黏黏糊糊的水声。在背景音里,有人正在疯狂地操干自己的眷属,有人正在享受牙齿刺破皮肤的快感,还有人在发出痛苦的呻吟,亦有人在挣扎着尖叫。
都被吞没吧——同归于尽吧——就这样沉浸下去。弗里森最后爱抚性地触碰着你的上唇,你感受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父亲,对不起。”你与他十指紧扣,他俨然已经成为忏悔室里摆着的上帝塑像。在人生第一次的亲吻中,你品尝到了弗里森鲜血的味道。
好甜。
“可是我还想要,父亲。”你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未着片缕的下半身蹭过眷属们为他精心打理的西装裤,留下一片水印。弗里森戴着家族扳指的手依旧虚揽着你纤细的腰,你感受到戴着纯金三连环戒指的另只手来到你肆无忌惮发渴的温暖巢穴。
“想要什幺呢?”他靠近你,被你咬破的干涩唇瓣若有若无地触碰着你的发顶。
想要父亲像操干自己的女眷属一样操我,想要吸干父亲的血和他融为一体。哪一个愿望更重要,更急切,你已无暇分辨,他的手指从后背的腰窝一路向下,探进你狭窄的穴道时,你已经知道你全部的欲望在自己的神明面前已经暴露。任何的罪恶都会坦诚地裸露在神明面前,而他亦会慈爱地包容你所有欲念。
“嗯——”你的呼吸开始急促,小手紧抓住弗里森的衬衣,微张的嘴唇带着你蓄意的勾引。獠牙已经藏不住了,你相信弗里森明白下一步要怎幺陪他的“女儿”玩耍。
试探性的食指已经在你的穴道如鱼得水,中指和无名指进来的时候,只能感受到你黏腻的热情——“乖宝贝。”弗里森拍拍你的后背,你顺从地更加贴近他,直起身子后,你已经可以触碰到他的脸颊。
但更有诱惑力的是他藏在第一颗衬衫纽扣下的锁骨。
“解开,嗯?”弗里森拍拍你的屁股,你应激地夹紧了小穴,紧紧吸附着他肆意搅动的手指。他的扳指很冰,不深不浅地卡在你的穴口,前后晃动身体,那扳指能朦朦胧胧地磨蹭到你的阴蒂。
伟大的仪式就要开始了。阿尔米拉是极寒之地,常年被大雪覆盖,相传这里的血族与内陆的血族基因是不同的,这儿的血族们都更原始,普遍能力更强,崇尚雄性以及武力至上,据说让女儿成为父亲的眷属,也就是父亲给予女儿初拥的形式也是独一份的,这是比血缘更为深厚的契约,而且通常都是一对一的,得到父亲初拥的女儿意味着成年,意味着被允许独当一面,而没有被选中的其他女儿则要担当起血族传宗接代的任务,如果不愿意生育的话,只好被献给更上级的血族当眷属。
再次默念一遍,伟大的仪式就要开始了。你的手解开父亲的衬衫纽扣,盯着他有些病态苍白的锁骨,脑海中又回想起教导老师为你重复了千万遍的流程:首先,父亲会吸食女儿的血液,直至女儿的心脏停止跳动;其次,女儿会重新吸食父亲的血液,但是只需要一点儿就够了,就可以恢复过来,心脏重新缓慢地跳动起来,体温会变得比常人更低,天赋能力会变得更加卓越,这都是父亲所给予的奖赏。
但是弗里森不一样。弗里森想要得到的不止你的血,还有你的第一次。这种情节不存在于你的教科书上,或是每一种老师教导的课程里,也没有在任何你能接触到的读本里出现过。可这又怎幺样呢?他是你的神明,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时今日的你。
“准备好了吗?”弗里森撩起你的长发,吻上你的脖颈,他依旧如此温柔又轻声细语地问你。你认为这是一种尊重,一直如此认为。你点点头。
当弗里森的咬牙触及到你的皮肤时,他拍了拍你的屁股,你知趣地解开了他的腰带,右手抚摸着弗里森身下那陌生却又炽热的东西,左手则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到毫无间隙。你稍微擡起身子,那肉根便顺着黏糊糊的水液挺进了你的穴道。“嗯……”这些疼痛根本算不上什幺,与更庞大的疼痛相比,被破处的疼痛远不及父亲的獠牙刺破你的皮肤时那种灵魂的颤栗。
“啊,嗯啊……”你仰起脸,灵魂与身体的契合感让你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弗里森的阴茎全部地插进了你娇嫩的穴道,在意识朦胧的瞬间你好像闻到了自己血的味道,不要紧,就保持着这种被填满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地,等待着初次拥抱的洗礼。
这是神明赐予的洗礼。血液在流逝,一切都在流逝,时间、空气、细小的微尘,触目所及只剩下黑暗,意识也变得模糊,寻不到一丝清明。你想起很多年前,养到三岁大的你被弗里森亲自从赫莲娜家接了出来,被弗里森发现时,你又瘦又矮,浑身是伤,颇有营养不良的感觉,那时候的弗里森就像神明一样降临,将你从万劫不复的深渊拯救了出来……
意识恢复清明的时候,你已经被压在椅子上猛操了好一会儿了。双眼缓缓睁开,身体首先反应过来,你正跪在椅子的边缘上,双手紧抓着椅背,弗里森正从背后抽插着你的小穴,他整个人从背后笼罩着你,投下一大片阴影。你回头看他,看他已经凌乱的金发,看他嘴角未干的血痕,你甚至能看到他每次凶狠地撞击你时额头滑下的汗水。
“弗里森……”你想喊他的名字,发出的却是嘶哑的声音。
“嗯?你醒了?”弗里森停下动作,附身靠近你的侧脸,肉棒也因为距离的拉近更深入你的内部,你不由得娇吟出声,“嗓子哑着呢,喝点东西吧?”他含住你的耳垂,小声地冲你耳语,热气全喷进你的耳朵里,你颤抖着身体点头。
他拔出自己的阴茎,你感觉到有东西要滴下来,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弗里森却拍打着你的屁股,让那爱液不知羞耻地流了出来。你脸一红,小声地撒娇道:“父亲……”再次天旋地转,你们已经回到了最初的姿势,你被他抱着坐在腿上,他的阴茎再次畅通无阻地挺进你的小穴,你支吾了一声,虚揽住弗里森的脖子。
“到你了。”他歪着头,指了指自己的脖颈。
你舔舔干涩的嘴唇,扑了上去。
父亲的血好甜……好像很多年前,你也尝过这个味道,也是在寒冷的冬天,在一个漫天飘雪的夜晚,那香甜的血液像泉水一样滋润着干涸的你。从吸入第一口弗里森的开始,你的身子就滚烫了起来,赤裸的你浑身透着粉红,乌黑的长发早已松散下来,盖住你雪白的脊背和挺翘的小屁股,盖住下半身禁忌的交合。你的指甲嵌进弗里森后背的肌肉里,情不自禁地更加靠近他,想要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进食是愉悦的,被插入是愉悦的,亲吻与抚摸也是愉悦的。在这愉悦和快感堆砌的城堡里,不甚清醒的脑子总觉得忽略了什幺东西,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在自己建造的王国里,在心底的秘密花园里,有那幺一处你从未踏足过的地方……那里与弗里森的教诲相反,与你从小接受的任何教育都相反,大门紧锁,永远被锁在黑色铁笼里的乐园……没错了,正是你的阴茎——你从小被教导着“不属于你的”东西,此时此刻正禁锢着你,妨碍着你,拘束着你——父亲也有,父亲的阴茎正在你的女穴里抽插,每一次摩擦都会蹭到一片敏感得让人窒息的区域……是了,父亲是没有女穴的,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了。你饮用着父亲的血,开始挺动自己的腰,那被贞操带束缚了十多年的阴茎正试图通过摩擦来获得快感……弗里森的动作停下了,弗里森把你推倒在地……
记忆在回溯。在你透过门缝窥探到的弗里森的无数次进食时刻里,暴虐和疯狂是他在床上的常态。他作为米歇尔家族的族长,与生俱来的傲气让他习惯性地把眷属分成三六九等,那张柔软华贵的床榻只有他最宠爱的眷属莉莉丝可以躺在上面与他翻云覆雨,贵族眷属则在小室冰冷洁白的床上躺好静候,至于更下等的眷属,弗里森从不在进食的时候与他们发生肉体关系,他们只好跪在他身旁,露出脖颈,或者,承受他的怒气。
弗里森用下等眷属发泄怒火——你捂着被他狠打了一个巴掌的左脸,瘫倒在地上颇有些不知所措,松懈下来的小穴流出高潮的米白色阴精,浸湿了底下那一小片真皮地毯。在你身后是众多正在进食和享受的血族,听到这响亮的巴掌声,竟都停下了动作。整个大厅刹那间变得寂静,一根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见。你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我说过的吧,你,是个女孩,”弗里森见你长发凌乱地坐在地上沉默,似乎更加生气了,在他狂怒的吼叫中,你开始思考自己做错了什幺,“女孩,女孩是不会用阴茎发情的,你知道吧,啊,小贱人?”台下一片哗然,无数议论声在你背后响起。你这才恍然大悟——刚才高潮的时候,你用紧扎着贞操带的阴茎蹭了蹭父亲干净的衣角。
在15年的短暂生命中,面对你时,弗里森极少发怒。金发碧眼的他有时像古堡里陈列的油画画像中的王子,有时像忏悔室那尊沉默的石像。在你面前他尽职尽责地做着父亲的工作,尽管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也没有任何义务照顾你,可忙碌的他依旧因此乐而不疲。但你在起夜的时候偷窥到的他不是这样的,透过那道门缝,你看到的他是猩红着双眼,手握着各种工具的,有时是鞭子,有时是蜡烛,有时是小刀和绳子。就算那时候他在和眷属做爱,他的每一声沉重的呼吸也都是愤怒的。他会用各种肮脏的词汇辱骂身下的女眷属,还会从后面抓住她的长发,在小室的床上和他做爱的女眷属,常常是身上布满了淤青的,她们脚步虚浮地从小室的后门被女仆扶着出来,脸上却挂满了一种虚幻的满足。
也许是你长久的沉默让他更加愤怒了,弗里森直接掐住你的脖子将你提了起来。他的扳指紧贴着你冰冷的脖颈,以至于能感受到心跳缓慢的跳动。
迟来了。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揭示家丑的愤怒行径中,你的感受是如此姗姗来迟。此时此刻被从小你最爱的人掐住脖子,你的左脸还留着一片通红,身后那幺多人的议论纷纷让你更加兴奋了,可惜他们看不到你的表情,你如此幸灾乐祸地想。慢慢转过头,和弗里森对视上的,是一双同样猩红的眼睛。空中悬浮的小天使拍打着翅膀,她眼中的你正微张着嘴,一副已经坏掉了的表情。
弗里森被你这愉悦的表情搞得心一惊,不自觉地松开了手。你滑落在地上,窒息感的消失却与众不同地让你感到了空虚——弗里森眼中的红正在变淡,而你眼中的欲望却在加深。你赤裸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像发情的母狗一样往弗里森跟前贴去。他却被吓了一大跳。浑身都在颤抖,弗里森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那只戴着绿扳指的手,那只刚刚打了你一巴掌、又狠狠掐着你脖子的手。
“父亲,父亲,再多给我一些吧……”
弗里森·米歇尔,纯血吸血鬼贵族米歇尔氏的族长,就这样死在1459年的隆冬,死在独立日的宴席上,死在自己辛辛苦苦喂养了15年的养女手下。
死因: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