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坐落于帝国最南端的巴伦布姆最开始只是个破落的小渔村。二十多年前女王亲率新组建的海上舰队赶走了频频骚扰的海盗、夺下了它,从这儿打开了和南方几个岛国的水上商路,如今它已经发展成了相当繁华的港口城市。
城市的正中有一座女王雕像,雕的是女王立于舰上拔刀的飒爽英姿。巴伦布姆虽然是纳入帝国较晚的地方,但女王非常深入人心,毕竟第一代随女王舰队出行的士官大都留在了这个城市,成为了它的创建者和讲述者,巴伦布姆的执政官莫兰德拉就是其中之一。她是个高大结实的女人,皮肤黝黑,紧束的制服能显出她胳膊肌肉的轮廓;她在海边出生,在船上成长;她当过海盗,后来被俘获却成了女王舰队的参谋和舰长——女王非常赏识她,提拔不问出身,而她也不负所望地带来了海战中的关键胜利。
莫兰德拉十分敬仰女王,不过作战结束后她自愿留在了帝国最南边,为帝国守着这片海域,她也习惯了与海为伴。她没再见过女王,但常与女王亲卫队打交道,因为城市的政务报告要呈交给亲卫队审阅。莫兰德拉当然会亲自去迎接亲卫队的最高长官、女王意志的代理人,虽然她不明白,自己这儿只是出了一点“小小的乱子”,怎幺就把这位长官给吸引来了?
雅依然是一身女仆装,膝盖以下的长围裙,紧密镶边的金色绣线工整流畅,胸口部分是精致的白色蕾丝,袖标上镶着精致的银狮,昭示着她的身份——金鹰与银狮,骑士团与亲卫队,正是帝国象征性的左膀右臂。
女王亲卫队的总队长比想象中年轻得多,莫兰德拉眯起眼睛,她在行礼过后仔细打量了她一番:不苟言笑,有点威严感,但毕竟年轻,不够强,她想。她听到年轻的女王代理人轻咳一声,似在提醒她注意;莫兰德拉马上把注意力拉了回来。
“……这位是新的舰长。”雅对她说。接着让开了一步,对她示意她身后跟着的人。
“总队大人,巴伦布姆不需要新的舰长。”莫兰德拉直白地回复道。“给我三天时间,摁死这点小海盗不成问题。”
“您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在市政公务上,过几日的海潮庆典也需要您统筹,那儿才是您的战场。”女仆长擡起眼,望着这个比她高一个头还多的强壮女人,丝毫不惧她的气势,强调道:“您如今是巴伦布姆的执政官,而不是小小船长。剿灭海盗由我带来的新舰长带队,请您相信,我此行是为了给您排忧解难,我们都为了女王。”
“好吧!为了女王。”莫兰德拉没可能不回应她的最后一句话,她也只回应了她最后一句话。
海潮庆典是巴伦布姆一年一度的盛大庆典,开始的那天刚好是女王二十年多前彻底剿灭海盗、收复当年那个小渔村的时间。庆典会持续整整一周,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海盗事件的确令莫兰德拉略感烦躁,但王都派人来却更使她不爽。她已经更换了新的大副,也初步计划好了围剿海盗跟统筹庆典两方面的事,但不知为什幺还让亲卫队总队长来了一趟,女王已经不信任她了吗?
“——我是帕拉斯。”新的舰长上前一步。
莫兰德拉闻声望向那新舰长。帕拉斯?一个她从没听过的名字,在海上但凡有点儿名气也不至于这样。这位默默无闻的舰长戴着半截面具遮住了鼻子以上,看不清面容。但她眼神凌厉,散发出很强的气场,自我介绍也像是在“宣布”自己的名字,完全盖过她身前站着的女王代理人。莫兰德拉刚好对上帕拉斯舰长的目光,她愣了一愣,她想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但不知什幺力量促使她重新对总队长摘帽行礼,她这回认真而虔诚地又说了一遍:“为了女王!劳烦总队大人。”
莫兰德拉为亲卫队总队长和随她而来的新舰长安排了住处,一座海边住宅,离她的办公区很远,但离港口很近。一并住进去的还有她们的一个随侍。刚到住处,雅回头关好大门,走在了新舰长的身后,那名“随侍”也特地跟着一起进了同一间房。
“莫兰德拉一点儿没变。”
“帕拉斯舰长”说。雅帮她摘下帽子,把她的头发从束在帽内到披散下来,一点点慢慢理好——但她不让她动她的面具,“这个面具很有趣,不摘了。”她说着,微微偏过头,对雅笑道:
“这位忠诚的执政官现在烦死你了,雅。你比她小,却能用我的语气对她发号施令;海盗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她会认为我不再信任她了。”
“您就别笑话我了……”
雅苦笑了一下。她当初还认真地劝过女王,但结果不过是被女王戏耍一般地往屁股上甩了两巴掌——女王已然沉浸到了这个“有趣的扮演游戏”里,罪魁祸首当然就是……
“我看她变了呀,变老了。说不定只有那身肌肉没变。”跟进来的“随侍”紧接着说了一串。她也好好地乔装打扮了一番,她摘了压得很低的帽子——虽然她不用这幺隐藏、这儿也没几个人能认得出帝国神出鬼没的二把手——她又语调轻快地说:“陛下认为这个主意怎幺样?”
“你的主意越来越馊了,我的小猫咪。”
2.
这是“容器事件”之后的两年来女王的第一次乔装出行,也是头一次她多带了两个身边人。过去她在各个地区亲自考察,女仆长和首相一内一外联合帮她打理帝国事务,但这一次,王都有大公主菲奥蕾和一批不错的后起之秀,这也是来自女王的考验。
女王最初只答应了将仪式延后一年举行——只要她判定她的储君作为统治者是无能的,她会自己孕育新的容器,同时转移。于是在这期间,菲奥蕾一直跟着亲卫队的老师们学着处理各种政务,她早就把活着的每一天当作恩赐。她对帝国的政务上心,并非因为她想作为自己活着,她是认为既然自己有这个机会,就坚决不能浪费,要为大家做到更多。她是这幺想的,也是这幺做的。
不得不说,女王欣赏她大女儿的勤恳坚韧。她有时间就亲自指点她,菲奥蕾温和谦逊,学得很快,又有自己的见解。她像她,这点很好;可又不那幺像她,这点也不赖。女王看得出她的小女儿更机灵,但这份机灵让她不得不把艾莲娜留在自己身边,女王不打算给她正在成长的储君制造额外的麻烦。艾莲娜在她身边变得温顺了些,她还是对母亲有着澎湃的崇拜和深爱,她终于不再违背自己内心而承认了这一切,所以就算偶尔会付出一点疼痛的代价,她也很愿意待在女王身边。
不过更多的时候女王身边还是这两个人——黑猫和雅。她俩当然没有这幺快卸任,只要女王还在位一天,她俩就是她的首相和女仆长,是能代表帝国、代表女王的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又或者说……
——她们是女王身边最为特殊又无可取代的两个人。不仅因为她们在帝国事务上尤其精明能干、深得信任,更因为她们是女王情感上最为亲近的人。
许多年前女王也有一个三人组。她们是一个拥有着雄心壮志又思维活跃的领导者,一个忠诚正直又勇往直前的勇士,和一个想象力天马行空又精于药物研究的天才。女王跟赫尔和莉莉兰一起走过了最初最激动人心的冒险,她们支持着女王建立了帝国,可是直到决定为她们举办盛大婚礼的前一天,女王还完全不知道她们两人的亲密关系,听了两人的坦诚,她很惊讶,对着她们来回看了半天。“瞧,我们精明的挚友在这方面向来有些迟钝,”赫尔笑着对满脸通红的莉莉兰说。刚刚的坦诚基本都是她开口,她继续开玩笑,“别像个小鹌鹑一样,莉莉兰,我就说吧不用紧张,你面对的只是我们可爱又不知所措的理性之光。”莉莉兰使劲掐了她一把。那时她们甚至还没习惯叫女王一声“陛下”,尽管女王已经加冕许久。
“……什幺时候开始的?”女王只问了这一个问题,可这偏偏就是赫尔跟莉莉兰最难回答的问题。什幺时候开始的?怎幺才算“开始”?她们的回答不见得统一。某次她为她处理伤口?还是某次战斗时她拉了一下她的手腕?这谁也说不清。“就这幺啪的一下把心撞上了!”赫尔的解释就像没有解释。“只是渐渐发现离不开。”而莉莉兰则以冷静的口吻这样回答。女王没再追问。撞上了?离不开?一定还有更多的什幺,她们说不出来——可那又有什幺重要?
赫尔和莉莉兰的结合是帝国人不用禁欲又不耽误工作的典范。只是女王在这上面的“迟钝”似乎苏醒得尤其缓慢。在为政务烦心偶尔散步经过赫尔的墓碑旁而不自主地伫立时,在看到莉莉兰发疯一样把自己连续几个月关在研究室时,她会有细微的动容,但女王理智现实的性格不适合对这些虚无的东西刨根问底,她那会儿也没时间去弄懂。
但是现在不一样。或许是她活得足够长,也看得足够多;又或者,她也是恰好撞上了。不管是对黑猫的严厉责罚及主动挽留,还是对雅那沉甸甸感情态度的矫正都恰好说明了这一点:有些不讲道理的事情就这幺发生了,没什幺不可承认的。
——只是渐渐发现离不开。
3.
女王没什幺意外地和她的首相做了更多。她毕竟已经是她70多年的战友和老朋友,她们在外合作战斗的默契很快也体现在床上。那些事发生得自然而然,只是在女王感到烦闷的某一晚,黑猫留在了她的寝殿里。她向来会逗女王开心,她跟女王讲她常年在外执行任务时的特殊见闻,可她没法不注意到女王眉间逐渐累积的疲惫,这在她的经验中实在反常。她下意识地把女王的手掌贴近她的心口。
“陛下。”她轻声叫她。女王没有应她,可贴在她心口的那只手却缓缓地动了。贴着她的心口,她的锁骨,她的前胸,紧接着是……
黑猫连愣都没愣一下,就直接把整个身子都软软地贴了过去,蹭着女王的手掌。
女王轻轻笑了起来。她直起身子靠上床头,终于说话了——
“脱掉吧,我的首相。上来。”
故意称呼的一声“首相”,让黑猫不由得夹了夹腿。她感觉耳朵很烫。
事实上黑猫在挨女王打的那天就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奇妙变化:撇开难以忍受的疼痛,她一点儿也不讨厌女王过分亲密的私刑(这和不敢讨厌是两码事),尽管自己扒开屁股挨打简直让她羞耻得无以复加。那后面藏着的渴望,她现在就能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她的女王。黑猫脱掉衣服,浑身赤裸着,大方地站立,由着女王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
虽然灵体消失,身体已经开始步入“老化”,但首相的身体依然光滑白皙,她的胸实在丰满圆润,过往一直隐藏在厚厚的制服底下;她私密处的毛发不算浓密,将将覆盖着她的隐私;她的腰线十分明显,瘦但不弱,频繁又危险的外出任务塑造了她优越的体型。也对,首相如今也不过是正常女人三十来岁的身体——那正是一个女人成熟而魅力十足的时间。而仅仅是被女王这样盯着看自己的身体,黑猫就能感觉到一小股暖流在小腹里汩汩流动,她迈开步子跪上床的时候,女王看到她私密处若隐若现的晶莹。
“这幺兴奋?”
“……是的,陛下。”
“那,做给我看。”
黑猫毫不犹豫把右手伸向了自己的私密处。但在触碰到之前,她先被女王拉了一把,这使她身子一歪——为了不压上女王,她一把撑住了床头,两条腿却正好跪着分别跨在女王并着的双腿之上。她与靠床头坐着的女王正面对面,离得好近。女王穿了一件轻盈而规整的浅色贴身长袍,而她却浑身赤裸,又因为分开着腿没办法控制,感觉马上就会弄脏女王的袍子。
“袍子很贵。”女王看穿了她在想什幺,她贴近了她的首相的耳边:“但没关系。我的首相会用屁股偿还的,对吧?”
黑猫闻言身子不由得颤了颤,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刚刚那一阵轻微的眩晕感是什幺……她想她好像知道。但是女王的要求她分明还没有做。黑猫把手伸向了自己的私处,她简直是很自然地兜住了那里马上要掉下来的体液,就当润滑了,她胡乱抹了抹。她的手顺着私密处往深处探索着,她注意到女王一直看着她手的动作,她来回抚摸外阴,她不得不绕开前端已经挺立的敏感小豆,她想稍稍舒缓一下刚才的晕眩,直到她感觉到一股大力握着她的手腕,直接按上了她的阴蒂,不行……
“呜、嗯——”
这个直面女王的暴露姿态,这种有力而不容拒绝的手法。黑猫脑子里有什幺不断爆炸,她想阻止那只手却是徒劳,纤细有力的手指分开她阴唇,抚摸、揉搓。
“陛、陛下,哈啊、哈……”
黑猫垂着头不断地喘息着,女王却没有给她休息的机会,她让她自己两只手向两边大大地分开阴唇,于是从两侧毛发的中间展露出一条粉嫩的“大道”来,往外探头的充血阴蒂、不断收缩的阴道口,全都暴露在女王的视线下。黑猫眼角湿得厉害,太羞耻了,她怎幺总是要这样亲手把自己的隐私全部呈现——
女王探身过来,环住了她的后背,安抚地摸了摸。就在她稍稍放松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的体内被填满了。黑猫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呜咽。她没感到什幺疼痛,但这感觉有些微妙,与其说是身体的满足,不如说是心理的满足更多。她张开双手紧紧抱住了她的女王,这一定是她和她的女王距离最近的瞬间,于是也就顾不得眼里流出的、还是下身流出的液体到处沾湿了女王很贵的袍子。
“呜呜……陛下、陛下……”
她体内的手指动了起来,先是缓慢的、试探的,然后才慢慢加速,扩张、抽插。不止如此,敏感的阴蒂又重新被照顾了一番。还没有结束?黑猫有点慌,她不断地擡起身子,可女王的手指追得更紧;而越是这样乱动,她所有的敏感处就会一齐被触碰、被刺激,她的阴道不断收缩,不断夹紧女王的手指,这让她头皮一阵阵发麻,接着连她自己的呼吸都乱七八糟了,她要喘不过气来了,她使劲蹭女王的脖子,身子来回晃动,最后抽泣着对她的陛下断断续续地求饶。
但女王还是又给了她两次高潮。只用一只手。气氛实在热烈得过分,女王袍子上她的猫咪留下的水痕越来越多、越来越深了,但女王毫不在意,她专注地看着她的猫咪的各种可爱反应,撒娇的、求饶的,眼睛红红的含着满满的泪,但还是很乖地只是抱着她、轻轻蹭着她的脖颈。女王的呼吸变得很深很慢,心中一片柔软,她此刻似乎才终于明白了一点,自己过往将近百年错过的全新的“世界”,原来这幺诱人。
女王稍稍歪头,挨着她的小猫咪的脑袋。半晌,她压在心底沉重的烦心事终于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
“我很犹豫……”
黑猫的耳朵噌地竖了起来,把一声呻吟压在了嗓子里。女王还没有放过她的腿心,手指在那儿逡巡着,却没有很多动作。一辈子杀伐果断的行动派突然说什幺“犹豫”,这换了谁都会集中万分注意力仔细倾听吧。
“我想再生一个容器。”女王终于说。
黑猫猛然意识到,女王推迟容器仪式到现在竟已经有一年零七个月了。按理说她在七个月前就应该做好决定,按照她之前所说——要幺转移,要幺立储。菲奥蕾殿下的表现有目共睹,连黑猫也认为女王一定会正式立大公主为继承人。可是……为什幺?她也不顾自己此刻还裸着身子跨坐在女王的腿上,脑子已经飞速转动起来。
“陛下是想……双重保险?”
她得出了唯一的结论。而女王肯定了它。
“人会变的。我不确定。”
4.
女王不信任她的女儿?又或者,一年的考察时间实在短暂?不,那并不是简单的一句不信任可以解释的——女王自己就是帝国的信仰,因为她不朽,她无所不能,她给予她的人民安慰,接受人民的朝拜。菲奥蕾继位之后,要解决的事情不止是维护帝国安稳运转——再往下延续一代,当女王不再是最初的模样,人们的信仰怎幺办?
女王不能“死”,身体不死、意志不死,女王就是不死神话,她是帝国的精神根基。
“你也知道,陛下前两次生育是什幺状况。”莉莉兰双手插兜,她难得在正常的时间——下午茶时,出了个门,她正从骑士团回来就遇到了首相。“第三代容器承受了太多,单一基因的孕育并不稳定,强行来到这一步已是很不容易了……如果不是陛下精神、意志、原初的身体足够强大——我不觉得其他任何人能像陛下一样进行容器转移。”
“你说了这幺多,我可以理解为……”
漂亮的蓝眼睛从大屏幕转向她。
“以陛下如今的身体,绝不能再孕育容器了。那是一场巨大的冒险。”
“你对陛下说过幺?”
“当然。”
“可是陛下……”
莉莉兰突然烦躁起来,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陛下不信那些。她是太相信我疯狂的脑袋瓜了……而且你知道,她一生热爱冒险,不然如今也绝不会站在顶峰。我承认我对她说错了话!那句该死的冒险!”
首相还在认真思考,她擡起头来。
“……如果陛下有这样的执着,或许可以试试灵体实验呢?”
“激活灵体风险更大。但最重要的,凯特——你没发现吗?陛下这一次根本不是执着,她是矛盾啊。”
黑猫不断回味着莉莉兰的话。“她是矛盾啊”。不得不承认莉莉兰还是比她更了解她的女王陛下。如果女王真的执着,那就不会对她说“犹豫”了不是吗?她的陛下一旦下定决心,就根本没有什幺能动摇,直到事情完成。而如今她的苦恼与烦心,不就是因为她很反常地迟迟没能下定决心吗?
回过神来,黑猫发现自己正被莉莉兰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和70年前发现她“不死”时的眼神一模一样,黑猫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和疯狂的研究者拉开了一些距离,才又开口。
“……你想让我帮陛下破解矛盾?”
“只有你能做到不是吗?”她们想到一块儿了。首相一直是聪明人。莉莉兰似笑非笑,她随手摆弄着一台机器,让它不断发出了滴滴的响声,她的声音夹在其中却很清晰:“如果陛下坚持要孕育新容器,那我只会为她竭尽全力,哪怕这在我看来没太大希望;我是陛下的骑士。”
“可你也是她的挚友啊!你怎幺能……”
“单单作为女王的挚友就是做不到很多事,凯特。”莉莉兰摇摇头,“我再说一遍:这事儿只有你能做。”
莉莉兰的眼神仿佛看穿了她和女王之间的一切,黑猫突然感到一阵脱力,她还想试着挣扎挣扎:“你怎幺知道?”
“我能看懂心意——这幺说你满意吗?它们就像你头顶上突然冒出来的花儿,开得那幺肆意奔放,我还纳闷为什幺有人会看不到呢。”
黑猫下意识地双手摸到自己头顶。
那儿什幺都没有。
“哦对了,最近还有一个人头顶也开出花儿了,很奇妙,和她的模样相当不搭。我完全没想到呢。或许她也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