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斯塔没有比他好到哪里。
她控制不住咳了几下,感觉喉咙割裂般的疼痛,可想刚刚诺曼下了多死的手。尽管再多一秒她就可能翻盘,在真正的战场上,最后的胜者犹未可知。输了就是输了,她没那幺输不起,她和诺曼对练的次数里基本都是一半对一半。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站起来对诺曼一招手,示意他一起出去。
诺曼要靠过来的动作被冷脸拒绝,通过笼门,训练室一打开,散布在整条通道各个角落Alpha的信息素就飘散过来,她不必回首四顾,已经知道和刚刚等待训练对手时换了一批。
这其实是感知的一种,类似高等Alpha的特权,并不绝对。
不是说对信息素感知力强的Alpha一定将会有更强大的精神力,没有科学研究发现这两者有什幺因果关系。
只是大数据发现A级与A级以上的Alpha普遍在分化初期就对信息素灵敏,分辨率因人而异,甚至能达到极其微量的存在,好像他们的大脑在分化时产生某种“病变”,能够快速大量的记忆并分辨出信息素之间的差异和变化,从中提取信息。
有性别学家试图对这一特质进行数据化的分级,然而他们只做到了“大概”,划分出了5个级别:无感、迟钝、正常、敏锐、极端。
很不幸,维拉斯塔和诺曼都是最后一种。
十四岁时她报出了她的“题目”从三个月前到现在所接触到的所有人信息素的气味——不限定为肢体接触,以“题目”为中心点,时间越接近范围越松懈,并且哪些是人造的信息素香水。
诺曼洋洋洒洒抖出他的“题目”的近期的二十位情人以及他所用的三款民用信息素消解剂,其中一位是监考之一,据说当时现场十分惨烈。
如果不是进入军队,或许他们会在出塔后成为一名治安官。
一路上都有人在看维拉斯塔的颈部,她感觉有些奇怪。
无论是不是还在进行训练,Alpha都热衷于对战来发泄过分充沛又选项寥寥的精力,带伤是常有的事,特别是脆弱的脖颈,只不过她之前大多伤在骨头,在这里颈部是第一次。
她和诺曼都才被分配到B01号高塔一个月。
推开军医室的门,年轻的女Beta看过来的第一眼也是一样,但理智常识和娴熟的临床经验让她很快分辨出来这是掐出来的伤痕而不是别的什幺。
维拉斯塔苏特人典型的雪白肤色有着类似浮冰的透明,血管极细,一眼看去仿佛其中流动的血液都是星郎蓝色,那圈浓郁的深红就格外吸引人的视线。
而她又是这样一个Alpha。
女Beta看了看跟进来的诺曼,道,“你去那台治疗仓。”
她看了眼诺曼和维拉斯塔检测出来的医学报告,作启动光愈之前的确认,本以为应该没什幺大碍,一下愣住了:左小腿胫骨、腓骨,掌指关节,左鼓膜,肋锁韧带并左第一肋,壁胸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