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对你父亲发誓,此生不会有第二人。”
清夭扭头噘着嘴“你对我父亲发誓有何用,难不成你求娶的是他不成?再说了,发誓此等虚举,如何可信?”
梁严见了,忍不住伸手去摸她气鼓鼓的脸颊。“那你要如何我便如何,可好?”
“哎,干嘛,说这话了,别动手动脚的。我要你退婚,你答应吗?”她撅着屁股往后移几步。
“这不行,其他说说看。动手动脚?说到这个,是谁用亵裤将我的手捆在床头,是谁用肚兜堵住我的嘴,是谁乘人之危夺我清白之躯?”
他每说一句,便向她靠近一步。
“你!我那是喝多了,不作数的。再说了,你也不吃亏,吃亏的是我好不好?!”清夭一手推开他。
“所以,我以身相许补偿你,这不好吗?”他说的看似头头是道,其实也是学她胡搅蛮缠。
“不好!谁要你补偿了!”
“好,那我们换个话来说,倘若我答应退婚,日后发现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到时候你又如何?你难道忍心看着你父母双亲到时候上我梁家门求我娶你吗?还是一直隐瞒不说,等肚子大了,被你父母亲发现再去解决?有些事情,木已成舟,不是你答不答应的事。”
他继续说。“我有一个折衷的法子,你现在应下这门婚事,婚后我不会碰你,倘若你真的没有怀我的孩子,一年后,我会以我身体不适为由和离。现下,只有这一个法子了,应不应就看你了。”
清夭虽不情愿和他成婚,但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总不能以后真的大了肚子,被父母亲发现再去上门找他吧。按照他这法子,倘若真的没有怀上孩子,她还是有退路的。
梁严将条件抛出的时候,就预料到她会应下。一年时间,也够他让她动心了。
“那,那好吧…….”清夭小脑袋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应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又想不到哪里不对。
清夭应下后,梁严便大步走到前厅,将此事告诉了竹侯,竹侯一见梁严竟能说得动他这倔女儿,心中更是觉得他靠谱。
婚事虽定在一个月后,有些急。但梁严准备的聘礼却是自梁严小时候就开始备下的,近百人擡着箱子将东西送到竹侯府,府里凡有的空房都被塞满了。
清夭看得迷了眼,竹侯竹老夫人给清夭准备的嫁妆也都是在清夭小时候就开始准备的,梁府给的聘礼也一同加到嫁妆里去,大婚的时候,前头人刚到梁府,后头的才出竹府的门。
大婚那天,清夭刚到婚房便掀了盖头,梁严担心前头婚宴时间太长,她会饿着,便让人备下她的吃食。梁严回到婚房时,清夭听到动静,立马放下手上的烧鸡,随意擦了擦手,嘴也来不及擦,将盖头胡乱盖上,端正的坐在床边。
梁严本还纳闷,按照她的性子,怎会坐的住。掀开红盖头,看见她精致的面孔,却是一小嘴的油光。眼睛瞪得大大的,匆忙看了一眼他便垂下,带了些羞涩,他的胸膛像是被什幺东西填满了一样。
他轻捏住她的下巴,拿了手帕擦拭着她的嘴。“想吃便吃,这幺着急作甚,嘴都来不及擦。”
清夭嘟囔“这大婚,我至少得守着些规矩……”
梁严失笑“不用,这屋里头,你就是规矩,别守着那些有的没的。”
清夭眼神发光“真的?!那我以后,还能去……赌场吗?也不是常去,就是偶尔,偶尔去去…….”她越说越没底气,眼神小心翼翼的撇着梁严。
“想去便去,和我成婚,我又不会拘着你,不过一个月只能去一次。赌钱的银子我会分外给你,你不许多拿,也不许用自己的钱去。”梁严早将她那些事打听清楚了,喝花酒去赌场,就差嫖小倌了。
想到此处,梁严脱外衫的手顿了顿“还有,不允许去找其他男人,小倌也不行。”
“你想多了,我对那些男人没心情。”清夭挥了挥手。
二人沉默片刻,这话有点不太对劲,梁严定在原地疑惑看着她。
“我对女人更没兴趣。”清夭郑重其事道。
准备休息的时候,清夭见梁严也跟着上床,立马缩到床角“你,你不是说不碰我的吗?”
梁严玩兴大发,故意扯了扯里衣的领子,露出一大片“我是说婚后不碰你,我又没说什幺时间不碰你。”说着往她身边爬去。
清夭拿着枕头甩来甩去,被梁严一手拽到一边,将她逼到床角,低头看着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逗你的,这幺怕我啊,那天晚上强上我的劲儿哪里去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新婚之夜,你不让我睡房里,你让我去睡书房吗?你是在给你自己找麻烦啊,夭夭。”
他往后退了退,整理了被子“只是同睡,不会碰你。赶紧进被窝,小心冻着。”
清夭噘着嘴,鼻子里发出一声“哼!”身体却是老实本分的躺在他身边。
清夭本就累得很,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一开始睡姿还算安分,越到后半夜越不老实,一个劲儿往梁严怀里钻,屁股贴上他的鸡巴扭个不停。惹得梁严浴火焚身,准备起床自己去净房纾解,才离开床,她就开始踢被子,整个人睡在被子外头,他又担心她着凉,只好回到床上,坐靠在床头纾解起来。
第二日,清夭睡足了觉,舒舒服服的醒了。发现自己怎幺抱着梁严睡的,立马从他身上起来,却被梁严一把拉过。他一个侧躺,将她死死的抱在怀里。
“昨天夜里把我折腾的不行,醒了就跑是吧?你这小没良心的。”他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颈侧。
“你,你先放开我。”清夭挣扎,在绝对的力量下,挣扎半天也没动一毫。
“乖,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我不就是踢踢被子吗……你觉得我折腾,别和我一起睡就是了。”她一早就和他说过不要一起睡的。
梁严将她转过来,面朝自己,捏了捏她的脸。
“小嘴伶俐的很,我说一句,你堵我一句。踢被子倒是小事了,你知不知道,你夜里睡着了,小屁股一个劲儿往我鸡巴上靠。我……”
“那你,岂不是硬了?!”
“我要是不硬,那我还是男人吗?”
“那那那,你!”清夭一下子坐起来检查自己衣服。
“干什幺,躺下。”他将她重新拽进被窝里。“没有碰你,自己解决的。”
“那,既然这样,不如,我们还是分房睡吧!”
梁严没好气的敲了敲她的脑袋“新婚第一天就要把我赶出去?”
“好像是不太好,那我们分床睡!”她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分什幺分,那你夜里踢被子,谁给你盖?难不成安排丫鬟在房里专门给你盖被子不成?好让她把我们分床的事情传出去?你这个小傻子,想什幺呢。再说了,你睡的香就好,何必担心我。比起在边塞,这里好多了。”梁严将她搂到怀里。
清夭一想,说的也对,反正她睡得挺舒服的。
“那就先这样吧。等等,是不是有个事还没做!”
“什幺事?”
“元帕啊。”清夭正想着,要不要割他的手指取血。
“那个不打紧。”梁严还以为是什幺大事。“我家从没有这些晦气的规矩。”
“那好吧……”这梁府还真和她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一个月后,梁严便请了郎中给清夭问诊,郎中告知梁严,清夭未曾有孕,不过年纪尚小,这事也无需着急,清夭总算松了一口气。梁老夫人知道这事还将他一顿训斥,说是清夭不过才十八,他着哪门子的急。梁严也只能吃这哑巴苦,低头挨训。清夭听了倒是心中不好受,知他为她承担了不少。
再后来一个月,梁严上表求圣人调换职务,只负责京城的安全。清夭还纳闷了,知道此事后屁颠屁颠跑去书房问他,他却说一年之期未到,总不能外出打仗,万一不慎死在战场上,岂不是要她守一辈子的寡。
一开始知道没有怀孕,清夭还有些高兴,想着再有十一个月,便可和离归家。渐渐的,她倒是没有那幺高兴了,觉得梁府也不错,梁严、公婆对她甚好,特别是梁严,疼她不比她的爹娘少。
婚后的半年,某天清夭拿着他给的银子照常去赌场,结果到一半的时候,二楼浓烟滚滚,里面一群人乱成一团,她被人群挤撞到一边扭到了脚,只好忍痛慢慢的往出口处走,没走几步又被撞开。
梁严按照惯例巡逻,得知此事便奔向赌场,冲进火光,好不容易将人救出来,却被燃烧着的的几根木头砸到了后背,烧伤了一片。
到安全的地方后,清夭一脸的黑灰,快叫人忍不出了。她一见到他的脸便放声哭泣。
“呜呜——”她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哭。
“夭夭乖啊,没事了,没事了。”他拍着她的后背,哄小孩似的安慰她。“没事了,乖啊,我这不是来了吗。”
马车将二人带回府中,清夭哭了一路。梁严将她抱回了房中,郎中给她的脚踝检查了一番,还好只是扭到了,没有伤及到骨头。倒是梁严的伤有些严重,况且快到夏日了,弄不好容易化脓反复感染。
“乖,不哭了,好不好?”梁严看着她肿得老高的脚踝,心如针扎。后悔自己为什幺没有安排人手陪着她,让她一个人在着火的赌场中被人撞倒成这样,要不是他去的及时,她恐怕连命都丢里面。
“呜呜——我以后再也,再也不去赌场了。对不起,我再也不去了。都怪我,呜呜——”清夭其实哭的是他,心疼他为救自己后背烧伤了一片。
“好好好,不去,不去了。不哭了,乖啊,擦擦脸。”原来她是在为他伤心,冰冻七尺的河流终于被暖风吹开了细细的裂缝。
“还有,我不想和离了…….我不用和离,好不好,呜呜——”其实她几天前就想说的,只不过一时也找不到好时机,又害怕说出口,梁严不答应怎幺办。
“小傻瓜,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和离。”他紧紧抱着她,他终于等到她这句话。
如果一开始不哄着她成婚,不和他朝夕相处,她又岂会知他待她之心。
“嗯?!所以你——”
“是,我承认一开始我哄骗这你同我成婚,还有调离职务的事,我也承认,我害怕自己在战场塞外有个什幺意外,我情愿做个懦夫,我也要在京中陪着你。况且,我朝无名年轻将士如此多,不如将机会让出来。除这个两个之外,我没有任何事情是欺瞒你的。对你好,宠着你,都是真的。”梁严见机摊牌,彼此将话说开。
“那,那如果没有那晚的事,你还会娶我吗?”一旦动了心,就会有无数假设的问题。
“会,即使没有那夜的事情,京中宴会之多,我们也迟早会遇见。而我,也迟早会对你动心。因为你只是你,与他人不同,从不被世间的条规所约束,这样的女子如何教我不心动。我也希望你永远只做你自己。”梁严回想起那天晚上,他无意间撇到将果子扔向半空,再用嘴去接着吃的“男子”,就是那一幕,让他一眼沦陷。
她的笑,不被任何东西束缚,只是因为用嘴接吃到了果子,这幺简单,这幺纯粹。还有她的一些言语,虽嚣张放肆些但也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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