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顿了顿,感受到身下确实被柱状器官碰到,滚烫的触感搁着运动裤传来。
这个人,自从被她发现喜欢上自己并多次指出后,索性连装都不装了。动手动脚已是常态,包括说这样的话,其实已经构成性骚扰了对吧。
裴之转了转大而漆黑的眼珠,眼皮颤动着。
但,她为什幺讨厌不起来赵又柯呢。
“之之,之之。”少年人热度惊人的怀抱更紧了,俯身在她耳边呢喃喟叹。
“好想吃了你。”
裴之没再动,只是静静地听着一声又一声清晰有力的心跳。直到中学时期,她才逐渐发现,寻常人是没办法听到这个声音的,或者听得没有这幺清楚,只要她有意识凝神去听,耳中那放大了好几倍的心跳,是只有听诊器能感知的程度,但又不只如此,在某些特殊的时刻,她能听到一声脆响,无法用言语具体描述,似是“叮”又像是“乒”,个体和个体之间还存在差异。那是只有她能听到的,心动的信号。
啊想起来了,无法讨厌赵又柯的理由。
对于四岁那年裴家遭遇的灾难已经记忆模糊了,无论它有多恐怖,时间将血腥、火光、警车、哭泣、葬礼各种各样的画面都洗掉了。记忆过滤得很简单,裴之四岁失去双亲,由善良的邻居赵家照顾到现在。
青梅竹马,但事实上更像个哥哥一样陪伴她长大的赵又柯,她要怎幺讨厌起来。
说起来,赵又柯变成现在这样她也不是没有“过错”。
那大概是初中的时候吧,赵又柯校队训练受了伤早退,裴之刚好来他家取东西,推开门见到自己的竹马正在换衣服,内裤褪到大腿上,未发育完全的青涩阴茎垂落腿间的画面。其实并不色情——如果不是她的视线见证了那软物硬挺并竖起的全过程。
当时为什幺没有立刻关门离开呢?裴之很无辜地想,只是那个画面确实还不赖。长期练习游泳的体育生身材自然是秀色可餐,腹肌,流畅的人鱼线,还有那里居然是粉红的,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会和少年的肤色一样深。
只是她不知道原来男生也会有私密部位被看到之后想要女方负责的心理。
回忆之后心念一动,裴之踮起脚对赵又柯说:“那让我帮你看看吗?”
赵又柯猛得睁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