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起初以为是那个女生有事找自己,结果等了几秒钟,门关上了,进来的人却没发出声音。
她于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擡起头看去。
连淮。进来的人是连淮!并不是那个女生!
黎念此时此刻的思绪几乎已经是要冻结,她刚刚才把裙子脱下来,没错,是一条连衣裙。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没穿衣服,几乎是未着寸缕,只有一套内衣裤遮挡自己重点部位······
连淮一开门就见到这样的光景,黎念刚把脱下的衣服放到一边。他的眼神没有躲避,映入眼帘的是一套鹅黄色的内衣,新鲜嫩芽的颜色,饱满多汁。
黎念的身体肌肤不是单纯的雪白,而是白里透粉,不是死气沉沉的白色,而是晶莹剔透的,让人忍不住揉捏把玩的。柔美的曲线无一不在展示这是一副上帝精心设计的身体,薄薄的背,优美地挑不出错误的肩颈线条,修长的手臂,盈盈不握的细腰,以及胸前那道不浅的沟壑,迷人的腰线,向下延伸,让人忍不住去一探究竟,饱满紧俏的臀部,修长笔直的腿,最后是莹白可爱的脚趾。
连淮的目光却是带着审视,他的情绪仍然是紧绷着的,眼前这个人,留着黎城的血脉,连淮憎恨至极的人生出来让他作呕的产物。一种暴戾的摧毁与破坏的阴暗情绪此时此刻在连淮的脑海里疯长着。
黎念立马拿起手中的衣物遮盖起自己的身体,同时向后倾倒坐在沙发上。
她此时此刻不敢轻举妄动。黎念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深处,对连淮是有一种畏惧成分在的,像是动物面对自己的天敌一般,灵魂深处对他的存在是战栗不安的。
这可能出自于多年前他对她伸出的那似乎是不情不愿的援手,这让她这个人在某种程度上,是被他所征服了。也可能源自多年前她洋洋自得的对于他的优越感,也可能源自于她替父亲存有的对于他的愧疚感,也有可能因为连淮是她血脉相连的哥哥。
错综复杂纠结在一起,让黎念本能地有低连淮一头之感。
于是她此时此刻有些像个言听计从的小媳妇一般看着连淮,竟能在她眼里看到些许无辜。
“黎念,你怎幺总是在我面前湿身?”连淮说这话时是面无表情的。
七年前跪在连家大门口寻求帮助的黎念也是这般,那天雨下得很大,她的身体被雨不知道淋了几个小时,像个幼兽一般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也是一条白色的裙子,她拉着自己的裤脚苦苦哀求自己的时候,是如此脆弱,像是未足满月的幼兽祈求凶猛的野兽不要将自己吃掉一般。
脆弱,这可笑的词语却与黎城没有半点关系。在连淮眼里,他永远是冷血的代言词。他的无情是母亲一度活在痛苦抑郁之中,自己也在这样扭曲的环境中成长。可她的眉眼与黎城有几分神似,但她却是脆弱的。这让连淮几度陷入混乱,他被这种混乱所拉扯。
最终他还是选择救下黎念,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不能让这个黎城所留下的唯一的血脉,如此轻易地死去。
如今她再次表现出来的脆弱,让连淮感到有些不安,他本能开始防御起来。
黎念听到这句话,却没办法接下去。
她就眼睁睁地看着连淮朝自己越走越近,直到站在她面前。
黎念没敢擡起头,盯着连淮西服的下摆。
下巴却被瞬间擡了起来,连淮的手有些冰冷,没有温度。
“你如今就做着这样的工作,来取时装周的珠宝?”连淮的手紧了紧。
“你知道这套珠宝的名字为什幺叫真心为你吗?这套珠宝的初稿是父亲设计给母亲作为周年礼物的,你觉得,你有资格去碰它吗?”
“你的脏手简直是污染了它,你的存在就已经玷污了这套珠宝所承载的感情。”
连淮语气越说越冷,手里的力度却逐渐加大。
连淮的手逐渐向下移动,握住了黎念的脖子。
黎念放下手里的衣服,两只手推着连淮的手腕,“哥······”
黎念的挣扎声却让连淮触电般放开了她,并向后退了几步。
“这套珠宝我会派专人遣送,不会再经过你的手。”
“知道了······”黎念喘着气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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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哥小时候过的不好,长歪了于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