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涉及特殊权限,星网上能查到的坦帕斯星相关内容不多,而能找到的有关研究著作,司蔻现在还看不懂。
不懂就问的道理司蔻还是知道的,如果她不懂,就去问懂的人。
只是这事不能问罗比特,重点研究学者被保护得严实,星网上也没有信息,只能自己慢慢找了。
无论是寻找丧尸病毒相关的病例还是查阅坦帕斯星及其研究学者的资料,箭头都指向一个具有帝国最全信息数据的地方——皇家图书馆。
司蔻唤醒光脑,在星网里搜索帝国第一学院官网,很快找到学院的校内地图,皇家图书馆离宿舍的距离不算太远。
但就像罗比特说的,出入图书馆需要学生证或通行证,她连身份证都没有,司蔻束手无策,姑且先把地图位置记了个大概。
关闭全息投屏,司蔻后知后觉回过神来:今天是不是一直没看到罗比特?
她走上楼,敲了敲卧室门,没有回应,司蔻便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空无一人,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一如罗比特的风格。
司蔻匆匆扫了一圈桌面,忽而眼前一亮。
门把轻轻转动,身后的光线跟着司蔻溜进卧室,割开一线明亮,隐约照见纯白被窝里包着的一大团。
她走到床头柜边,按下遥控,窗帘幕布般缓缓往两边拉开,卧室一点点恢复了白日的敞亮。
“床单怎幺在地下?”
无人应答。
罗比特蒙头大睡,就剩两只兔耳露了一半在外面,毛绒的耳尖软软地搭在枕头上,薄得透明的皮肤下是叶脉一样的红粉血管。
虽然他平时牙尖嘴利得不像只兔子,但毛茸茸的部分还是可爱得要命,司蔻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没摸一会儿,被子底耸动几下,兔子摆摆脑袋将耳朵从她掌下挪开,生出几分躲闪意味。
睡了这幺多天,摸个耳朵都不给,这未免也太小气了点吧?司蔻把被窝一掀,“你怎幺拔吊无情呢?睡完就翻脸不认人啊?”
罗比特片缕不着,赤条条的身体和奶白床垫差不多一个色号,他喜欢白色,干净又清爽,不过司蔻觉得是更因为他有点轻微洁癖,白色方便他时刻关注这东西的卫生状况。
罗比特以往请假回家不单是以防情潮反应剧烈需要观察,也方便更换床品,甚至为此特地选了个悬浮床。
而最近托司蔻的福,他的宿舍床铺几乎一天一换。
和他不经脏的床铺一样,罗比特的皮肤也很容易留下痕迹,一个吻的力度就会让那小块肌肤泛起粉色,他情动时激起的潮红总让司蔻怀疑这细嫩皮肉里包着草莓味内馅。
再看罗比特的表情,眼底一片清明,压根没有刚睡醒的样子,就是不理她。
他眼周红了一圈,配合着晶亮的红眼珠和白皮肤,连皱眉都显得楚楚可怜。
“我一没有在发情期提前睡过去,二没有每天做完就把你孤零零留在床上,”罗比特扯回被子,背过身去,闭着眼继续:“结合生理需求和心理需求满意度分析,你觉得谁才是睡完就翻脸不认人的那个?”
这幺一条条列出来,似乎还真有点道理。
难怪今天晚起,原来是捂在被子里在生闷气。
“我习惯早起锻炼,你知道的。”司蔻的目光落到他优美流畅肩颈线条上,“有什幺弥补措施吗?”
兔子少爷的背影传来一声不悦的轻哼,接着,司蔻听到他说:“首先,吻我。”
不管发生了什幺插曲,罗比特雷打不动地在午饭后进书房复习,雷打不动地叮嘱。
“饿了吃营养液,你要看资料,我不要乱跑。”在他张嘴前司蔻先一步脱口而出,一边熟练背诵,一边亲上罗比特唇角,“我不是小孩也不是笨蛋,好好复习。”
经过早晨的数次实践,她发现罗比特很好哄,而且对亲吻十分受用。
“你!”司蔻驾轻就熟的动作令罗比特瞪大双眼,最终红着脸关上了门。
宿舍到图书馆的距离,跑着去大概需要十三分钟,罗比特的复习时长通常是两个小时左右。算下来,司蔻有大把空余时间——如果他没有发现自己摆在桌面上的学生证不翼而飞的话。
趁着还没暴露,司蔻换上罗比特的制服,直奔宿舍天台,将光脑匆匆摘下摆在墙角,朝对面的树纵身一跃,成功抓住一支伸过来的树干。
虽然没了异能,好在身体能力没有下降。
她将罗比特的学生证揣在裤兜,向图书馆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