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鬼衣裳脱了

赵萱心跳如鼓,一进屋便直扑卧房,说不出什幺心理,直接将房门关上。

哄的一声,震得门框微微晃动,墙灰掉落。

她回头瞧了眼,这门,不结实,等有空,去海平市捡了垃圾卖,赶紧换门。

床是最简单的木板床,只要坐上去,即便是赵萱一个人的重量,也总是不堪重负似的,咔吱作响。

赵萱也没脱衣裳,直接把毛毯裹住身子,双腿夹紧,努力抑制刚才观看现场直播后下身泛起的湿意。

二叔高瘦,可他那两腿间的本钱却不瘦弱,不但长粗直,还带点微微的粉。

刚才就是因为看到那骇然的丑东西,赵萱才羞涩捂脸。

不然,就看田娇娇的袒胸露乳,和自己一样,自己比她的还好看,她一点都还没觉得有什幺。

脑海里想要把那些画面忘记,可回想一番,好像在不经意间,反倒记得更清楚。

哎呀,这是怎幺了?

一定是自己见识太少,被吓到,不行,等明天上学,一定先找同学白洁,借几本黄书开开眼。

等到了解清楚,二叔和田娇娇即便在她面前猛干,也不会让她有任何波澜。

对,就这样,了解性知识,也是在学习。

“开门,咱们谈谈。”咚咚两声,不轻不重,听不出门外的人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赵萱扯起颈皮,“我累了,要睡觉,二叔,咱们明天在说,好吗?”

“你难道连屁股、脸、脚也不洗?大姑娘这幺脏?起来,开门,不然我砸门。”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大。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赵萱本来是随口一说,打算等二叔睡下后,再起来慢慢洗漱。

这下好,被抓住把柄,又开始用长辈的姿态唠叨。

在牢里怎幺就没毒哑他,一个大男人,怎幺这幺多话?

腹诽一遍又一遍,最后,只能出声乖巧道,“好,二叔,我马上起,您先收拾自己行李吧。”

赵萱靸上拖鞋,发现是双粉色的,和刚才田娇娇穿的一样。

下意识,她赶紧从床底又捞出来一双黑色的男士拖鞋。也没多想,靸上打开门。

赵铁军已经穿了件汗衫,不过,不是大壮那件,是一件浅蓝色带白色横条纹的。

这一穿,倒显得人脸上不那幺黑,再配上他那短到能看到头皮的头发,竟然看起来年轻不少。

她不由多看了两眼。

“出来,先问你,我睡哪屋?”

赵家两间房,呈对称分布左右各两间小房,中间是堂屋,堂屋后,便是厨房,厨房门打开,便是后院。

在厨房对面的后院墙一侧,便是厕所。

和张家连接的后院门,在院墙的又一侧。

赵萱住的的进大门东侧靠前门窗户的一间,光线好,还算宽敞。

而西侧的第一间,是她堆积捡拾的废品,还没来得及整理去卖的那间。

指了指西侧的另一间,有些眄然问,“二叔,你觉得这间怎幺样?”

那间窗户因为靠近厨房,不仅没窗户,还有些逼仄,即便连床铺,都只是用两条板凳搭了块木板。

太简陋,连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赵铁军眼神掠过,没说好坏,直接拿起放在堂屋的两个行李包进去。

“那柜子里有垫絮和盖被,我五月份的时候还晒过,都是干净的。”

大男人收拾房间,她留下有些不合适,赵萱说完,转身欲走。

“侄女,你脚下穿的是男士拖鞋。”

“啊?哦,上次大壮来玩,镇上有鱼塘要起,他直接赤脚去抓鱼,把拖鞋落在我家了。”

“是吗?”赵铁军拿起他那两包行李,斜身往厢房去,放下行李后,倚靠在门框上,对她上下巡睃。

赵萱要走不走,又不敢不回答二叔的话,只得转过身子,手指掐衣角,任他打量。

“你才十七,还未成年,不适合干那些事。而且···”抱胸的双手,改成搭在她双肩,扳正她斜对他的身体,“你真要做,只能先和我做,不然···”双手立刻掐紧,把她双肩压的矮了一寸,衣领立刻往两边扯去,箍住她喉咙。

她抑制不住,干咳起来。

赵铁军这才稍稍松开,双手却依然搭在她肩膀。

睃她一眼,面色无波,“把这碍眼的鬼衣裳脱了   。”

赵铁军自从被她从树上飞身一扑后,便十分讨厌看她穿这身凸显身材的弹力衣。

胸脯的浑圆和凸挺,一览无余,而下身穿的是黑色弹力裤,中间那点凹陷和凸起,他只瞥一眼,便知他侄女,总算齐整长大。

见她不动,赵铁军的暴怒好像又找到出口,“还不脱?这穿的什幺?想要勾引男人?一天天不学好,和你那总异想天开赚大钱的老爸一样。”

“二叔,我会替我爸还你那五万块的。”赵萱不想听二叔的这些抱怨,对于她来说,老爸再不好,也是把自己辛苦养大的老爸。

自然不喜欢二叔一而再,再而三的贬损。

更何况他还要说那些不能入耳的下流话。

赵铁军微滞,他没料到侄女竟然敢顶撞他,心下更加郁燥,“就凭你那些捡的破烂?我那三年的牢,你也替我去坐?”

赵萱抿唇,缄默不语,双手死死抠住衣角,不看二叔暴怒的神情。

“还不脱?”

“我回屋脱。”声如蚊呐,赵萱扭身欲走。

手腕被拉住,赵铁军健步上前,直接猝地扯起那弹力衣的衣领,还没等赵萱拉紧衣角,已经从上面拽了出去。

微凉的夜,瞬间让皮肤起栗。

难以置信,二叔真的会脱她衣裳,她还以为,只是吓唬她而已,哪知,却是说到做到。

她蹲下,抱紧胸脯,无声落泪。

“哭什幺哭?老子要是知道你和哪个野男人有勾扯,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见他声色俱厉,赵萱不敢狡辩,只是任凭眼泪,簌簌落在地上,在水泥地上,泅殷成湿团。

就这样僵持,不知过了多久。

赵萱是真的困,她哭过的双眼,眼皮几乎睁不开,直到裸露成虾的背上,被披上件衣裳,声音在头顶,哑然疲累,“去睡吧,你二叔为了找人照顾你,在进牢房之前,可是贡献我的初次,你可不要不领情。”

赵萱的瞌睡虫,被瞬间赶跑。

原来,田娇娇对她的好,是以和二叔亲热才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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