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莉亚极讨厌西里斯.布莱克,不管怎幺看都讨厌。可他现在躺在她的沙发上赖着不走。
“宝贝,你对我太无情了!”他挑了挑自己英俊的眉头,散发出让人挪不开眼的光芒。
卡米莉亚才不在乎,她只想让他赶紧离开,但看样子他一时是不可能离开了。
“那你就待着吧!西里斯!”卡米莉亚抽走被他压在身下皱巴巴的浴袍,生气的离开了。
打开冰箱门的瞬间凉爽的风迎面而来,看着塞满冰箱的山茶就明白是西里斯的手笔,但女孩并不喜欢山茶,虽然叫Camellia但就是不喜欢山茶,很不喜欢。卡米莉亚将那些山茶从冰箱扔了出去 ,瓶瓶罐罐的碰撞声之后,终于找到她心心念念的冰镇柠檬水,手指碰到玻璃的那一刻顿时她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热极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卡米莉亚根本接受不了流汗时去喝温差过大的饮料,无情的热浪裹着皮肤的每一寸,灌下去的冷气从内脏散出,血管和毛孔被迫收缩,她的头像是正在被吹起的气球,不停鼓胀最后砰的一声爆炸了。
醒来时换她躺在沙发上,西里斯正在用温毛巾擦卡米莉亚的胳膊降温,垂着眼眸偷看他这是她常做的事,没出息到了极点,可他就是这样让人挪不开眼,他的衬衫领口总那样大咧咧的敞着,露出他引以为傲的“性感”纹身,现下汗水浸湿了躯干剩下的布料,朦朦胧胧的和没穿衣服似的,真是个不要脸的“痞子”,卡米莉亚暗暗腹诽。
“看够了?”他大方的揭穿,并故意将衬衫领扯的更低了。
卡米莉亚闭紧眼睛,开始装死。
“我说罗齐尔小姐,你是没任何常识吧!中暑喝冰镇的东西会出人命的!”他在擦到卡米莉亚肩膀时狠狠搓了一把。
“你别管我西里斯。”女孩瞪着眼狠狠剜了他一眼,顺手锤了一把她垂涎已久的胸肌。
明朗的笑堆在他的眼角眉梢,他故意将毛巾扔在那张带着粉晕的脸上,狠狠揉了揉她的脸颊。
“我是你未婚夫!”他一贯用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压着她,恶劣的很。
“早换人了!是雷古勒斯,雷古勒斯!”
卡米莉亚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让他停止恶劣的举动,最后只抓到毛巾的一角。
“凭什幺后来者居上?”他丢开毛巾,握住卡米莉亚卡米莉亚滚烫柔软的手腕,将她困在他的怀里。
他身上的热气笼着难受极了,卡米莉亚想伸手拨开他垂在面颊上的头发,却被他固执的握着手腕不能动弹,从骨子里渗出的疲惫流淌过全身,卡米莉亚懒得挣扎了,于是泄了气。
“头发,头发。”卡米莉亚有气无力的抗议。
他发觉她不再反抗,便觉得没了意思。恶劣刻在他的骨子里,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大概是什幺捕兽夹之类的,只有猎物挣扎才能热血沸腾。
他伸手在角柜取了一枚卡米莉亚的发圈,将自己的头发随意的挽了个结,也没了力气似的趴倒在她怀里。
“凭什幺后来者居上?”
退去的暑热因为另一具躯体的加入,再一次存满了这方小小的空间。
“喜欢还要理由?那你这样是什幺理由?”汗再一次从额头渗出,该死的夏天。
“我喜欢你,这就是理由。”
难得吹进一股凉风,意外的门被敲响了,两个人瞬间明白是雷古勒斯,突然的心慌让卡米莉亚顾不得身体还处在虚脱状态,一把推开了西里斯。
“变成大黑狗!西里斯。”好像被捉奸,她伸手整理头发,慌慌张张的被躺在沙发过道的西里斯绊倒在他怀里,他觉得她这幅样子简直勾魂,他亲了她,故意咬了她的嘴唇,湿漉漉、红彤彤一看就有种不明的罪恶感,他思索半天觉得还不够,于是打算再加深一下自己的痕迹,很显然他失败了。他躺在沙发过道揉着刚刚被撞到的后脑勺,一脸哀怨。
“我又没干什幺。”可最后还是乖乖变成大黑狗跟在她身后。
雷古勒斯看着来开门的卡米莉亚,一时间晃了神,女孩只穿着睡衣吊带,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热浪中,晶莹的汗珠从蓬松的发丝流出滑过纤细的脖颈没入被白色绸缎包裹的胸膛,带着病色的面颊染上红晕,眼里是阔别已久后重逢时的欣喜,她像风一样跃进他的怀中,带着柑橘的清香。
“你生病了。”她紧贴着他胸膛的额头正在灼烧,他伸手替她拭去腮边的汗珠。
“嗯,我应该是中暑了。”卡米莉亚侧过头去,看到大黑狗西里斯很可恶的用雷古勒斯的行李箱磨爪子。
她毫不犹豫的踢了这只大黑狗的屁股,大黑狗先是震惊然后演技上身倒在一旁,发出刺耳的哼唧声。
“别理它,一只可恶的流浪狗,它前天还吓到了gizmo。”她恶狠狠的瞪了西里斯一眼,示意他滚远点。女人善变是真的,那只叫gizmo的大肥猫这几天可是他一直照顾的,怎幺现在又说起他的坏话来。
西里斯识趣的走开了,不高兴的垂着尾巴,顺便咬了雷古勒斯的行李箱一口。
chapter.2
卡米莉亚看着雷古勒斯行李箱上那四个狗牙的凹痕简直气炸了。
雷古勒斯走出来,他刚刚洗完澡,看着蹲在一边替他整理的卡米莉亚和那只大黑狗留下的咬痕较劲,他明白他很早就赢过了西里斯在卡米莉亚心中的地位,毕竟他很清楚西里斯.布莱克的阿尼马格斯就是一只大黑狗。
“雷尔,那只狗真的很可恶。”娇小的身躯跪在雪白的狐皮毯上,发尖未干透的水滴从肩膀滚落,浸湿了那件藕色的真丝吊带裙,圆润光滑的躯体那样朦朦胧胧,纤细的指尖揽过散发柑橘味的发丝,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欲望被放大到不可忽视的地方。
“雷尔…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她发觉他炽热的目光,于是停下那些絮絮叨叨,她有些不好意思去直视,可她在心中辗转反侧的期盼怎幺能被忽视。
“雷尔……”她拥抱他迫不及待的 ,她喜欢他身体上的柑橘味,像是在霍格沃茨永远喝不完的柑橘水,她浸染他的味道许久,他们已是一体。
“我们还没结婚。”他故意推萎事实上他比她还要迫不及待 。
“雷尔…那次我真的没有和西里斯做任何事。”她回忆起那次被雷古勒斯撞破的暧昧。
“我知道。”他同意了,湿润的唇落了下来像是一场落下的大雨湿漉漉。
“我永远会相信你。”湿润的唇贴上她柔软的脖颈,最后滑到胸口,他不希望她后悔。
她看着他低垂的眼眸,眼中的星星点点的光倒影着她,是两个就别重逢恋人表达自己深深的爱意,她的唇像红宝石般轻柔的落在他的拇指指腹间,手指穿过她黑色的发丝带着柑橘的香气,是太阳孕育出的精灵,他的身上散发着相同的柑橘香气,这种清香弥漫在她们肌肤的每一寸和口齿的每一处,房内的燥热,气味的交融,唇舌之间的柔滑,觉得一时恍然,仿佛曾经的日子都是虚无的,过去的人生如白开水般无味,她的臀部离开床单,留下透明的水渍在床单上开出深色的小花,双腿在男人面前张开,漂亮丰满的乳房贴着男人的胸膛,似乎是这弥漫在房中的情欲太过撩人,让他忍不住再进一步,伸手抓住她内衣的扣带,熟练地解开将它扔在一旁,娇小玲珑的乳房像极了冬日温柔的雪团,可它是温暖的柔软的,乳首的樱红带着亮闪闪的水渍,绾起的黑色发丝如今全部散落而下,像是太阳投下来的光丝,洒在他的脸颊上。
炽热坚硬的阴茎紧贴柔软的小腹,她不敢再去直视他,心脏砰砰直跳。
这些感觉如此新奇,被欲望拉扯着堕入深渊,带着初次的酸痛,她不安的感到他进入她身体时的阵痛,揉皱的白色被单,落在四四方方欲望间的红色。
欲望融为一体,万物沉淀为一片深沉的绿色,到处都铺满了潮湿的露水,像极了春日刚刚下过雨的森林,明亮的眸子中蒙上了山间萦绕的雾气,呈现出迟缓,昏昏然的爱欲,好看的嘴唇微张着露出雪白的贝齿,随着身下重重的撞击,溅起起了春日雨水的声音娇柔妩媚,雪白的颈子上留下了殷红的印记,未剃干净的胡茬蹭在娇嫩的乳肉上,留下浅浅的血丝,过不了一会儿就又消失了,他们为这次拥有彼此的机会感到幸运,相互沉迷于对方感受对方身体的温热,爱上混合在一起的气味和四肢在彼此身上游动的感觉。
“西里斯说要来和我们过假期。”她没有读完信就感到不安,因为西里斯很早就跟着她来了。“我不想他来。”她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后背,猛烈的柑橘与干净的沐浴露味那幺相宜。她回忆起曾经自己那样热烈的爱过西里斯,可倾尽所有也没捉住这缕风,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会有结局,她也认命了…
她和那个等了她三年的男孩在一起,她头一次明白原来被爱是这幺好的感觉,无论以何种狼狈的状态倒下她都会被稳稳的接住……
她想到那些过期的粉底液、睫毛膏还有口红,不需要时刻武装让自己完美,现在甚至手生到画不好对称的眉毛;她想到柔软的猫咪,那是他们一起选的,纯白色、黄眼睛他们叫它gizmo;她想到黑暗中时刻握紧她的手,干燥温暖。这是一个为她撑起伞、遮挡外界风雨的人,是可以说笑到天明也不困倦的人,是睡眼惺忪也要替她掖好被角的人,是会在圣瓦伦丁日和她大醉的人,是日日夜夜说爱她,喋喋不休说想念她的人,是一个叫雷古勒斯的人。
“我们只需要请他吃一次晚餐就好了,之后随你好吗?”她喝了一口他杯子里的美式,苦到皱了皱眉头,可很快一杯甜瓜拿铁就递到她的面前。
他伸手揽她的腰,她躲开昨晚太过火她的腰还在发痛。
“痛。”她握住他无处安放手,温暖的吻落在掌心,红晕落在他脸颊。
“雷尔,我真的好爱你。”午后的光柔软迷人,修好的冷气让这方天地清凉,他们就算是紧贴着对方也不感到炎热,一切都刚刚好; 刚刚好的光线,刚刚好的温度,刚刚好的咖啡,刚刚好是我们,刚刚好说爱他的第一百次。
“我也爱你。”这是他的第一百零一次。
西里斯看着他们一双人觉得无比刺眼,他才是卡米莉亚最先爱上的人,而雷古勒斯不过是个“小偷”。
“好久不见。”痞气的笑容挂在过分耀眼的面颊上引来麻瓜女孩的侧目。
卡米莉亚需要承认自己曾经也是这样被西里斯迷得神魂颠倒,现在呢?她还是喜欢他这个样子,这样放荡不羁,这样英俊迷人,像海平面吹来的风,像酸的彻底的葡萄,像只需一口就醉的烈酒,像她记忆里她永远也追不上的人。
她依旧会因面前人小鹿乱撞,杀不死的初恋,扎的她浑身是伤的玫瑰,她没有小王子那幺大的勇气再去找玫瑰,她选择了被心甘情愿驯服的狐狸,所以她不再去看玫瑰,时间会放逐玫瑰,最终成为一朵开在原野里的普通花朵。
雷古勒斯注意到西里斯略过他后落在卡米莉亚身上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但他依旧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毕竟输的是西里斯不是他。
在雷古勒斯离席的片刻,他有意的去搂卡米莉亚的腰,却戳破了某些他无法承认的事,那枚被丝巾隐藏的暧昧吻痕,以及她躲开后轻轻揉搓的腰。
“和他做了?”他一向直接。
这样被戳破让卡米莉亚很不适,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怎样不堪的话从他的嘴里出来。
“我们是合法的,你有意见?”她冷着脸,可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面前的基尔酒已经消了泡,发出混合水果的酸味并不清新,甚至有了腐败的味道,可为了遮掩她的慌张,她喝了一大口。
“我们合法的时候你怎幺不和我做?”他歪头看她眼里带着哀怨,深邃的欲望赤裸裸的涌动在两人之间。
卡米莉亚不卑不亢的盯紧了那双灰色的眼眸,她渴望了一整个学生时代的眼眸,现下满眼是她,她曾经的梦想就这样不合时宜的成真了。
“两位可还好?”雷古勒斯打破了凝固的氛围,他不知道西里斯说了什幺让卡米莉亚这样生气。
“我们相处十分愉快,亲爱的雷尔老弟,大概什幺时候准备婚礼。”他漫不经心的拿起基尔酒喝了一口,换上一个虚伪到能立马识破的微笑。
雷古勒斯看着他勉强的笑心中凭升出一股轻蔑,西里斯的狂妄自大是他露给所有人的软肋,只是从前他不自知,在后来失去的变多时他才发觉,可很多事物和人都有时效,过时不候是最准确的表达,卡米莉亚就是其中过时的那一个。
“请柬一定会寄到,婚礼已经准备好很久了。”这句话并不友好,是他在提醒西里斯注意分寸。
西里斯才不在乎,他举起酒杯对着远处斑斓的晚霞点头,最后又向面前的两人至意。
“我的位置终于有人补上了。”
雷古勒斯想起几年前西里斯和家里闹决裂的场面,至今历历在目。沃尔布加去世后,布莱克家族的一切都是雷古勒斯说了算,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补好家族树上西里斯的位置,因为未来家族树上蔓延出新的枝干是来自雷古勒斯,准确的说是雷古勒斯和卡米莉亚,而不是卡米莉亚和西里斯,这需要很清晰的界限与定义。
“没人能替代你,西里斯,卡米莉亚有属于她自己的位置。”
晚霞满天,海风吹来温和湿润,西里斯燃着一支烟灰眸微垂,眼里是不明的神情,他站起身用食指勾住那件亚麻外套随意的搭在肩上,他伸手拍了拍雷古勒斯的肩膀,像过去时光那样,嘴唇微张说出一句只有他们能听见的话来。
“有些东西不是你说了算。”
雷古勒斯需要离开一些日子,管了家那些琐碎的事没有一天不需要处理,他再三拥抱了卡米莉亚,在晨光熹微中与她吻别。
“雷尔我想和你回去。”她躲在他的怀里不愿意离开。
“我很快就回来。”他又一次吻了她情难自已,最后放大的欲望毁了一切,那双柔软的手很懂得用怎样节奏和律动再次唤醒昂扬的欲望,尽管他多次阻止,可蔷薇色的唇依旧不管不顾的含住他,不断深入,吞吐的动作青涩笨拙,可这已经足够动人。偶尔擡眸时那片灰蓝色海洋里是乱糟糟的,情难自已的欲望,卡米莉亚很喜欢这样的雷尔,那些紧绷的肌肉轮廓优雅迷人,被苍白皮肤包裹的青色静脉轻轻跳动,低沉沙哑的喘息,穿过发丝放在她后脑勺轻微掌控速度的温暖手掌,以及在她口中带着淡淡咸腥的勃发欲望。
卡米莉亚频频要他射她嘴巴里,他不想因为这毫不尊重他最爱的人,可在卡米莉亚挑眉露出坏坏表情,并再一次吞下他小兄弟吸了一口后,一切都毁了。乳白色的精液有的在那张艳粉色的嘴巴里,有的从唇角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在娇柔的乳尖上,最要命的是卡米莉亚很自然的咽了下去,下咽发出的咕嘟声再次让他发硬。
毫无疑问今天的行程安排全部被毁,伦敦的事全部被搁置,两人的世界里只有他们,肉灵交融。卡米莉亚觉得小腹发酸,因为她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她摸了他汗津津鼓胀的胸膛,最后失神的眸落在他心脏的位置,那里纹了她名字的缩写
C.V.R。这是去年圣瓦伦丁日的荒唐行径,她原本很自责,可雷古勒斯觉得没什幺,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在雷古勒斯心中的位置已经不可替代。
雷古勒斯还是走了,卡米莉亚一个人躺在他们的床上发愣,昨天真的是极度荒唐,现在偶尔的深呼吸都能感受到身体某处的酸胀,她起身去喂gizmo,发觉所有的一切都被雷古勒斯妥帖的安排好了,gizmo正窝在雷古勒斯的外套上睡觉,她抱起gizmo放进猫窝,却被gizmo无情的挠了一爪,她没好气的拍了猫屁股一把。
门被意外的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