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先前,自己是怎么被明疼爱的,泥想,要尽可能回忆所有的细节;接着,再预习今早可能出现的亲密接触。

果然,要不到几秒,泥的乳头和阴蒂都充血到极限。

而这一次,丝没出现在幻想中,让泥能放心进展到更大胆的情节中;像是自己的阴部被明亲吻,阴蒂被舌尖连续点弄。

“或者,被牙齿轻触──”泥小声的说,自己的上下两排牙齿却差点磨出声响;在这么兴奋的状态下,无论明用的是门牙还是犬齿,泥都会马上高潮。

而果然,泥想,术能高于一定数值后,早上一觉醒来,就会很容易发情;阴道和肛门的连续动作,不仅导致阴唇开阖,还让阴蒂的位置升高一些;好像已准备好要吞吃不少东西,像极了两张贪婪的嘴;除此之外,也有不少淫水流过大腿内侧,要再淑女一点,泥提醒自己,轻咬双唇。

下一秒,她成功让自己的表情看来非常惊慌,连双脚都有些内八。

然而,她再次开口时,还是难掩笑意:“讨厌。”

嘴里满是口水的泥,低下头。她用位于腹股沟上方的两只触手,把自己从阴唇到脚踝都给舔干净。

突然,丝背上的触手一连动了好几下,还发出使劲嗅闻的声音;她可能只是梦到自己身在一堆美食──也许都是用明的母乳制成──之间,而没针对泥。

头几秒,泥先是眯起眼睛。接着,她除了后退两步之外,还以右手掩住乳房;在仔细考虑过后,她还是决定,要距离丝不只二十公尺。

那孩子的爆发力不是开玩笑的,泥想,左手稍微盖住阴部。

而丝只是翻身,还因此背对泥。睁大双眼的后者,慢慢呼出一大口气。

接着,泥蹎起脚,举起双手。

过约五秒后,她抬高右腿,开始转圈;尽可能让腰上的触手放松,这样,它们就会像真正的裙摆那样,朝顺时钟方向摇甩出漂亮的弧线。

她的身体,早被明给彻底治愈. 而她的心灵,更是被明的爱给多次滋润。

所以,才能感觉如此轻盈;自胸腹深处涌出的精力彷佛真是源源不绝,而在泥的记忆中,即便是在刚出生的头十天,自己也有没像现在这样轻松。

若不是怕惊醒肉室内的其他人,她还真有点想连续蹦蹦跳跳不只十分钟。

“那样实在很幼稚。”

泥承认,两手放在膝盖上。

而这一次,她不仅没有叹气,还再次偷笑;仔细回忆自己从明那得到的赞美,又想到未来可能会和明一起研发出什么新玩法,实在很难不让她的脑袋被一片花海填满。

她相信,除这些夸张的肢体语言外,自己还有可能会像个傻瓜一样的大笑。

也不管会不会吵醒丝,就算会打扰到泠也无所谓,泥想,因为即使是蜜,也曾犯过这种错误。

在许多时后,泥各方面的表现都和丝差很多。而事实上,在更多时后,她根本和丝没两样。

或许还更为夸张,泥想,先叹一口气。接着,她又露出大大的笑容,也正是因为明,让他们能摆脱阴沉的生活。

虽然接下来的半个月,泥可能没有机会和明做爱。

明的肚子越来越大,泥想,早就彻底恢复健康的露,其实随时被产下都不奇怪;而明为了安慰蜜,又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没关系,泥想,使劲点一下头。明有吃到她做的饭,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开心不已。

而明在吃饭时,嘴角若有微微上扬,也够让泥乐上一整天。

明所需要的营养,绝大多数都是由泥提供;对触手生物来说,这可是一大荣幸。

在好些年前,蜜曾说过:“料理为身体带来的,可都是直接影响;一个人刚醒来时,是否有活力;在完全清醒时,能否顺利开始劳动;而在就寝时,睡眠品质又到底好不好等等;泥,若你真把自己当成是家庭主妇,就必须要在做饭时还考虑到这些!”

幸好,泥这方面的实力无可挑剔;不仅能顾及到明的健康,也能让明吃得开心。

所以前几天,蜜曾把两只前脚放在泥的肩膀上,说:“这事连我都不见得能做到,交给你果然是对的!”

被领袖肯定,又被喂养者称赞,让泥很难不感到飘飘然;一边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里,一边伸懒腰,让她腰上的触手都绑成麻花状。

过约两分钟后,泥以清水和绿色液体冲洗过全身。接着,她喝下一点水;不是肉柱里,而是倒入玻璃杯。

通常,触手生物是以肉室内的肉块来补充水分;只要以特定的方式踩踏,或做一个简单的法术设定便行;泥当然知道方法,却故意不这么做。

要尽可能的,在一些小地方上表现得像个人类;她早在被明初次喂养时,就已经下定决心。

若太像个怪物,泥想,明也会感到困扰的吧?

左边嘴角上扬的泥,把杯子放入肉缝内。她要外出买菜,而在这之前,她先使用一个简单的法术,连接房间和肉室。

要先调暗肉室内的部分光线,泥想,这样明才不会因为刺眼而惊醒。

在短促的“噗哇”声后,墙上出现一个大洞;满脸笑容的泥,深吸一口气。

然而,才过不到两秒,她就发现情况有异;房间内的味道很淡,都是更早以前所留下。

明和蜜都不见了,泥想,咬着双唇。

通常,蜜会比他们都要早起;起初是为了协助泠,因按照早年的统计,他们的敌人最常选在太阳出来的前半小时来袭;不晓得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使这些家伙选在这种时段行动,泥想,这不重要;总之,多一个人守着肉室的入口,可以减少泠的负担;而当那些无聊的危险份子都消声匿迹后,蜜还是维持着这个习惯。

至于明,泥想,右手大拇指按着额头;在这个时候,明通常还在睡。

而昨晚,明没有比较早睡;她提前起床,是自己醒来,还是被摇醒的?泥不晓得。

而也许,有人对明施展能进入深度睡眠的法术,让她即使少睡几小时,也不会觉得累。

昨天,与明睡在一起的,就只有蜜一个人而以;想到这里,泥立刻跨过洞口,直接进到明的房间里;床铺没留下余温,也没有曾被压过的痕迹;明和蜜都睡在肉室里,而蜜却没在醒来后,就把明送回房间里。

眼前的一切,大致上都和泥先前整理过后一样;只多出一张纸条,就放在明的床铺中央。上头有几行字,写得还算清晰:我和明出去一下。

“就这么简单?”泥说,看到下方的一小行附注:早饭可以晚四十至七十分钟完成。

听起来不严重,泥想,先吐一口气。

她试着放松,却无法令呼吸和心跳慢下来。

很快的,她感到有些头晕。

接着,过不到几秒,她开始站不稳,得靠触手裙来撑住身体;有一股寒意,自骨盆涌出,往上蔓延。

上头没写说她们是去哪里,这不像是蜜的风格;面对如此异常情形,让泥全身都像是触电那般颤抖。

差一点,泥就要把这张纸给捏皱,甚至抓破;使劲咬着牙的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需要这么大惊小怪。

这张纸显然是出自蜜之手,用于交代她和明的下落;虽然简短,却仍是极为重要的讯息;若是在泥的手中变得极为破烂,其他人在看到后,会怎么想呢?

“善忌或神经质的都不是我想要的形象。”泥说,咬着牙。而此时,比起蜜,泥更在乎明的观感。

“没有什么,哈──”泥深吸一口气,说:“一切都好得很,现在,我应该把这张纸放回床上。”

如此简单的动作,只要花不到五秒;终于,她不用担心会弄坏什么,而能够好好握紧双拳。

此时,泥不仅呼吸略为急促,几条血管还从次要触手的根部浮出来。

当她把十根指头都松开时,响起了一连串“啪啦”声。

他感觉自己从掌心到指尖都变得非常冰冷,简直就像是刚握着一堆冰块。

在过约两分钟后,泥仍是越想越觉得不对。

于是,她再次开启洞口,回到肉室里,把丝叫醒。

而几乎同时的,泠也从她们的身后出现;泥现在很恐慌,他能

感受得到;要不是展开漩涡所花的时间比预想中要来得多,他应该早在五分钟前就和泥面对面。

丝先是打了一个大哈欠,再稍微伸展一下背后的触手。

睡眼惺忪的她,有点想要伸手柔捏泥的乳房。

或干脆假装跌倒,一口含住泥的阴蒂,她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而丝在从泥那接过纸条后,背上的每只触手都竖起来。她多少能理解泥的担忧,只是不想先假设太多。

抬起双手的丝,在使劲揉过眼睛后,说:“蜜不见得能料到姊姊会最早起来,但很显然,底下这一段就是写给姊姊看的。”

在纸张的背面,还有用原子笔划出来的简单涂鸦:一位小女孩骑上一只巨狼,在一堆花草树木间尽情奔驰。

画中的主角显然就是明和蜜,她们只是出去游玩?

这听起来很合理,但丝和泥还是有些不放心。

在明决定成为喂养者后,他们──除了露之外──都曾在蜜的指示下,研究明的笔迹与绘画风格;“未来,也许有人会假冒明的身分,对我们使出一连串的欺敌战术。”

蜜这么说,听起来好像是有很严重的被害妄想;可老一辈的触手生物毕竟都经历过不少攻击,泥想,会有这些担忧也是正常的;再说,他们本来就该对喂养者有多一些了解。

上头的字和涂鸦,显然都不是出自明之手;太过工整,还具备素描底子──而他们可不打算把这些分析都告诉明──。

此外,在丝和泥的印象中,蜜也不是这么活泼的人。

画风竟然这么Q,泥想,眉头紧皱。

前几天,蜜的看来没什么精神;现在,她会有心情画出这样的图案?

纸上的一切都太不寻常,让泥不敢松懈;在明的照顾下,蜜的精神状况或许已经好转,但也有可能只是回光返照。

若蜜的精神已恶化到一个地步,那这张字条所要表达的,就远不如外观上看来的那么天真无邪;虽只是假设,可这么不信任蜜,听来实在非常过分;他们都很清楚蜜的为人,也都知道明的能耐。

然而,泥还是有些慌乱。

这一个月来,她第一次掌握不到明的行踪;蜜是故意如此的,而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会让蜜决定把明带到他们不那么容易感受到的位置呢?

脑中的问号越多,就越不放心;泥实在很难冷静下来,便试着来回踱步;这样,至少能让体内的寒意散开;她的步伐越来越沉重,腰上的每一只触手还都开始磨牙。

过不到一分钟,泥又有些站不稳。丝建议她,干脆先坐在明的电脑椅上。

而被泥的情绪感染,让原先不会太悲观看待这些问题的丝,也开始感到很不安。

路灯才刚熄,而太阳都还没升起,外头的人和车子都不多;即便如此,也不见得就表示明和蜜已经走远;吞下一大口口水的丝,决定先这么期待。

她在轻咳一声后,说:“上班或上学的人潮,通常是不足以影响我们的行动力。但换个角度想,路上少一些人车,我们即使不用法术,也能够看得很清楚。”

泥皱着眉头,说:“也许,她们不是用走的;如果积极使用法术,她们可能会在不到半小时之内就离家不只十公里。”

而面对如此异常的情况,丝和泥都没法像过去那样信任蜜。

不能让明受到任何伤害,泥想,马上说:“我们最好分头行动。”

丝点一下头,说:“先从蜜习惯散步的地方开始找起。”

三人之中,只有泠非常冷静。从刚才到现在,他眼中的光芒几乎未改变大小。

而就在丝和泥都准备离家时,泠终于开口:“没有问题的。”

丝和泥先是睁大双眼,然后才停下动作。下一秒,她们都回过头,看着泠。

泠把双手放在腰后,说:“我是守卫,可以在睡觉时继续观察并消化肉室内的大半资讯;虽然凡诺──即我们的创造者──当初强调是一切资讯,但其实没那么夸张;除了耗费大量术能外,若是连『肉室里的每一根头发都是怎么被吹飞的』这类极为琐碎的细节都要记得一轻二楚,那我铁定是很难睡得安稳。

“但是他们的对话、心跳和呼吸,我都有仔细观察。以上,平常我无论醒着还是睡着时,都能够一段也不漏记。”

只花费一点术能就能够做到这种事,泥想,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还叫不够细微吗?丝想,张大嘴巴。有不只一次,她真的觉得泠好像和他们不是同一种族;而为了避免他伤心,她从来没把这种感想说出来

泠把双手举至嘴前,继续说:“当然,我观察得最清楚的,还是在她们睡着之前。”

可惜的是,为顾及到礼貌,泠没有潜入明和蜜的梦境。问题是他接着又看到和听到了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

泠也晓得丝和泥最关心的是什么,便很快说:“她们非常和乐,可说是完全没有任何冲突。明在刚睡着的头十分钟,是有皱几下眉头,但我认为,那纯粹是因为她发情的缘故;对喂养者大人来说,这事在许多时后都算不上是什么烦恼或问题。”

丝用左手肘顶了下泥的腰,小声说:“姊姊,泠今天的话不少呢。”

泥不希望重要的段落被丝给打断,幸好,泠有接着说下去;不过,在这之前,泥也有些好奇:要是她们把这一段对话跟明说,他会吓到缩起身子吗?

泠现在是没有面对明,才敢把话说得这么直接的吧?嘴角微微上扬的丝,也有差不多的疑问。

吓泠很好玩,而姊妹俩只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做出了决定:还是晚点再说吧,现在,要听他分享更多情报。

“今早──”泠说,稍微伸长脖子,“明和蜜就决定到外头约会。很显然的,她们是在梦中就讨论完大部分的细节。

“和往常一样,明首先在意的,是自己的清洁问题。她边揉眼睛边说:『除了饮水充足外,也要避免做到一半就想上厕所等情况。』

“所以,明主动使用肉块浣肠。她要蜜待在门外,连冲洗都自己来;只有在取得肉块时,才需要人帮忙,真不愧是喂养者;通常是该这么说啦,但连蜜也承认,这样会少那么一点点乐趣。”

听到这里,丝和泥已经满脸通红。她们原先都以为,泠在谈到这些事时会多遮掩一些。

可要是连重点都略过,那会传达得很模糊;使用代号,泠想,感觉又太幼稚了。

“反正啊,我们──”他深吸一大口气,说:“和明以及蜜都熟得很,根本就不用遮遮掩掩的;她们之间还有不少对话,而详细的内容,你们就亲自去问吧。”

泠在尽守卫的义务时,还顾及到她们的大部分隐私,泥想,这可真了不起。

而身为守卫,就能够听到完整的内容,丝想,忍不住说:“泠好狡猾!”

听到这句话,泠马上低下头。眼中光芒缩小一圈的他,嘴里吐出“呜咕咕”等声音。和以前披着甲壳时一样,丝想,而他刚才的话为:“我比较希望这话是明对我说。

泥眯起眼睛,松了好大一口气。过快五秒后,她说:“我竟然会因为蜜的精神状况不佳,就以为明会有危险,唉──这实在很不──”

“你这样很正常。”泠伸出右手,说:“蜜也担心过,还曾要我在一旁戒备呢。”

这表示蜜相信泠远多过于相信自己,而丝一想到这里,便马上问:“你主动说把这事出来,真的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泠说,摇摇头,“蜜一定也不希望我隐瞒。”

要尽全力坦承,即便可能带来尴尬;这个观念,正是明在刚和他们接触时,所一直强调的。

泠低下头,继续说:“蜜的身心紧绷也许无法在短时间内改善,而这样最多是令气氛变得尴尬;她绝不会伤害明,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当然,比起和我们相处,明在她的身上铁定要花更多心思;不单只有说错话,可能稍有失礼之处,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出现裂痕;先不论这种看法的正确性,但明在面对我们的领袖时,不可能没为此担心过。”

“尽管如此,明还是全力往前迈进,做出最正确的修补;别说是触手生物了,在人类之中,也没有几位能做到这种事。”

丝慢慢点一下头,说:“这就是明啊。”

吐出一大口气的泥,也接着附和:“明就是这样。”

也要蜜够坚强、成熟才行。这一点,他们都晓得;然而,他们多数时的焦点,仍然是明。

虽常一起谈论明,丝想,可每一次,他们用的形容却都非常简单;在过去的几周内,是有不少相处细节都值得一提,但一时之间,他们总无法描述更多;相信就算再过一个月──甚至几年──,这种情况都不会改变太多。

因为,明总是超出他们的期待:除善良、体贴之外,思考方式又极为细腻;不过才刚满十六岁的她,抗压性极高;而在面对肉室内的设备时,她的消化和应用能力也都令人惊艳;这些,还不过他们在极短时间之内所观察到的。

若说明是喂养者中的喂养者,泥想,感觉也不足以形容。

此外,在多数时,他们都认为,自己这辈子只会和明有如此紧密而长时间的身心联系。

已经有不只两周的时间,他们不会再去想像有其他喂养者的情形;他们的喂养者,只可能是明,也必须是明;为了明,他们愿意付出一切。

就算是人类的夫妻,可能也要相处至少十年,才会有类似的感觉;这除了表示明是多么的优秀,也暴露出他们观念中的天真和幼稚之处;然而,即便意识到这一点,他们仍是非常安心;不只清楚描绘未来的景象,还乐于如此;好像大半辈子累积的心理阴影,全部都不存在一般;很显然的,也只有明,才能让他们这么迅速转变。

沉浸其中,难以自拔,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丝想,明真的是太厉害,太神奇了

弯下腰的泠,用右手食指和中指点一下肉室地面。

下一秒,两团漩涡自他的指尖前开启;左边连接明的房间,右边则连接他在肉室内的主要活动区域。

必须得再调整一下位置,泠想,呼一口气;说到掌握空间座标的能力,他远不如泥来得厉害。

在一串“噗哇”和“啦嘶”声之后,漩涡中的黑白线条消失了,只清楚显示令一边的景象;左边洞口已进入明的衣柜里,右边洞口则非常接近地上的一条肉缝。

泠伸出右手,把几件自己昨晚缝制好的衣服从肉缝中拿出来。接着,他把衣服给放到明的衣柜中。

正在哼着一首老爵士乐的泠,眼中的光芒稍微扩大。

他抬起双手,轻轻一拍;手掌几乎没发出声音,道是有两下短促的“噗咻”声自桌面传出;洞口关闭,地面又变得和原来一样。

泠一边看着泥,一边坐下来。

眼中光芒扩大一圈的他,抬起右手,说:“给我一杯茶吧,一杯热的,一杯冰的;冰的要加糖和柠檬,麻烦了。”

接着,他问:“丝呢?”

要过了快三秒,丝才反应过来,“和泠一样。”

她睁大双眼,稍微提高音量:“也许再吃一些小点心。”

虽无法透过这种方式获得营养,但淀粉和糖分仍能令她们感到愉快。

泥抬高右边眉毛,觉得眼前的发展变得有些好笑。此外,她也难免有被丝和泠当成是仆役或服务生的感觉。

或者老妈,丝想,而姊姊是不会因此生气的。

毕竟,泥本来就乐于分享。且有事可做,会让他们比较不会胡思乱想。

这就是泠的目的,泥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也更加佩服他了;光是掌握每个人的个性还不够,为切入问题的核心,他必须先提供有营养的情报;而在确定每个误会都彻底解开之后,就将话题导向更为和平、理智的方向。

虽然要解释很多,却没有失去焦点;在沟通的同时,又能够维持当事人的隐私;都很不简单,丝想,承认自己没如此能耐;也正是泠的诚意,让她们不至于有被草草应付的感觉;不愧是能被蜜托以重任的对象,他能胜任的工作,绝不只有守卫而已。

泠稍微抬头,说:“不用去找她们,特别是早上的气氛还不错;我觉得,至少要给她们一个小时。”

泠没说得更详细,丝想,但还是太露骨了。很难得的,她有机会营造出比泠还要保守的形象。

下一秒,丝将自己的脸给摀住,看来就像个走古典风格的少女;事实上,她即使再花两倍功夫伪装,泥都不会对她刮目相看,更不会因此对泠有较多的负面评语。

泥把右手食指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说:“在外头做爱,可能会比预期还花时间;等他们回来,饭应该都变凉了,而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要做出即使放超过一小时,也一样好吃的料理就没问题了。”

她已经在脑中构思出好几十种组合,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人的提醒或建议。

这问题又是在买菜之前遇到,泥想,解决起来更是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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