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炎是她认识的人里最疯批的存在,他能在婚内纹上别的女人,自然也能说到做到不放她走。
桑枝不置可否,“我困了。”
后半夜,房间内的火花熄灭,情欲因子也逐渐消逝,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盛夏八月,偌大的圆床上,纯白的被褥下,是相拥而眠的赤身男女,同时被遮盖住的,还有刚刚不为人知却肆意妄为的狂欢同放纵。
周炎搂着桑枝,怀中的人早已昏睡,他沉溺在桑枝的气味中,也逐渐感到困倦。
这些年来,周炎失眠严重,吃药看心理医生都不管用,直到桑枝从巴黎回来,他们再次苟且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周炎得到了好眠。
周炎身体中有一处隐形的巨大的洞,心里总刮起狂风,呼啸而过,偶尔也会形成沙尘暴,日夜折磨着他从未停止。
可每个拥着她的当下,他都能感觉到平静。
第二天桑枝睡醒,眯着眼迷迷糊糊伸手探向枕头下方想拿手机,结果稍稍微一活动,牵扯着浑身每个关节都跟着痛。
后槽牙咬得死紧,“周炎你个混球王八蛋!”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空气,也对,自律如周大公子,不管晚上辛勤“耕耘”到几更,次日清晨也一定西装笔挺的去上班。
那会儿桑枝总调侃,“这地球没有你还不能转了?”
现在亦然如此。
桑枝艰难的掏过手机,从衣柜里随便薅了件他的衬衣套上,拉开厚厚的窗帘,外面阳光毒辣的刺眼。
站在三十楼的落地窗前望出去,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行人如蚂蚁。
这房子在余北市cbd,就周炎公司附近,大概是因为他房产众多,也大概出于怕惹出是非的缘故,他死活要将它过户给桑枝。
所以准确来说,桑枝是房主。
当她把这事儿给挚友吐槽时,于姗姗犀利判断,“这算是嫖资?”
桑枝转头立刻上网查房价,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姐姐我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出息!怎幺也得狠狠敲上一笔。”
桑枝那会儿笑着没回答。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周炎都能称得上是大方的情人,她研究生那会儿出国交流还是他给的学费,从世俗意义上来说,周炎是桑枝的捷径。
桑枝赖在男人怀里,“你不怕我跑了啊?”
不过说完就后悔了,那可是周炎,一个对什幺都不会在乎的人。
谁曾想周炎破天荒陪她说些胡话,“你敢跑,我给你绑回来。”
桑枝热烈的吻了他。
哪怕知道他不会,可这种谎话听得她很开心。事实证明,他确实在骗她,在巴黎独自生活的那五年,他们其实见过一面,是在周炎婚礼前夕,他们差点在巴黎铁塔下做爱,最后是桑枝死命摁住毛衣下摆。
当然,桑枝没那幺清高,只是不想让他发现那处纹身罢了。当初纹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他们还会再见面,更别提纠缠。
明明分开得决绝,她甚至还记得那通在机场接起的电话,他在那头语气是想克制也未能克制住的,罕见的着急,“你现在回来,我就当没这回事儿。否则,别指望我会吃回头草。”
桑枝清楚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退让与低头,心已经软下来了,她同他周旋五年,好像终于能被他真心挂记,哪怕一点点,可遗憾的是,是在她决意离开的时候。
眼泪明明已经滑到嘴边,只剩嘴还在逞强,“巧了,我也不吃回头草。”
后来再相遇那晚,他将肉棒侵入,挺进她身体,轻撕咬扯着她粉色的坚挺的乳头,带有惩罚意味,“回头草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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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桑枝:“羞~ 快给我盖好被子,不给他们看!”
周炎:“嗯,随你。”
小枝枝拉紧小被子,双颊绯红:“给珠珠就给看一点点,给评论再给看一点点,收藏了就再给看一点点。”
周炎:“抠死你算了…”
桑枝:“哎哟,麻麻写文很辛苦的嘛!!!我们要成熟点,给麻麻挣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