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对鸿禧笑道:
「礼公公万事亲力亲为,我们这些侍候太后的奴才倒是轻松了,就是他如今时时都跟随在娘娘身畔,教那些心仪他的姐妹们芳心寂寞。」
太后严以律己,规矩格外繁琐,在她跟前服侍并不容易。
鸿禧心道,只有对心爱之人的琐事,才会不厌其烦。
当晚他便对玉枝说:
「两人之间的事,自有因果,确实不是旁人能插手,不如随他去吧。」
玉枝道:
「你不知他是如何欺侮娘娘的!」
这事有口难言,不能着墨,玉枝只能打住。
鸿禧耳根微热:
「男子有时对于倾慕之人,总是,总是想欺负一番。」
他偶尔也要用那双头龙将玉枝肏得晕厥,心里想狠狠入死她。
玉枝摇头:
「你不明白他手段,他这人若是狠起来,能去了人半条命,他对娘娘实在太过胡闹。」
又道:
「旁人只见他生得雅致,又是双眼皆盲,不外乎同情怜悯,殊不知他一个盲人能在这吃人不吐骨的皇宫生存下来,背地有多心狠手辣!」
玉枝嘴角一抽,自嘲:
「他与我是同类人,为主子干的肮脏事只多不少。」
鸿禧抱住玉枝:
「枝姐姐在我心里永远是好的。」
玉枝忽然叹息:
「也许你说得对,这么多年,若不是你,我在宫里活得了无生趣,或许礼儿也是需要有人陪他的,只不过那人正巧是娘娘。」
却说凤鸾宫内,太后正要喝药,鸿礼端起药盅,含一口在嘴里,要哺给太后,太后楚楚可怜:
「礼郎,哀家想自个儿喝––」
鸿礼权当没听见,捧着太后的脸,唇渡过去,喂太后慢慢喝下药后,用舌头在她口里上下左右舔了个遍,泰然自若道:
「这药太苦,奴才帮娘娘把苦味舔去了。」
太后给他这黏腻的喂法弄得鸡皮疙瘩直冒,偏偏抗拒不了他,一碗明明能马上喝完的汤药,硬是喝了将近一刻钟,喝完后鸿礼还取来蜜饯哺她,太后吃一小口便道:
「太甜了,哀家不吃。」
鸿礼温柔道:
「再甜也没有小妉儿甜!」
又用脸贴着太后额头:
「太好了,心肝儿不烧了。」
太后心道,若照你这种侍候法,哀家很快又要烧起来了,可她不敢说半个字,只是柔顺地待在鸿礼怀里。
鸿礼道:
「往后我会节制些,不日日都索要小妉儿。」
太后无奈道:
「情蛊要发作,也非你我能控制。」
鸿礼道:
「只需津液交换便能安抚它,亲亲嘴儿也行。」
他轻笑,声音绵沉:
「还是,小妉儿也想要我?」
太后被他惹得有些荡漾,闭口不答,鸿礼目盲,极其敏感,马上道:
「心肝儿又害臊了,嗯?」
他嗯了声,太后便浑身颤一下,鸿礼道:
「宝贝儿且忍忍,等病好了,哥哥疼妳。」
太后道:
「你,你言辞冒犯皇室––」
实际床第私语,何来冒犯,太后不过是因他自称哥哥,羞赧慌乱,故如此威吓鸿礼。
鸿礼毫不惧怕,他把玩起太后的手––她的手柔软腴润,摸起来十分舒服,他道:
「娘娘想怎么罚奴才?鞭笞?杖刑?」
太后想到鸿礼若是被罚,骤然心疼,咬着唇不说话。
鸿礼微笑:
「小妉儿心疼哥哥了,哥哥很欢喜,等妳病好,哥哥带妳出宫去玩。」
说的好像寻常人家的兄妹,但他手却挠起太后手心,太后被挠得痒入了心,软软地道:
「痒––」
鸿礼笑道:
「宝贝儿痒了?哥哥给妳舔舔止痒。」
随即握着她手,去舔她手心,舔得手掌湿腻腻全是津液,他舔法如舔花心,极其淫色,太后感到自己股间又浮起燥热,连忙抽开玉手,顾左右而言他:
「礼,礼郎要带哀家去何处游玩?」
鸿礼亲吻她额头,道:
「宝贝儿想去哪,哥哥便带妳去,上山下海,在所不辞。」
这原是宠溺的情话,教鸿礼说来更是甜得能溺死人,太后抵挡不住,软了身子,轻轻嗯一声,鸿礼又道:
「我说过了,只要小妉儿欢喜,我什么都能做。」
他压低说话声,道:
「便是杀人灭口那等龌龊事,也––」
太后连忙掩住他口,他又去舔她手,她缩回手,鸿禧道:
「奴才愿为娘娘所用。」
太后早已打探过鸿礼,知道他并不简单,但心里怜惜他目盲,便道:
「礼郎好好侍候哀家便可。」
鸿礼笑道:
「我的人和心都已是小妉儿的了,小妉儿无须客气。」
他一语双关,太后羞红了脸,软绵绵地毫无力气,鸿礼察觉到她娇软,心中意动,摸索她玉颈,亲了过去,忽而想到她还在病着,在一寸之处堪堪停下,脸半埋在她颈窝,呼吸重重喷在她的肌肤上,忍耐着不去碰触。
他喃喃道:
「不成,小妉儿还在病着。」
太后已有些意乱情迷,声调软甜,带着鼻音:
「礼郎––」
鸿礼一听,再忍不住,两只手指插入太后樱桃小口,夹着她香舌捻弄,太后不知口腔也能如此亵玩,被玩得浑身发软,口涎流出嘴角。
鸿礼嗓音里都是渴欲:
「我三岁失明至今,早已习惯黑暗,从未想看过什么,此刻却极想看看小妉儿含着我的手是何模样。」
太后心生怜惜,轻轻吮吸鸿礼的手指,他反倒抽出双指,紧紧抱着太后道:
「妳这般吃下去,我可要忍不住了。」
太后细声道:
「哀家烧退了,好多了––」
这等同是邀请鸿礼与她宣淫,她脸羞得布满红霞。
鸿礼将她抱得更紧:
「小傻瓜,妳怎地这般纵容我?身子都不顾了?」
太后柔柔道:
「哀家心疼礼郎!」
鸿礼心头乱跳,这是太后头一回对他表态,他抑制着情荡,道:
「小妉儿是不是见到个瞎子都要心疼?如此我可要吃醋的!」
太后道:
「哀家并非心善之人––」
否则她如何能在深宫中稳坐太后之位。
鸿礼道:
「那倒巧,我也是,正与我凑成一对!」
太后道:
「贫嘴!」
她声音轻如棉絮,似嗔非嗔,竟是连骂都舍不得骂了。
鸿礼感到她那股温存之意,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做婴儿状搂在怀里,摸着她脸儿,温柔爱怜:
「哥哥的好宝儿,小心肝儿。」
太后记忆中,只有幼儿时曾这样被父母抱过,她靠在鸿礼身上,只觉他的疼爱溢满,围绕着自己,便静静与他相依相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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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2285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