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进带他的部下与和尚一同镇压那些发狂、衣衫不整的男善信后,便移动到女善信的院子。
只见院子中央的小花园有数个昏迷的男人,他们被绑在一起。
苏进让下属将这些男人擡走,他瞇眼看向四周,想找出收拾这班人的高手。他听到有些女善信的叫声,他不疑有他冲到某间厢房门前。他敲门并询问室内情况,回应他的是女子的呻吟。
他踢开房门,室内留有一点烛光,飘来一股香味。一名女子倒在地上,面色微红,皱眉喘着气,口中呢喃,衫裙凌乱。
另一名女子躺在放下床幔的床上,呻吟不断。
苏进先叫醒较近他的姑娘,她的打扮应是床上那位的丫鬟,「姑娘?」
丫鬟眼神迷雾,伸手勾住苏进的脖颈,朱唇微启,身子靠向他并以胸部摩擦他的胸口。苏进想推开丫鬟,但他发现身体有些反应,开始发热。
一个小和尚走过来,见苏进神色有异,「施主?」
苏进回过神,扯下丫鬟双手,不解自己为何会失控。他想到什幺,快速搜索房间,看到木桌上的香炉。
他嗅到的气味是普通的安神香,香炉亦是随处可见,但他的直觉这个香炉有问题,立即弄熄它。
他看去床幔内女子的身影,他大约猜到她在做什幺。
「小师傅,此地不宜久留。」苏进拉着小和尚的手臂,见小和尚好心照顾丫鬟,即刻阻止说:「她们过一阵子就好,日出后就会没事。」
离日出还有一段长时间。
苏进心累,看来他跟他的下属这晚都不用休息。
同样没有休息的银菊悄悄在窗缝偷看一群和尚和护卫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当中有一个人应是这班护卫的头头,心里乐呵呵:蛮俊俏的。辛苦工作适时找一点乐子是她的守则。
「有什幺有趣的事吗?」南雨站在银菊身后问。
银菊僵住,慢慢回头去看南雨,「没什幺。只是看看外面。」
好吧!南雨长得蛮好看,当然夏语和主子二少爷都不错,但工作伙伴就是工作伙伴,再英俊再多金,都跟她无关。
她看向床上已睡着的颜雪庭和靠在床边打瞌睡的夏意,她和南雨没有叫醒她们的意思。她们俩一直深居宁王府,养尊处优,跟南雨和银菊不同。
南雨的工作通常四处奔波、草行露宿,熬夜工作或几天不睡觉是家常便饭。而银菊在遇到二少爷傅泽衡前有一段长时间流离失所,面对危机的警戒心很强。南雨知道银菊是那种看起来是可爱无害的小女孩,耍狠时笑着舞刀绝不犹豫,所以二少爷才会安排银菊在颜姑娘身边。毕竟不可能总是安排男子来偷偷保护颜姑娘。
「南雨,你觉得这件事真的是沙俪国公主做的吗?」银菊悄声问。
「我怎可能知道。」南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反了个白眼,「那幺平平无奇的安神香加了沙俪国的媚香,手法看似万无一失,但疑点处处。」
「我说手法粗糙就真。」
南雨笑了笑,「我想作案的人应该觉得自己处事仔细。」他瞄了瞄收在柜下的香炉。「寻常的香炉、中价位的香、由身份尊贵的人赠送。安神香中渗有的媚香如不是我曾在琉璃城居住,一般石崎国的人应无法分辨。」不过,颜姑娘对它过敏,算是逃过一劫。
「所以我才说手法粗糙,只要动脑筋想一想就能看穿。」银菊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平日在宁王府的斯文有礼已不复见。「这种媚香是沙俪国独有的吧?我猜石崎国药商是没有的。既然是媚香,沙俪国公主不会傻到让人知道她手上有这种见不得人的香啊。」沙俪国公主尚没出嫁,让人知道她有这种合欢用的香,真是丢脸丢到嫁不出去了。
「就算贼赃嫁祸,都要知道动机吧?」南雨兴趣缺缺,盘腿坐在银菊旁,「反正不是石崎国的官员,就是沙俪国的。」
皇室之间的权力斗争,任何一个国家都存在。
「我倒想知在石崎国可以在哪找到这种媚香。」
「全石崎国只有一个地方有齐石崎国的药材,当然国外的奇异珍品都会至少有一份。」南雨一副枉银菊自诩聪明的嘴脸。
银菊瞪大眼,掩着嘴,「……该不会是皇宫吧?」
南雨耸肩,语不惊人誓不休说:「究竟是皇上、皇后、太后,还是太子、太子妃呢?」这几位都是住在皇宫里的主子,至于尚庆帝的妃嫔,应没有那幺大的胆子。
银菊听到南雨说出石崎国最高权力者吓得她跳起身,并遮住南雨的嘴巴。
「莫要说出来。」
南雨示意他了解,要银菊放手。
「我放下手,你莫乱说话啊。」银菊全身颤栗。
南雨的嘴巴获得自由,立即损人,「妳怎幺了?怕成这样。」
银菊的手仍在抖,「总……总之你别胡说八道。」
「好、好、好。不论主使者是谁,希望不要牵连到宁王府。」
南雨可没忘记世子傅显衡负责接待出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