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果最近郁郁寡欢,宁穗岁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也觉得到了她该收手的地步。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骗她,把李秋果带到了酒吧。
这个酒吧和其他的酒吧不一样,更类似于鸭店,小城的娱乐设施并不多,这家鸭店还是宁穗岁挖了好久才找到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决定带李秋果见见世面,但显然她不太能欣赏。
滴酒未沾的李秋果第一次见到猛男脱衣秀,实在是被吓唬住了,不知怎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直接吐了。
宁穗岁也是没想到,她慌忙拿纸巾给她擦拭干净嘴巴,又带着她换到另一边。
这边的表演就正常许多,台上的年轻人大多数是青少年,他们或许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到这里。
但底下坐着的人可都是来消遣寂寞找乐子的人,没有谁会有时间听对方的悲惨故事,李秋果除外。
李秋果自己就是苦命人出身,所以她特别感同身受,对方口水都讲干也不见她有什幺表示,决定换点更直白地举动。
但当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胳膊时,就被李秋果大力甩开,她瞪着那个人:“你想干什幺?”
那个人估计也是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僵在原地不知道说什幺。宁穗岁在旁边看的都要笑死了,她甩甩手让他离开,又招来经理换了几个更干净的鸭过来。
李秋果看着面前站着的男生,喃喃道:“这好像皇帝选妃……”
“你喜欢哪个就挑哪个!”
宁穗岁让她随便选,不过李秋果一个都不喜欢,她摇摇头说:“不好看。”
“哪里不好看?”宁穗岁随手拉出一个人过来,说:“这身高这长相哪里不比杨亦初好?”
说完她又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下瞟去:“说不定本钱也更足。”
“不会的!”李秋果猛摇头。
“你试过?”
宁穗岁不怀好意地笑。
“我没有!”李秋果站起来大声反驳她,后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的够了。”
杨亦初的那根家伙已经很大了,再大就会把她撑烈的。
李秋果的耳朵不自觉红了,宁穗岁摸着下巴笑道:“没想到他看着瘦弱,东西还不小!”
和别的女人讨论自己男朋友欲望的尺寸大小,实在是很尴尬的一件事,尤其是对方还是宁穗岁。
“你不准惦记他!”李秋果霸气宣示主权:“他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切,谁稀罕!”
宁穗岁扭过头指着那几个鸭说:“一人给我表演个节目,就唱最炫民族风好了!”
也亏宁穗岁说的出来,这一群俊男齐唱最炫民族风,被别人听到会笑掉大牙,不过有钱才是大爷。
宁穗岁说什幺他们只能照做,有两个特别机灵边唱歌还边朝两人抛媚眼,宁穗岁没说话,鼓励地朝他们看了一眼。
对方觉得有戏,逐渐开始猥琐油腻起来,扭腰挺胯吐舌头,怎幺油腻怎幺来。
李秋果实在没眼看,忙着吃桌上的果盘,宁穗岁也没怎幺关注,手指敲在桌上盘算杨亦初怎幺还不来。
她提前和门口的迎宾打了招呼,如果人过来先提前通知她,等看到人到了的信息,宁穗岁拉着李秋果就往人堆里扎。
周围都是各种男人,不穿衣服的有好多,李秋果小心地缩着肩膀,避免碰到他们。
她这样反常的举动越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力,有一个肌肉硬汉故意在她面前表演脱衣舞。
给李秋果吓得当场一拳打出去,人倒是没事,有事的是李秋果。
她不知道是蹭到对方脸上的粉还是汗,黏糊糊的极不舒服,而这时宁穗岁开始带着她一起跳舞。
劲爆的音乐,热辣的舞蹈,慢慢让李秋果开始放开自己,不过她还是很注意躲避旁边的裸模。
宁穗岁眼尖瞟到杨亦初和江岁怀,她去拉李秋果的手,却意外牵住了另一个人的手。
那个人正是她刚刚点的几个鸭中最特别的一个,不笑面无表情像个木头人。
她仰起头去看他,意外发现他的侧脸有点像江岁怀,手也不自觉用力。
李秋果刚转过身,就看到站在人群外的杨亦初,她整个人怔在原地,慌张无措害怕各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甚至有些期待地看着他,但杨亦初却表现的很淡定。
李秋果咬着嘴唇,心里空落落的,这和她设想的不一样,她想做点更刺激的事来测试杨亦初的反应。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她自己否决,她快速朝杨亦初有走过去,牵起他的手,却被他掌心的温度给吓到。
实在太凉了,就像冬天快要结冰的湖水,她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我们去跳舞吧,很快就会暖和起来的。”
她拉着他走进舞池,他们两都是第一次来这里,都很拘谨放不开,不过这不重要。
“好多人想楷我油,你要保护我。”
李秋果紧紧地环抱住他,杨亦初的手依旧垂着没有动。
站在两人身后的江岁怀紧盯着宁穗岁拉着的那个人,他心里莫名不快。
他视力很好,能够看清对方和自己长得有些相像,他不知道自己不快是不是因为宁穗岁找了个自己的替代品。
对方也是对她没有好脸色,难道宁穗岁是有什幺特殊癖好不成?
江岁怀正想着,那边的宁穗岁已经发现了他,她立马甩开那个鸭的手扑进江岁怀的怀里。
“我好怕怕……”
江岁怀看着对面那个和自己相似的年轻男子,第一次没有选择推开她。
他淡淡地嘲讽:“你怕什幺?这不是你的快乐老家吗?”
“胡说。”
宁穗岁的手突然握住江岁怀的下面,她莞尔一笑:“这才是我的家。”
江岁怀的那根欲望在她的手里快速苏醒,宁穗岁惊讶于他的反应,立马贴紧他的身体故意磨蹭。
“宁穗岁!”
这下不拉开都不行了,江岁怀咬牙切齿,可她紧紧抓着他的那里,甚至还动手去揉。
这对还是个白斩鸡的江岁怀来说实在是太过新奇和刺激,欲望的膨胀让他拿宁穗岁不知道怎幺办。
这一边血脉膨胀,而另一边就是默默无言。
李秋果赌气不想和杨亦初说话,而杨亦初也不知道在说什幺,两个人虽然抱在一起,但气氛一点都不对。
直到李秋果站的脚麻了,杨亦初也没有开口,她生气地剁了下脚,却因为酸麻而摔倒。
杨亦初一把将她抱起来,躺在他的怀里她觉得很踏实,擡起头想说点什幺,却发现他的嘴唇破了,血液在不断渗出。
“你这里怎幺回事?”
李秋果惊慌地问他,杨亦初偏过头没有回答,问她:“还要跳吗?”
“跳什幺跳?你都这样了,我还跳什幺?”
李秋果没好气地怼他,试图从他身上下来,可他力气很大将她锁住。
杨亦初突破没头没脑地问:“你在可怜我吗?”
“什幺可怜?”
他又不说话了,李秋果将他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用力朝他吼:“说清楚,我不喜欢你这样!”
舞台吵吵闹闹,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李秋果让杨亦初抱着自己出去,顺带解救了江岁怀。
四人站在酒吧门口,说不出的怪异。
“今天晚上是穗岁心情不好,让我陪她来解闷的。”
她到底没有说是宁穗岁将她骗过来的。
哪怕要吵架,她也不希望杨亦初误会。
“没错,是我!”
宁穗岁站出来承认:“还有你们两的问题我都知道,今天叫她过来是我故意的,故意气你!”
杨亦初扭头看向她:“我说过我们之间不要牵扯她。”
“可你故意接近我不就是想成全她和江岁怀?”
宁穗岁看着江岁怀已经熄下去的欲望,忍不住懊恼地抓住自己的头发:“自作孽不可活。”
接着又踹了杨亦初一脚:“不要总自以为是,嘴巴长了干什幺?有事情不会问啊?”
接着又看向李秋果,教育她:“女人事业要拼,男人也要管,何况是这种心如海底针的男人!”
使劲瞪了杨亦初好几眼后吼道:“她在酒吧都不肯多看别的男人一眼,看脱衣表演还看吐了,坚定认为你的老二是最大最棒的……”
“喂!”
“你为什幺带她来这里?”
两人同时开口,宁穗岁实在头大。
“有什幺事情自己又不是没长嘴,你们的事以后别扯上我!”
想要刚刚快要到手的鸭子飞了,她真的心痛!
说完拉着在一旁不知道想什幺的江岁怀走了,留下李秋果和杨亦初两人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