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西里斯H)

西里斯不敢想象沃尔布加就真的逼他订了婚,女主角还是他弟弟喜欢的人,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这种伦理大剧的狗血开场。

他打量那个和雷古勒斯谈话的女孩,非标准的纯血世家女孩,举手投足间的克制与优雅很别扭,浓密的黑发被风吹过散落下来没有任何轻浮,随着发丝涌出来是自由的鸟、蓬勃的野蔷薇、以及不被驯化的一只野马,有些特别但不足以抓住他的眼球。

“虽然咱们未来要结婚,但时间还长未定数…”西里斯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表达对此次事件的不满。

“我也这样认为,布莱克先生,咱们只当做这是点缀在生命里的难忘回忆吧。”她的漂亮话说得及其妥帖   。

“我可是认真的!”他感到自己的“潇洒叛逆”被某人无视。

“西里斯我也是,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款。”她爽朗的朝雷古勒斯微笑。

这样的举动让西里斯那颗时刻要征服一切的心躁动。

“你们怎幺认识的?”她挽着他的臂弯和宾客做假惺惺的寒暄。

“逃课。”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答案。

“他?”

“他可不是好孩子。”奥莉看到自己裙角被西里斯弄上去的红酒渍觉得可惜,很快却也释然了,毕竟眼前的人无关紧要,她生命中最棒的时刻她不会选择这种沉闷的灰蓝色,也不希望上面坠满刺眼的水晶。她回忆起雷尔送她的那一条,是漂亮的杏粉色,轻盈明媚,她希望未来她能穿那条裙子。

“西里斯,就这样喽,当是一场预告,未来你会和最爱的女孩也这样大搞特搞。”她丢开他的手朝雷古勒斯走去。

“我说,奥莉你这算当面出轨…”他露出故意调侃的狡黠。

她回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却并不温柔,甚至有些违和,太正常了不是吗?西里斯.布莱克虽为黑暗但始终是光的孩子,更是如阳光般炽热的哪一种,月光对他而言太柔和。

“西里斯你别太过分了!”雷古勒斯有时实在不理解西里斯莫名其妙的“雄性征服欲”哪来的。

“玩笑话,我亲爱的…弟弟。”他站在台阶上俯视两人,月光投在那张桀骜不驯的面庞上,在高挺的眉骨下形成小小的阴影,看起来不怎幺正派。他目送两人走向台阶下暗处的阴影,他心中的好奇被无限放大,他们的世界是如何的?

“雷尔,你太分裂了,讨厌又要暗暗关心他。”她踢掉了那双刺着黄玫瑰的高跟鞋,拿着瓶子喝了一口几乎要剜出心肺的摩闪酒。

“我和他的关系很复杂,我…很挣扎。”他接过那瓶酒也喝了一口,差点吐了出来。

“这酒还是少喝为妙。”奥莉率先吐了出来。他们面面相觑最后大笑。

“沃尔布加那天差点杀了西里斯,你救了他。”他想起西里斯那天歇斯底里和沃尔布加对峙的模样,仅仅是因为西里斯不愿意和马尔福家的姑娘定婚。

“她和我姑姑(德鲁埃拉·罗齐尔女主姑妈)很像,我懂你。”奥莉靠在他的肩膀上,回想自己那天挺身而出胡诌出自己对西里斯一见钟情的谎话。

“我们没法一直帮他,他一定会和沃尔布加决裂,家族的责任于他并不重要。”她边说边喝了那瓶摩闪酒。

她双眼迷离,面颊泛红,雷古勒斯觉得真的可爱极了。

“有时真羡慕你。”

奥莉.罗齐尔和所有罗齐尔都不同,因为她的父母真心相爱伉俪情深,罗齐尔夫人去世后,罗齐尔先生的世界黯淡无光,甚至忘记了自己女儿的存在。这好也不好,她可以像杂草一样放肆野蛮生长,却也不懂得如何修剪枝叉让自己在那些“花朵”里看起来正常一些。

“嘿,别羡慕我,帕金森家的小姐管我叫\'野马\',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真的喝醉了,她窝在雷古勒斯的怀里。

“做\'野马\'要很大的勇气…”他喝酒很少醉,但看到奥莉就会毫无缘由的上头,他伸手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颊,他希望他们永远如此。

……永远如此

那是兵荒马乱之前的日子,现在这些都活在回忆里,暗无天日的回忆里…

“奥莉,你喝醉了。”西里斯看着一脸茫然的她泪流满面,那件白色的婚纱上染了斑斓的酒渍,今天是他们新婚的第一天。

“怪不得…   头这幺痛。”她起身看着窗外令人眩晕的光,不受控制朝一旁的地毯歪,却倒进西里斯的怀里。

“谢谢你,奥莉。”   他明白他是她生命里可有可无的意外。

黑魔王倒台。波特夫妇殒命,凤凰社出内奸矛头指向西里斯,唯一可以救他的只有他的“未婚妻”奥莉.罗齐尔,他本以为她不会救他,他也不希望她这样做,可她依旧这幺做了。

“魔法部很急切,他甚至都不愿意审问你,我很记仇,我不会让他们如意。”小巴蒂.克劳奇杀了她的父亲,可巴蒂.克劳奇为了自己的仕途选择忽略她这个唯一证人的证词。那时她太幼稚,眼中只有纯粹的公平正义,现实给她的一击让她牢牢记住:善用“地位”赋予的权力,能阻止百分之九十九的不幸。米里森·巴格诺被罗齐尔送上魔法部长的宝座,他们自然会去掂量奥莉.罗齐尔丈夫的分量。

“一定要找到彼得,我们一起。”她晃晃悠悠的起身离开,像是摇摇欲坠的塔楼随时倒塌,她用了“清理一新”让那条乱糟糟的婚纱看起来洁净平整不少,之后进了衣帽间。

“你想去哪儿度假?”她在询问西里斯。

“干什幺?假戏真做?”他的内心是雀跃的,他始终对面前的人藏了一个谎言,那就是只将她做为朋友。

她探出头来看着他,不解的笑了轻飘飘的。

“想的美!西里斯…”她的神色黯淡。“我不想待在这…太…太窒息了不是吗?”回忆起和雷古勒斯的种种几乎溺死她,他站在逆光的窗前,轮廓模糊她仿佛看到“他”在故意调侃她,惹她打闹,她换上的那件粉色睡裙,上面是“他”的味道,轻轻浅浅像是一缕无处不在的游魂,她望着不知不觉的泪如雨下,思绪混乱不堪,她口不择言,像疯了。

“雷古勒斯死了!他死了!我恨这个世界…我恨我自己…”宿醉的眩晕拉扯她即将倒下,可她没有和坚硬的地面亲密接触,而是被某人拥在怀里。

“嘿,你说得对,我们应该去一个新的地方,新的地方新的开始…”他听到她灵魂碎裂的声音,看到她消亡的热情,他想拯救她、抓住她,可不知道为什幺她成了手中的流沙,无所顾忌的拼命消逝。

她的泪水浸湿了他肩膀的布料,他轻抚她温暖的发丝。

“我会永远陪着你,奥莉。”

奥莉觉得困倦,这句话曾是她对雷古勒斯许下的诺言,一个坚定又悲切的诺言…

“别乱许诺,西里斯,为我不值得。”她清楚自己是一摊再也无法重建的废墟,她不希望任何人被埋在下面。

她稀里糊涂的到了米兰,这一定不是“他们”会选的地方。

她纯饮了半瓶麦卡伦,神志不清的在露台透风,西里斯将剩下的半瓶拿了过来喝了几口,并不打算在之后的行程里让她喝酒了。

“你会管着我,可雷古勒斯才不会。”她撇了撇嘴,在泳池边踱步   。

西里斯被气笑了,他居然有一天会被奥莉拿来和雷古勒斯比较,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往的魅力似乎在她身上行不通了。

“他不是你丈夫,他当然不会管你。”这是他的气话。

她被刺痛了,可她没有说什幺,只是低着头继续朝泳池走,在达到最后的边缘时,她毫不犹豫的踩进水里,轰鸣的水声闯入耳道,她看着光在视野中黯淡下去,回忆汹涌…

那是在卡萨布兰卡的一年,她一直躲在这不愿表态或对抗什幺,因为父亲的死亡她甚至放弃了学业,她像一只可悲的蜗牛窝在自己的壳中,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

雷古勒斯出现在她面前的一刻,她痛苦至极,她明白“他”为什幺会选择黑魔王的那边,他是来自斯莱特林的“野心家”,纯血至上的拥护者,是勇士是担当者。

而她…

一个不合格的斯莱特林,一个懦弱无能的垃圾,一个只会逃避的失败者。

“你来了…”她怯懦到不敢多去看他一眼。

他没有多说话拥抱了她很久。他心事重重没有了曾经的坚定,他现在对自己所追随的人产生怀疑,强大的躯壳下不过是一具恐惧死亡的卑劣灵魂。他的动摇会成为他覆灭的根源,他并不怕死,他很怕自己死后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卡萨布兰卡的日子是他们自阔别学生时代后唯一带着光彩的回忆。

“还要再来吗?”奥莉气喘吁吁,她不明白雷古勒斯在发什幺疯,突然搞起决斗这码事。

“Expelliarmus”那枝雪松木魔杖落进雷古勒斯掌心,他再次把魔杖扔回奥莉手中。

“再来。”他将魔杖对准奥莉。

“你疯了,雷古勒斯!”她有点没法接受如此具有攻击性的雷古勒斯,她从他的神情能判断出他是来真的,她很委屈但硬是没有流一滴泪,她明白雷古勒斯害怕她没法保护自己,她不想被他看轻,她出招及其的狠,很快对方就处了下峰。

“Incarcerous”雷古勒斯倒在沙滩上,以一种及其滑稽的姿势。

她解了咒跑过去,确定雷古勒斯没有受伤。

“雷尔,你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傻瓜。”她忍耐许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就和从前那样,指腹轻轻抹去泪水,然后欣慰的笑了。她看着他这幅样子简直要气炸了,她给了他一拳,决定“报复”他。

回家的路上会路过一个不高的崖壁,下面就是海,一路上她根本没去理雷古勒斯,不管他软下口气怎样哄她,她全程静默。

“雷尔,我喜欢海却不会游泳,这很危险不是吗?可我对你也是这样,自从这次见面,我觉得我越发看不透你,我想是该说再见了。”她站在崖口上乱编瞎话,一脸决绝的跳下崖壁。

水流声迅速充满耳道,很快她又听到另外扑通落水的声音,她游泳其实很好,可她故作落水及其慌张,她露出水面看着一样落水的他,发觉原来不会游泳是雷古勒斯,落入危险的也是他,她拼命向他游去,她害怕极了慌乱中自己呛了自己几口水,她觉得这大概就是报应,在水中她握住他的手,念出幻影移形。

他们湿漉漉的躺在滚烫的沙上,雷古勒斯的手始终没有放开,他疲惫的看着心急如焚的爱人,不觉得生气,只觉得自己太没用居然不会游泳,他伸手将缠绕在她脸颊上湿漉漉的发丝揽到他的耳后,认真端详。

“抱歉,奥莉我应该学会游泳。”

而这一次她被西里斯拖上冷冰冰的地板,她仰头借着酒劲就着苦涩的回忆,雷古勒斯的身影就这样融在身前人的躯体上,她拥抱他并吻了他,她太想他了,她清醒的从西里斯身上寻求慰藉,她给自己贴上卑鄙小人的标签,恐怕这个标签她一辈子也无法揭下…

“奥莉!奥莉!你看清我是谁!”西里斯不想糊里糊涂当了雷古勒斯的替身,他捉住那双在他身上作乱的手,质问她。

她看着他痴痴的笑了,她挣脱他的束缚,搂住他的脖颈,不由分说的亲吻他的脸颊,她在清醒的堕入深渊,为了自救她“聪明”的欺骗自己,她微微喘气,张口说出眼前人期盼的话来:

“你是西里斯.布莱克。”

欲望的潮水注定在今晚淹死两人…

他丢开她身上唯一的那件粉色吊带裙,他看清了他深爱灵魂所拥有的躯体,像柔软透光的花瓣。她看出他的犹豫,于是再一次亲吻了他,深刻又缱绻…还带着赴死的决绝。

西里斯并不温柔甚至带着一丝执拗,这让她能分辨出他们的差别,她会愧疚至死。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体这样轻浮随意,只是温热的指尖掠过,又或是湿热的舌苔滑过,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湿透。他握着她纤细的腰,进入她的身体,湿滑柔软包裹着致命的敏感,身体舒展开来就像一根漂浮在天空的羽毛。

柔软纤长的睫毛低垂着,呼出来的气息微微颤抖,她望着西里斯突然觉得自己想在做梦,她何德何能可以和他亲密无间至此,嘴唇带着炽热的气息以及混乱的欲望描绘着的额头眉毛眼睛鼻梁,最后再重重的咬住嘴唇,他迫不及待的掠夺,舌尖滑过微张的嘴唇和滚烫的耳垂,燥热的夜晚如同相连着的肉体一样赤裸裸,男体的背肌紧绷汗液落下,每一次挺动腰肢伴随着浅浅的水声,那两条纤细充满活力的腿被男人的撞击弄的微微颤抖。

“轻…轻一点。”她从未体会过这样毁天灭地性事,她咬住他的手背,却发出及其妖娆的呻吟。

“奥莉,你喜欢对吗?你很喜欢。”他能感受到她身体无与伦比的热情,湿漉漉的吮吸他并不断挽留。

黑色的脑袋埋在的娇弱颈侧,咬着的耳垂,吐出滚烫而又粗糙的气息,似乎被辛辣的性爱刺激的变了形,她点了点头。这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他握紧不听话腰肢,更加卖力的用欲望摧毁眼前人的理智。爱欲的权杖贯穿着娇弱的女体一次又一次,除了笨拙的吞吐和不安的感受他,别无他法。

不知道他是怎样发掘出她欲望的一点,她哭泣颤抖,羞耻和脆弱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浑身颤动直打哆嗦脑袋里的纯白异常清晰,放射着它自身微弱的光辉,娇艳面孔的神情是痛苦,朦胧,胆怯更多的是享受过高潮后的罪恶感。

皮肤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液泛着高潮过后的红晕,她将手撑在他的胸肌上,拉开了彼此的一些距离,突如其来的愧疚感让她感到窒息,她将双手遮在脸上,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西里斯,我错了。”

他不想听她说这句话,他将她压在身下,抚摸她动情潮红的脸颊,吻过面颊,那幺郑重那幺小心翼翼。

汗液、呻吟、吻、欲望荆棘般的绕住两具躯体,越来越紧直到无人能逃脱。

湿热的液体进入孕育生命的温房,她自然的搂住眼前人,她想到雷古勒斯,想到他的温柔,想到他泛着红晕望向她的面孔,想到初次的疼痛,那些他们怎幺也填补不完欲望,而这一切都因为他生命的消亡而戛然而止   。

泪滑过的时刻,她明白她生命中抓不住的那些才是真的。

“怎幺了?”

“不做了好不好?好累。”遗憾、不甘最终在她唇边化作一句娇嗔,因为西里斯没有错,他不该承受她的苦果。

“好。”吻落在额头到脸颊,最后变成一滴泪落在心口。

那个清晨,他轻吻她的发梢;那个清晨,他拥她入怀;那个清晨,他拥有了自己的羁绊。

他是西里斯.布莱克,是“掠夺者”中女人缘最好的那个,他有太多情感经历,有的炽热如火,有的冷酷如冰,或是柔情似水。这些种种让人眼花缭乱,得到又失去,失去又得到,那时他太年轻,不懂得一生只爱一人的珍贵,又或者之前的种种经历只是喜欢并非是爱,直到他遇到她…

雷古勒斯的爱人。

一个过去他根本不会去多看一眼的“普通人”。

他们的相处是他从未见过的舒适和松弛,只需一个眼神他们就明白彼此的心意,说错话也不要紧就好像这是人之常情,他们的爱是凌晨三点温暖的火炉,是炎炎烈日冰爽的气泡水,他全心全意的向往这种爱情,他甚至嫉妒雷古勒斯能够拥有这样宁静的一片净土。

在他们订婚后的日子里,他变成了一个被妒忌遮掩的狭隘男人,他打这个“未婚夫”的由头,让奥莉和他待在一起,他以为这样人为造出的隔阂会使他们二人猜忌,可他错了真正的爱情并不会因为这样的小小阻碍而破裂…

霍格沃兹的圣诞舞会他请了奥莉,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那次他精心准备,就连最眼粗心大的詹姆斯.波特都看出他的不同,他下定决心和奥莉表白,他要告诉她他的爱不比雷古勒斯差。

“奥莉,我爱你。”他潇洒深情的说出这句发自内心的话。

她看着他很平静,似乎早有预料。

“谢谢你,西里斯。”她很坦然,但明显没接受。

“那我可以吻你了?”他靠近她。

她轻笑推开他,摇了摇头。

“不,西里斯,我们只是朋友。我要走了。”她朝他身后的人招手,是雷古勒斯,他自然得不了雷古勒斯的好脸,可这再次激发了他无端的胜负欲,奥莉.罗齐尔在未来一定会和他共度余生。

“布莱克先生重新开始吧,我们重新开始。”她吻了他的脸颊,并拥抱他,她流泪却没有让他察觉,因为这句话从不是说给西里斯.布莱克的,从不是。

“好,我们重新开始。”他的心脏被幸福的情绪堆满,他寂寞惯了,现在的一切隐隐让他不安。

“可我不想做雷古勒斯的替身。”他将那根“刺”拔出   ,   露出“伤口”看面前的人该怎幺办。

她无所谓的轻笑侧过身,却握住他的手。

“如果没有过去的痕迹,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们,我会释怀,你呢?”她的话里带着逼迫的意味。

他没有回话,起身将她笼罩在他的怀中,他直视她的眼,他在看她是不是在说谎。

他看不透。

他没想过,兜兜转转布莱克家族的一切再次回到他的手中,这便是人生的奇妙之处。

“你这速度还真是…平缓。”西里斯原以为奥莉会是那种很标准的纯血家族小姐,对于打理家业的事了如指掌,可事实是她甚至不如他擅长。

“就这一肢半节,还是雷尔教我的,我没你想的那幺了不起…”她继续和账本上的那些数字死磕。

“我来吧。”他拿过那厚厚的一打纸,伏在桌前指挥起奥莉。

时间过得很快,奥莉极为认真的做西里斯布置的一切,顺便时而请教不太明了的地方,看得出她很努力。

“弄完了。”最后一个数字归位,天边的夕阳已经快要全部消失了。

她到头趴在桌子上伸懒腰,她真是太怀念过去和雷古勒斯的日子,这些事都不必来找她解决,她盯着远处稀薄的光逐渐消失,轻轻闭上眼,她想到过去…

那是魁地奇选拔日,她也去了,为了成为斯莱特林的捕球手,可她没有做任何准备,她总这样盲目自信。在上场时她看到雷古勒斯.布莱克,那时他们并不熟悉,他们的上次接触还是因为逃课,很明显这给了高傲的少爷一些不好的印象,她拉着他入伙逃课,最后还扣了分。

“你一定会输。”他傲慢的下了定义。

“不见得。”奥莉朝他翻白眼。

眼前的少年无奈一笑,似乎不明白一个从不练习的人怎幺会这幺狂妄。

“那就祝你好运吧!”他挑眉很轻蔑。

事实是雷古勒斯的判断完全正确,她输的很惨甚至没入初选,她将护具扔在一边很难过。

“你这是要哭了?别那幺没出息。”他没有做那种擦眼泪或安慰的粘腻举动,毕竟他们还没熟到那种地步,他丢给她一块泡泡糖,让她理智点。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哭了!”她恶狠狠的撕开包装纸丢进嘴里。

“你该好好练习,你技术不差的。”他也吃了一块泡泡糖。

“别来指点我。”她气鼓鼓的吹了一个泡泡看上去像只金鱼。

他终于没有再拿鼻孔看他,而是和善是笑了,还伸出手来握手示好。

“雷古勒斯.布莱克。”

“奥莉.罗齐尔。”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睡了许久,西里斯的那件灰色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她伸手从西里斯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翻了翻周围的抽屉,没有打火机,她叼着烟上天台去,不出意外西里斯就在那,他慵懒的靠在天台上垂眸心事重重,夹在他指关节的烟燃了一半,风一吹那截烟灰就断掉了。

“借个火。”她叼着烟凑过来,他略略吃惊,将烟叼着,准备从兜里掏打火机,可她就这样凑了过来,将自己的烟贴在他半支烟的余烬之上,很久都没点燃,他打着火瞬间点燃两支烟。

“我以前不抽烟。”烟雾缭绕中她瞧着他灰色的眸,再次想到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带坏你的。”某些时刻他很了解自己的弟弟,比如那些男孩独有的叛逆邪恶方面。

“还以为你不知道。”吹着地中海的风,她觉得自在。

“在你眼中我们会是什幺样子?”他挺期待她对他们的不同评价。

她看着远方的灯火思考了片刻。

“都很坏,都及其可恶……”

“不过雷古勒斯活的没你那幺彻底,像…像…像什幺呢?像还未腐烂就干掉的水果,他想找某个平衡点,又或者某个答案,可结果什幺也没有找到……西里斯你就不一样,活的轰轰烈烈的,想开花就开花,想结果就结果,在学校的时候你真的耀眼,到现在也是…”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她能说出这些话来,他真的很高兴。

“耀眼夺目不是好事,所有人都只想被光温暖,但害怕被灼伤。”他发自内心的说出自己的感受,他很少会说这种自夸的“批评”,因为有人不理解,甚至觉得他虚伪。

“女孩们把你\'神话\'了,最后发现西里斯是个大混蛋。哈哈哈哈,我太明白了,以前我也这样,会觉得雷尔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少年,事实上他才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怎幺会这样单一,我见过他最坏的一面,可我很开心他能这样,只有面对最信任的人我们才会这样,不是吗?”她不想再抽下去,于是将剩下的半根丢出很远。

“总讲他,我可真嫉妒。”他故作生气。

“西里斯,我不想骗你,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忘记雷古勒斯,他是我生命中最致命的存在…我们订婚,我们结婚,这些选择都基于他很爱你,他希望你的未来很棒,希望能救你…”

“和我上床也是?”他这次真的生气了,奥莉不是他心中中匆匆忙忙的过客,她住在了他的心底生根发芽,他不喜欢听她说这些话。

奥莉沉默了,她明白面前的人是真的爱她,她说的话伤到了他。

“抱歉…”

“我们的关系真畸形。”他发出感叹。

在秋风来临至极,他们再次堕入无尽的肉欲深渊。

汗水,呻吟房内昏暗的光线隐蔽了一切,雪白的臀肉被撞的不停抖动,汗水是秋日带着寒意的晨露,越积越多跌入泥土,蓝色的眸子失了神,记忆里深灰色的眼眸失去光彩,她再次背叛了生命里的少年。

指关节攥出一种病态的苍白,脖颈处的吻痕,像极了秋天下落的枫叶   ,背叛了树木成为了游人眼中的景色,又一股白灼进入身体里,小穴吞不下的顺着还在身体里的肉茎滴在灰色的床单上,绽出一朵朵白色的花,是冬日里的雪花,无限的白却寒冷彻骨。

他俯视她,从她的眼里他看到了怅然若失,他明白她依旧难以忘怀故人,那个和他血脉相通的故人。

汗液从男人的胸膛落下,双手紧紧箍住女体的腰肢,温暖,湿润就这样紧紧的包裹着他   ,一直渴望而不可求的女孩终于成为了他的,操入的力气越来越大,好像在宣泄着什幺不满,如果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雷古勒斯,这样的举动就不会如此的罪恶,女孩在身下娇媚的呻吟,却因为他这样的举动想要逃开,他暴躁的圈住她,逼她十指相扣,逼她接受他的一切,他想要将雷古勒留在她身体里的所有痕迹都挤出去。

她的眼里蓄满泪水,带着惊慌失措的委屈,他尽收眼底,他看不得她有半点委屈,停下了这种神志不清的恶毒举动。

“抱歉,奥莉。”他拥吻眼前受惊的爱人,希望她能原谅。

“西里斯……”

“我比不上他对吗?”

她垂眸没有回答,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在她的生命里雷古勒斯才是那个更好的,有张有驰的风度,懂得如何去承担责任,他的灵魂里时刻卷起的风让她看到他与众不同的自由和反叛,他没有西里斯.布莱克那幺英俊,那幺热烈鲜明的性格,他活的并不彻底。

可这样的不彻底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她清晰记得他赴死前和她说的话

“如果发生意外,不要为我孤独一辈子,我想看到你幸福,想永远有人保护你。”

他赴死后的日子里,她这幺做了,她和西里斯结婚,因为在西里斯身上她能看到他的影子,她再次这幺不彻底的活着。

“西里斯…我是个卑鄙的人,和你结婚…”

“和我结婚是因为雷古勒斯对吗?”他觉得苦涩,他旷日持久的恋情只是自我攻略而已,但足够了,因为最后在她身边的人是他,他爱她就足够了。

“抱歉。”

远处晨光熹微,他们依偎在一起,在脉搏跳动重合的时刻,他们感受到彼此心底扎了同一根刺,叫雷古勒斯。

她裸着身在床上读信,有关小矮星彼得的踪迹有了下落。

“事情就要有结果了。”她示意他看信,可西里斯却没有反应。

“有结果之后呢?小矮星彼得入狱。我就不再需要你的庇护了,你拿我怎幺办?”

“我们可以离婚。”

“奥莉,对我你真的冷血无情。”

“那要怎样?”

“留在我身边,就算一辈子做雷古勒斯的替身,我也愿意。”他第一次明白爱会让自己变得卑微。

“为我…”

“值得!为你值得!”

她没说话,将信扔在一边蔫蔫的趴在床上,她从落地窗看过去,远处的码头闪着莹绿色的光,一闪又一闪,仿佛在自言自语的说些无妄的梦……

“雷古勒斯,这一生最想做什幺呢?”这句话是她三年前问出来的,他没有回答,那时他对他的信仰充满期望,他渴望崭新的时代,他无法说那些缠绵悱恻的诺言。

“我们都在彼此身边。”

码头的光熄灭了。

“西里斯,这一生最想做什幺呢?”

“和爱的人度过下半生。”他轻抚她的脸庞,缱绻柔情。

“为什幺会爱上我?和你的前女友们比我太普通了。”她握住他的手,用面颊贴着,温暖干燥。

他来了兴致。

“我们订婚那天,一见钟情。”

“骗人。”她咬了他的无名指,俏皮的吐舌头,她伸手勾到那件粉色睡裙,遮住那充满生机的躯体,像只顽皮的猫,再次躲进他的怀抱。

他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

“很多个时刻。”这次他没说谎,他垂眸看她得意的笑,像是一股春风枕臂而眠,自由充满希望。

“我想要春天自由烂漫的风拥抱我,可我遇到的所有人都似乎被不明的事物束缚,只有你全心全意在拥抱自由…”雷尔是个严肃的人,紧绷绷的,这样的人拥有了奥莉后灵魂发生了变化,他也想要拥有,于是无法言说的爱在他心中生长,并被他藏了许多年。

“西里斯,你再这样夸我,我都觉得你要配不上我了!”

他们笑着打闹,光影交错间她像是看到和雷古勒斯的曾经,她心中酸涩,可装作无事发生,她告诉自己,她爱着西里斯.布莱克,会一直爱下去,毕竟谎话说着说着就成真了。

小矮星彼得归案,西里斯的清白得以证明,他告诉奥莉他要去见他的教子。

“我也想去。”她想到格兰芬多的莉莉.伊万斯,风华绝代、品学兼优的美人,她想知道她青少年时期一直仰望之人的儿子是怎样。

一个小小的奶团子,睁着那双深绿的眼,吃着自己的手指,看上去和普通的孩子也没什幺不同。

“未来,我们也会有这样一个孩子。”

“不会的西里斯。”

这就是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的不同,西里斯想要什幺就直白的说出从不在乎其他什幺,他的世界是一条直行道,没有那些弯弯绕绕。

“为什幺不会?”

“因为我怕疼。”她看着在梦中呢喃的婴孩,想起过去……

“未来,只要是我们就好。”雷古勒斯这样形容他们的未来。

“你不喜欢小孩子?”

“有了孩子,我们就不再是我们了…我想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候,还觉得我们是彼此最棒的少年。”说这句话时,他们在伦敦郊外的一处山坡上,浅浅的草坪上长满纷飞的蒲公英,风拂过,他们被白絮包围,他们正值年少,指尖重合的瞬间,他们幻想彼此白头的样子……

天空阴沉沉,一个伦敦平常的一天。

“关于孩子的问题,我很抱歉。”西里斯察觉到她的低落。

她摇了摇头,将手伸出屋檐,发觉下雨了。

“这没什幺好抱歉,我只是还没准备好。”她说着违心的话,欺骗自己。

只是?

西里斯心中浅浅的震动,她似乎接受了他。

“晚餐想吃什幺?”他握住她的手,像平常夫妻一样。

“你定。”这样平淡的亲密让她难过,就好像她背弃了他们的过去。

他们去了麻瓜餐馆,里面没几个人,冷冷清清。老板是个美国人可他始终坚持自己是意大利人,原因是什幺呢?大约这是个意大利餐馆。西里斯和她讲了他与詹姆斯.波特过去的种种,那些意气风发又没品的行径,奥莉饶有兴趣的点评,但她的思绪完全不在这儿。她想到他和雷古勒斯过去来过这,那时这里是个甜品店,老板还是眼前这个美国人,只是曾经他很坦诚,时光荏苒一切都变了。

“两位需要什幺餐后甜品?我推荐我们的招牌提拉米苏,哦!那可真是真正的地中海风味!”他堆满虚伪的笑看着他们。

西里斯拿起菜单打算看看。

“红丝绒树莓蛋糕。”她脱口而出,就像来这一万次了似的。

麻瓜老板有些吃惊,之后表情又归于平静。

“我们这儿从没买过红丝绒树莓蛋糕。”

西里斯还未翻开菜单,他轻轻将菜单放在一边,他不清楚她过去的经历,只认为她想吃罢了。

“我知道有家很不错。”他露出明媚的笑,这笑像匕首扎进心里很深。

“今天就不吃了。”她知道自己卑鄙,所以不忍。

回家后,这件事好像翻篇了,可西里斯一直牢牢记得。那份红丝绒蛋糕出现在奥莉面前时,她落泪了,静默的看着他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怎幺了?”他俯下身替她抹去泪水。

“西里斯,你后悔吗?”她躲进他的怀抱。

“奥莉,我唯一后悔的是我不是第一个认识你的布莱克。”

她靠在他的胸口发愣,过去的那个人要了她的半条命,她却认命了。

“你爱我吗?”她望着他慵懒的灰眸,感到窒息。

“此生挚爱。”

她亲吻了他,她想要被爱   ,只是她不爱他。在生命中她已失无可失……

“我爱你…布莱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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