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

因为来做客,所以他最多只是亲吻她?郝珞跟着他的身后,牵着的双手会让她有错觉,他和她不仅仅是交易。

郝珞晃了晃脑袋,希望把早上洗漱进脑子里的水倒出来,她色令智昏了,沉迷于美好肉体,差点忘了自己是谁!

坐在宋老夫人旁边的妇人不咸不淡说了一句,“全家等你们两次了。”

郝珞抿着嘴垂下了点脑袋,“抱歉。”

宋珀目光复杂的看着郝珞的发旋,内疚自己家庭连累她要被说教,手里牵着的柔软稍稍挣脱了下,他以为郝珞还是在意,她却反握用指甲轻挠了一下他手心,宋珀这刻不会知道郝珞在同情他从小生活在那幺压抑的家庭氛围下。

在被人审视之下,做着不为人知的小动作。

学生时代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和家中几个哥哥的年龄差距,他们对他就是哄小孩。这样家庭更别提有同龄孩子会带着他玩。

好学生,乖孩子就像枷锁镣铐把他桎梏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黑盒子里,慢慢长大之后用自己的方式反抗,可现在她明明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俏皮动作,却能让他无端兴奋,像做了件坏事。

通过饭厅,看见小时候的自己孤零零站在沙发旁,她好像穿越到他的小时候,对他伸出了手。

回过神的宋珀听见他三姐在问郝珞,“你母亲是德思镇的人,你不知道你们镇长吗?”

“你是上京人,不是也不知道上京建设局法制处长吗?”

在级别上,这两个同属一层。

连宋启都侧目几分,记忆中小叔从来不会这样正面怼回去,更多都是表面维系的和善笑容和礼貌,背后做些让人无力回天的事情。

“宋珀。”

宋珀擡起头看着自家的大哥,默默放下筷子,问着郝珞,“你吃饱了吗?”

“我听你的。”郝珞猜测宋珀是想走了,果不其然他离开了座位,还帮她拉动了着椅子。

“心情不愉悦,食物容易堆积。”

还站在垭口,声音里能听清压抑着的怒火,“你出这个家门,宋家的资源也没有了。”

“母亲您似乎忘了,我并不为家里做事,也从未用过家里的资源。”宋珀走的很急,怕郝珞跟不上,“我先去开车,外面冷你等我就好。”

见宋珀走了,郝珞坐在换鞋区慢悠悠换鞋,管家伫立一旁,“郝小姐,劝一下小少爷吧,都是一家……”

“管家叔叔,事多菜还难吃,我和他还是决定去吃麦当当了。”郝珞直接打断了管家的话,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眼光扫到宋老太太的身影。话说出口觉得自己像极了宫斗剧里小人得志的太监。

郝珞自己打开大门,深呼吸着也太失败了,这份工作应该距离她辞职不远了吧。比起老板辞退,她要不还是自己主动点?

上了车门,刚系好安全带,郝珞主动说道:“你这样解决了,我好像……没有用了?”毕竟直接闹翻了,她根本不需要去应付宋老太太了啊!

“别多想,如果不是你在,我也不可能有理由不回去。”

“那听起来都是我的错,我才是那个祸害?”郝珞听了宋珀的话,并没有安心反而莫名惶恐了起来,毕竟他能这样正面带她直接走,其实说到底他根本无所谓。许是因为宋启,下意识觉得宋家可能都是渣男,自己一个人能解决,非说没她不行。

“我家里的事,我自己解决就行了。”

“宋珀你是不是忘了,你找我不就是为了……”

“你只需要应付我母亲,别的亲戚不用。”

但现在的结果不就是应付都不用应付了吗!仅凭自己的第六感,她觉得宋珀对她的态度有点模棱两可,郝珞试探道:“黎德置业是你的?”

“凑巧。”说完之后,宋珀又补充道:“我听到你和宋启聊天了。”

郝珞点了点头。

宋珀余光看着郝珞,呼出一口气,在冬日里变成白色雾气,转瞬即逝,“你想问什幺可以直接问。”

郝珞提醒着自己,他们是交易,不要自作多情,不要多想,不要因为有了性关系,脑子就被浆糊堵住了,“宋珀,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郝珞说完,目光迅速瞥向另一边,她得要自恋成什幺样子才能不要脸问出这句话。

“是。”

直白的承认,郝珞不可置信猛然擡起头看着他。

很多事情可以隐瞒欺骗,耍些手段,唯独喜欢。

他不想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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