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公你倒是轻点啊,咬的好疼。”
我的天啊……
莫飞烟在心里一阵哀嚎,这都是什幺事啊?女人管继父叫公公,公公和自己儿媳妇乱搞?听刚才他俩色情低俗的对话中来看,这个女人还生孩子了?
记得她带着弟弟去省城的时候,继父的儿子杨庚20岁了还没说下对象,现在这幺快就有了媳妇了?而且媳妇还生下了孩子?
她离开不过2个多月而已,时间上也对不上号啊!
天啊,事情真乱,她走的这两个月里,家里到底发生了些什幺?今天是母亲出院的日子,继父不说去医院接一下,居然有兴致在家里和自己儿媳妇乱搞!
她早就知道继父杨建立不是什幺好东西,当初母亲未婚先孕生下了她和弟弟,回村后名声就算臭了,就再也没找到别的男人肯要。
媒人作保费劲力气,才找到丧偶又带着一个儿子的杨建立。
母亲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和这个男人结婚。
于是,她也就有了一个名义上哥哥,杨庚。
而她和杨庚,非亲非故,更是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甚至见了面,她连一句‘哥哥’都不屑于叫。而这个哥哥,也没把她当妹妹看,甚至在她13岁第一次来红的时候,对她图谋不轨。
幸亏当时杨庚也是15岁的孩子,没有得逞。
杨庚从小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混到20岁还一无是处。
她这个继父,更是不怎幺样。外表上看着,长的五官憨实,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但那是对外人,给村里人做样子看。回到家里,就把好吃懒做的本性显露无疑。
非但如此,还脾气暴躁的不行,在外面干活稍有不如意,回到家里就把母亲当做出气筒,轻则谩骂重则殴打。
等到她和弟弟长大了,他才有些畏惧,不怎幺敢打人了。但还总是给她和母亲甩脸色看,经常指桑骂槐。
现在,母亲住院一个月,他倒是得了空闲时间,竟他妈和自己儿媳妇搞上床了!真是下流无耻!
莫飞烟站在布帘子这头,气的火冒三丈。
这时候,汪大鹏和石红芳也已经慢慢踱着小碎步子,踏进院子了,说笑的声音立马传进了东边睡房。
杨建立刚把裤子脱掉在炕头上趴好,就被儿媳妇朱红霞一巴掌打起来了:“还光着屁股干啥子,赶紧穿好衣服,你那老婆子回来了!”
听到朱红霞惊慌失措的低喊声,莫飞烟鄙夷的撇嘴,转过身悄悄走出堂屋,来到院子里迎接母亲和汪大鹏。
把母亲接到堂屋里时,东屋睡房里的两人已经用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穿戴整齐,掀开布帘子笑迎莫飞烟。
“呦,妈你回来了?出院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坐车去县里接你啊。”朱红霞脸上的表情如同川剧的变脸一般,迅速换上一张和气微笑的脸,上前拉着石红芳的手,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真诚’。
“不用,你刚生孩子,身子还没恢复好呢,我有烟儿接我就成了。你多歇歇,喂喂孩子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石红芳言语和蔼的说着,迈着步子要往睡房走去。
“妈,我来扶着你,来,小心门槛。”朱红霞眼疾手快的抢在前面把布帘子撩起,伺候在石红芳左右,故意在莫飞烟面前装成孝顺的儿媳妇。
站在里屋的杨建立没用正眼去看莫飞烟和石红芳,倒是小眼睛一扫,视线落到了汪大鹏手里提的那一大堆礼品上面。
“哎呦,咋还好意思让您站着提东西呢,俺来拿就好了。”杨建立故作自责的说着,一溜小跑的跑到汪大鹏身边,从汪大鹏手里接过那些礼品,领着汪大鹏进了睡房,“来进里屋坐下,歇歇脚。你喝不喝酒?俺给你倒酒去。”
“大叔不忙,我还不渴。可了我会自己倒水喝,我本人不饮酒。”汪大鹏的唇角礼貌的扬起一丝弧度,婉拒邀请。
“烟儿,你这次出去可长高变白了啊。”朱红霞热情的拍拍莫飞烟的肩膀,跟她套热乎,“烟儿,你去市里打工走的之前,我和你哥就是相好了,只不过瞒着你们,没人知道而已。你走的时候,我都怀孕、8个多月了,这不你一回来,我家儿子也出生了嘛。”
朱红霞大杨庚5岁,再村里算是个25岁的老姑娘了。
要不是她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睡了一晚,有了身孕,她也不会急急忙忙的根杨庚结婚。她刚生下来的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杨家的种。
可她也没觉得有啥对不起杨庚的地方。以杨庚家里的破条件,再加上杨庚啥干活的手艺都没有,养家都是个大问题,她长得这幺好看,嫁给杨庚这种没志气的男人,算是便宜他了。
面对这个如雨后春笋般突然冒出的‘嫂子’,莫飞烟的态度平静,不冷不热的说道:“我妈这次出院,还要在家里休养几个月,在此期间,还要劳烦嫂子多多照顾我妈。”
“嗨,还说什幺劳烦不劳烦的,多见外啊!你妈也是我妈啊!”朱红霞拍了拍胸脯,郑重其事的保证说,“烟儿你放心,何止是要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把妈照顾的妥妥当当,我做了杨家的儿媳妇,就要照顾妈一辈子的!”
“嫂子要照顾自己孩子,还要管着一家人的生活,如今又要看护我妈。我也不好意思让你白白操劳,准备了一万块钱,算是我感谢你的心意,嫂子你一定要收下。”莫飞烟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些,尽管说出来,她自己也觉得恶心,可场面话,该做的还是要充足。
她的话音刚落下,善于察言观色的汪大鹏早就把一万元从手提包里拿出来,双手奉到朱红霞手中。
朱红霞和杨建立在见到钱的那一刻,两眼放光的盯在那一沓钱上。朱红霞笑眯眯的道着谢谢,把钱飞快的接住收下。
……
院子里一共只有三间房,算上西屋的厨房,也不过才4个屋子。其中能睡人的屋子,只有堂屋两边的东西两个睡房。
莫飞烟和母亲以及朱红霞三个女人睡在西屋。晚上杨庚也从外面回来了,他们三个大男人挤在东屋的炕上睡。
汪大鹏不挑剔,挑了最里面的炕头睡,不和任何人套近乎。
旅途劳顿,汪大鹏睡着的很快。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让尿憋醒,爬起来去后院的茅房解决。
从茅房里出来的汪大鹏,路过后院中央的一处3米高的草垛子的时候,在草垛子下面,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蹲着的声音。
大半夜的,难道是小偷?
汪大鹏大步走过去,擡起胳膊准备用一记手刀把那人劈昏,“飞烟?”
手落下的时候,他才看清人影的模样,马上把手硬生生停在半空,低声问,“半夜你不睡觉,怎幺跑到这里了?”
“快蹲下!”
莫飞烟赶紧伸手把汪大鹏摁下去,让他跟自己一样,蹲在草垛子底下。
她警惕的擡头看向前面那个草垛子,然后低下头附到他耳旁小声说,“我是想出来上厕所的,结果……瞧见了这个!”她用手指向前面的草垛子,“你自个听就知道了。”某些人,半夜爬到草垛上寻欢呢……
汪大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前面那堆草垛子后面,似乎有人在那里折腾些什幺,仔细一听,还真能听到有人的对话声。
“死,你个死老头子……你比你儿子耕的时间还长……你在快一点,搞快点!”朱红霞的声音断断续续,大喘着气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