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是茹娘入阁的第二日了,入阁后她便被粗使关入了这间屋子内。她本是大理寺卿柳远的庶女柳滢茹,茹娘的母亲苏晚晚本是苏州一位清倌,小曲儿唱得名动苏城,后便被南游的柳远看上赎了身、纳入房中。茹娘的母亲比父亲小了近二十岁,娇柔貌美、温柔小意,因此十分受宠,茹娘又是柳远年过四十才得了的小女儿,是以从小吃穿用度全都比照着嫡姐柳清灵,又因着父亲的宠爱,甚至比嫡姐更为娇养。
茹娘才十四岁,容貌已比母亲更盛,鹅蛋小脸、下巴尖尖;一双眼形圆却长,微微上挑,清纯中带着不自知的娇媚;睫毛长而浓密,眨眼时扫得人心痒痒;笑起来眉眼弯弯,直甜到人心底去。更难得的是那一身雪白莹润的皮肤,嫩滑光洁如剥了壳的鸡蛋,让人看了便想要摸上一摸。可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大理寺卿柳远竟因贪污受贿锒铛入狱,茹娘的母亲苏晚晚充入军营成了军妓,茹娘入了娇雀阁。倒是嫡姐柳清灵因着容貌普通逃过一劫,入了辛者库为奴。
茹娘忧心父母,又自身难保,整日以泪洗面。这屋子内熏着娇雀阁秘制催情的春露香,一张梨木雕花大床精美绝伦,可细看那雕花竟全是男女交合之状,床上挂着的半透胭粉银绣花蕊纱帐更是增添了几分情欲的味道。粉墙上挂着二十四幅画轴,绘着各式春宫图,图中男女交合处清晰可见、表情销魂欲仙。最显眼的是床前一人高半床宽的落地镜,那镜子是西洋进贡,与模糊的铜镜全然不同,亮晃晃地连发丝都清晰可见,想是专为调教小娘而设。
茹娘被粗使扒了衣服,只剩一件嫩粉绣鸳鸯肚兜堪堪挂在胸前。双手双脚被绸绳束缚呈大字形,身下是波斯进贡的纯白长毛毯,柔软细腻的长毛贴着裸露的肌肤,尤其是身下从未这般裸露过的花穴。加以甜腻的催情香和屋外日夜不绝的娇吟浪语、肉体啪啪声,茹娘全身灼热,乳珠硬如石子,把肚兜上的绣花撑得栩栩如生。一股股欲火往小腹涌去,粉嫩小穴一缩一缩地吐出一包又一包花蜜,身下毛毯的长毛都被黏在了一起。
这陌生又难挨的感觉让本就伤心欲绝的茹娘更加害怕无助。她昨晚被关入屋内到现在滴水未进,又一夜未眠,身心憔悴到了极点。这时,屋子的门被推开了,一位看着便十分严厉的嬷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身量高挑、面容清秀的年轻女子,最后两位粗使进屋便关了门,一边一个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