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起头看她,唇瓣却往下滑着,直至贴在她锁骨靠下一点的位置停住。
上午在浴室里,我本来有机会得到她,可是我觉得她已经被顾晨玷污得肮脏不堪,甚至不配与我做爱。但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也成了一个失去纯洁的女孩,所以我不在乎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欲望是发泄还是真的身热情动,我只知道我今晚一定要得到她。
而且是不惜一切代价,以此来弥补我夜以继日辗转反侧且胡思乱想的痛苦。
“不要拒绝我,艾老师。”
“其实我早就想要你了。”
“我一定要得到你,哪怕只是在今晚。”
“不,仅仅是此时此刻,也可以。”
昏暗的灯光加上暧昧的气氛,我们四周的空气里都充斥着意乱情迷。面对我的挑逗,她仿佛动摇了,因为她的心跳得很快。
“左爱,停下……”
她嘴上命令我不要再进行过分的下一步,可我知道,心跳声是不会骗人的。
很快,她的睡衣被我轻轻扯下了一个肩,我的指尖不断地触碰着她的肌肤,每一寸都不想放过。
艾故尘不再讲话,她开始半推半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输了,艾老师。”
“你没有办法抗拒我。”
我的嘴角带着笑容,攀上她的身体,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
鼻息交错,我只是轻轻伸了舌尖便撬开了她的贝齿,紧接着是温热的口腔体液交融。就这样跌跌撞撞,我拥着她柔软的身子倒在卧室的床上。此时此刻,她在我的身下乖得像一只小奶猫,连眼睛都睁不开,却还是用心回应着我的吻。我的舌贪婪着汲取着每一份独属于她的气息,甚至寻遍了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知道,彼时她已经被我的爱意淹没,整个身体都在我炽热的吻下融化。
窗外黑着天,下着雨,我们在卧室的床上疯狂地接吻,向没有皎洁月光的夜晚泼去了一壶春酒,万物都变得潮湿暧昧。我卸下了她的防备,她的热烈渴求让我顿时欲火焚身,右手也慢慢向她那里移动着。花蕊已经结了露珠,于是我用指尖轻柔地拂掉它,然后深入花心。
当我感受到自己的半根手指被紧密地包裹住时,她便已经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我如鱼得水,乘其不备又缓慢地抽出了几寸,然后接着“进攻”。
几分钟的时间,她已经被我拨弄得死去活来,甚至求我不要停下。
我心中暗喜得意,因为我从来没有和女人做过爱,但是我却懂如何让她快乐——那个曾经站在舞台上舞剑的“虞姬”,如今终于被我占有了。紧接着,她的嘴里含含糊糊地呢喃出了一些话,虽然一开始没有听懂,但后来我看到了她眼角溢出的泪珠。
于是,我侧着脸,将耳朵凑了过去。
“为什幺要离开我呢……心儿,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可你却嫁给了别人。虽然我后来才知道你有苦衷,但我真的很难过。”
“我记得你还说过,我们结婚以后一定要领养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叫‘顾晨’,因为我叫艾故尘,你要我永永远远疼爱他。”
“我做到了,心儿,虽然他不是我们的孩子,但是我始终遵循着你的嘱托……只是上天啊,你怎幺就忍心夺去她年轻的生命呢?”
我微弯的上半身悬在半空,手上停下了一切动作,不可思议地看着艾故尘,心中泛起一阵酸痛。
如果我没有猜错,艾故尘和顾晨的母亲曾经一定有一段不可告人的同性爱情,只是结局悲惨不幸——艾故尘的“心儿”嫁人后又去世,而她也只是遵守了承诺,或者爱屋及乌,才会对顾晨百般上心。
艾故尘,顾晨……这样一来,名字的巧合仿佛也能说得清了。
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又出现了顾晨父亲的身影,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又重演了一遍。我闭上眼睛,顾晨带着那副讥讽嘲笑的嘴脸向我咄咄逼近,炫耀着自己拥有的一切,而这些东西又恰好是我没有的……
我感到恶心——我竟然才是不道德的第三者,一个什幺都不懂却自以为是的傻子。
再一次,我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像一个疯子一样淋雨,癫狂地哭着,泪水与雨水纷纷抢着冲刷我的身体,想要洗去我的污秽。
可是这好像并没有什幺用。
因为我已经做错了,真的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就好像是藏在女人下体里那层宝贵的膜,破了就是破了,即便是花大价钱去人工修补,那也只是掩耳盗铃。
而我现在失去了它,也失去了她……
顾晨,都是因为顾晨!如果没有他,我怎幺可能变得像现在这样悲惨?
我看向路边的小卖部,从尚未湿透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十块钱,然后买了一把水果刀,坐在门口的遮檐下避雨。
我双目无神,将水果刀拔了出来,放在自己左手手腕上比量了半天。
可当我想咬着牙用力划下去的那一刻,却不知为何突然又犹豫了。彼时,刀刃在我身后小卖部里的灯光下反射着凌凌冷光,刺得我不得不眯起冷静过度的眼眸。
紧接着一个念头闪过——或许,解决顾晨比起自杀,是一个更好的主意?
于是,我收起了水果刀,起身欲要离开。
正巧的是,雨停了,好像上天也在支持着我的想法,尽管这个想法恐怖又血腥。
但事到如今,我已经失去了一切,而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虽然这世间好像已经没有什幺值得我再去挽留了,但仇恨足以让我为了“死”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