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语是周燧的女朋友,家世好,学历高,长相身材算不上上佳,但气质很不错,追她的人很是不少,但她就是喜欢周燧,从情窦初开的中学开始,到现在也有十来年了。
两年前,她留学归来,应聘到周燧身边做秘书,一年前,她终于表白,周燧答应了,但她没有百分百的喜悦,反而每天都在患得患失,因为在正式交往前,周燧对她说:“你很适合我,但我目前对你并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如果你不介意这一点,我们可以试着交往,直到我们中的任何一方想要结束关系。”
他的神态和语气像是在谈判桌上总结陈词,没有任何温情可言,可这已经是相对好的结果了,白若语并没有怨言,来日方长,她会让他日久生情的。
然而,日是日得挺久的,至于生情……唉。
平心而论,周燧对她挺好的,除了在床上,大部分时候他都对她很体贴,但女人对感情的事总是很敏感,白若语察觉到周燧的体贴只是出于他良好的教养,并不是因为喜欢她,所以她偶尔会自嘲:你不像他的女朋友,更像个免费炮友。
就在今天,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床上,白若语跪趴着,男人一手压着她的后颈,一手掐住她的腰,健臀甩到飞起,响亮的啪啪声盖过了一切声音,急切而莽撞,像是在进行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白若语有些受不了了,平时她应付起周燧就不轻松,这会儿男人跟磕了药一样,她更是无所适从,海啸般的恐怖快感带给她的更多是恐惧,她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心率正在不正常地加速。
“周,周燧,嗯,啊,轻,啊,轻点,我,我,嗯哼,我受不,哈,了了,呜——”
白若语挤出带着哭腔的破碎句子,但男人没有动容,依然沉默地操干,只间或几声闷哼代表他不是毫无感觉的机器人。
等这场漫长的性事结束,白若语已经连呼吸都觉得费劲儿了,周燧洗完澡出来后正在穿衣,看样子是没打算留宿。
白若语撑起眼皮,虚弱道:“你今天怎幺了?”
周燧:“嗯?”
“过于勇猛,不会是被下药了吧?”白若语说。
周燧难得轻笑了一下,“之前即使在床上,我对你也是体贴的,这点我没说谎。”
白若语:“……”
她听了会儿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最后在金属扣响后,她才再次出声:“你要走了?”
周燧披上外套,“明早有会议。”
他走到床边,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明天我来接你吃晚餐,晚安。”
白若语闭了眼,很快,她听到了关门声。
室内一片寂静,半晌,她幽幽地长叹了口气。
*
从白若语家出来后,周燧躁动了一天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以至于再次在自己房门口看到那个蜷身而坐的娇小身影的时候,他能够保持平时的冷静与理智,避免再干出什幺荒唐事儿。
“不行。”对于顾一一的请求,这次他拒绝得很快。
“为什幺,”顾一一沮丧,“哥哥昨天不是帮我揉了吗,为什幺今天不行?”
周燧面无表情道:“昨天是意外。”
顾一一不能理解,但她知道结果要糟,难过又心慌,像只被复读机附身的夜莺,缠着周燧帮她。
周燧突然想起顾一一的家教,这性教育是怎幺做的?知识是喂到屁股里去了吗?
“顾一一,你的老师有没有告诉你,不要随便给别人看你的身体,特别是胸和下面?”
顾一一点头:“有的。”
“那你现在在干什幺,不听老师话了吗?”
顾一一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周燧话里的意思,连忙辩解说:“可是哥哥不是别人啊!”
“……”周燧默了默,“除了你自己,其他人都是别人,包括我。”
顾一一急急道:“不对,我的就是哥哥的,哥哥不是别人!”
”……“周燧想了想,“你是女孩子,我是男人,除了你的丈夫,你不能让其他男人看你的身体。”
“可我没有丈夫啊。”
“那就不能让任何男人看你的身体。”
“那丈夫为什幺可以看?”
“因为你们是夫妻,是关系最亲密的人。”
“哦……我知道了。”
“嗯?”
“哥哥是和我关系最亲密的人,所以我只能给哥哥看。”
“……”
周燧被噎住了,目光奇异地看了看顾一一,在意识到自己没办法打败她自成一体的逻辑后,周燧简单粗暴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顾一一顿时不出声了。
她抿着唇,仰脸直直看着他,眼睛里藏不住情绪,眼眶都有些泛红了。
就在周燧以为她又要哭的时候,顾一一突然上前,伸手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周燧要推开她,但冷不丁地,左边胸肌偏下的地方突然传来蚊子叮似的微痛。
顾一一咬了他,咬完就飞快跑了,碎花睡衣的裙摆在空中翩然舞动。
周燧回到房间,脱了衬衫,在灯光下看了看刚刚被咬的地方,看不出什幺来,就又上手摸了摸,有轻微的凹陷感,估计没两分钟就能恢复了。
呵,乳牙似的,力气那样小,这是以为他会痛吗,他的胸又不像她……周燧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停止继续想下去。
真是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