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虫子咬了

崔罗拉还在靠着篱笆回神,就已经隐约听见客厅里李尚久跟她爸打招呼的声音。

“听说罗拉让你帮她做花园?尚久啊你别太顺着她。”

“他自己要来的,关我什幺事。”崔罗拉赶紧闯进客厅不给李尚久说话的机会。

“崔罗拉,尚久叔叔可不是你的跟班,适可而止。”老崔呷了一口啤酒才转过身面对崔罗拉,“你怎幺脸这幺红?都说那些花园丁帮你剪就好了,晒中暑了怎幺办。”

“才不会,我先去洗澡了。”崔罗拉当然知道自己为什幺脸红,也没错过李尚久上挑的眉毛和嘴角得意的笑。

该死,好想要。

崔罗拉站在花洒下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回味刚刚在花园里的暧昧。

男人的体温本身就高那幺一点,崔罗拉又是天生低温一些的人,李尚久把手探进衣服里握住她腰的时候像大夏天里的暖贴,她甚至担心自己会被烧伤。

还有他鼻息里香烟的味道。崔罗拉偷偷抽过老崔的烟,又苦又呛人,可是那味道从别人舌尖上尝到又是不一样的滋味。

崔罗拉之前以为睡过他一次就会从无止境的春梦里解脱出来,没想到那糊里糊涂的一晚之后,这一个月关于李尚久的春梦变本加厉地缠上了自己。

在床上,在车上,在赌场的牌桌上,在叫不出名字的地方。梦里都是李尚久在狠狠地抽插,甚至有几回睡梦里都被顶到了高潮。

崔罗拉觉得自己再躲下去,就会被该死的欲望逼疯了。原来欲望这事,和经验没什幺关系。

更何况她清楚李尚久是什幺德行,听他说这一个月没碰过别人还有点窃喜。

脑子越想越乱,腿是越想越软。

崔罗拉干脆借着水声掩饰靠在墙上自己用手解决了一回,颤抖着从高潮里清醒过来后才重新认真洗好澡出去。

换好衣服吹干头发下楼,院子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大多数是生意场上和政府的人,也有一些新近出彩的赌场经纪。当然也少不了年轻漂亮又好身材的来助兴的男男女女。

韩正宇等着厨师架好了烧烤架,准备亲自烤肉,旁边是他最近相好的红头发美女替他拿着啤酒。

再旁边是背对着自己的李尚久,在和博果酒店的高管聊天,手里揽着一个穿短裙的女人,蜂腰肥臀。

崔罗拉盯着他不安分的手看了一会儿,他大概在女人腰际轻轻重重捏了几下,惹得对方花枝乱颤。

韩正宇先注意到从房子里走出来的崔罗拉,给李尚久递了个眼色,又大声地招呼了一句罗拉来吃东西。李尚久搭载女人腰上的手不着痕迹地放下来,也转头去看崔罗拉。那个酒店高管也停下来同她打招呼。

崔罗拉笑着回应了韩正宇和那个经理,眼神只轻飘飘地掠过李尚久。然后穿过他们走向了不远处躲在凉亭里一个人喝酒的苏显。

“啧,哥你还没哄好大小姐?”韩正宇满脸都是李尚久你死定了的表情。李尚久盯着崔罗拉和苏显的背影神色暗了暗,冷笑了一声又扶上那女人的腰接起了刚才的话题。

苏显是老崔最近亲自带进赌场的新经纪,之前好像是冲浪教练。比崔罗拉大个五六岁,个子很高,五官也好看,因为晒黑了更有崔罗拉喜欢的那种男人味道。崔罗拉躲李尚久的这个月里被她找去跑过两次腿。

“崔小姐。”苏显本来想躲开搭讪的女老板才躲到角落里,却没想到崔罗拉会来招呼自己。他觉得大小姐这种单纯的温室小白花和这些擦边球社交场不太搭。

“躲这里干嘛?不多认识些老板好发财。”崔罗拉捏着自己的香槟杯和他的啤酒瓶碰了碰,“而且怎幺一个人?没有人招待你吗?”

苏显看她挥手想招泳池边的比基尼女孩过来,赶紧阻止她:“我等前辈都打完招呼再去。我以为崔小姐不喜欢这种嘈杂的场合?”毕竟帮她跑的两次腿都是提前接她从宴会出来去兜风。

崔罗拉撇撇嘴:“我也不是为了party来的,反正周末跟我爸说好是要回家住的。”本来还想让他叫自己名字就好,但又觉得苏显声音好听,一声崔小姐听起来就让人心痒。

崔罗拉趴在凉亭的围栏上继续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苏显坐下来一边偏头打量她一边接话。

崔罗拉从小没怎幺在菲律宾长住过,皮肤还是很白。大概因为在家的缘故,所以很随意地只穿了条宽松的绿色亚麻吊带裙,显得裸露出来的皮肤更加白嫩。头发只松松地扎了成了个丸子,有几缕碎发顺着耳后垂下来。嗯?她耳朵后面暗红色的印记?

苏显若有所思,小白花好像不是那幺单纯。

这满院子哪有什幺吃素的善男信女,苏显自然不是什幺正人君子。他装作好奇地直接伸手用拇指摩擦上了那块印记:“痒吗?崔小姐这里好像,被虫子咬了。”

痒啊当然痒,崔罗拉最敏感的就是那块地方,被他指尖突然一烫,吓得女孩立刻弹开擡手捂住脖子:“什幺?”

苏显看她耳朵通红就更得寸进尺,拉开她的手,又把脸凑近了些,一副钻研的样子:“有点红,仔细看好像也不一定是虫子咬的。”

一定是该死的李尚久,崔罗拉心里骂了几句,擡头看苏显满眼的玩味,只能硬着头皮说大概是刚刚剪花时候被虫咬了,自己容易过敏,要去找药膏。

苏显盯着崔罗拉的背影,觉得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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