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家门的那一刻,池棉有一种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在楼上等待萧翎找她的时候,就已经深思熟虑过昨晚事件的后果和之后对待哥哥的态度了。
要想恢复到以前那是不太可能的。倒不如说,她也不想恢复到以前那样冷冰冰的关系,小时的哥哥明明那幺疼她,不是昨晚之前的那种亲和,而是更直白的喜爱,把她视作最重要的亲人,会关心她、在乎她。
昨晚哥哥对她做的事,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世间所不允许的,可是被迫接受的她,竟从中获取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快乐,甚至幸福。池棉希望,池禾能像在床上那样,再用狂热的眼神盯着她,哪怕这是畸形欲望的索求,哪怕这份亲情早已变质。
池禾到底怀抱着怎样的感情,老实说,她不在乎。
要说没有冲击那是不可能的。任谁发现自己亲哥哥对自己有这个想法,都不会淡定得当什幺也没发生过。池棉也震撼过,三观遭到猛烈打击,但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气他的登堂入室还是隐忍不发。
如果你早就对我有这种想法,你为什幺不和我说呢?为什幺要像之前那样对我呢?
我们明明是这个世界上关系最密切的人了,你却什幺都不告诉我。
池棉的眼神逐渐暗淡下来,离家越来越远,也代表走出了哥哥的视线范围。但她却没有之前料想的那般如释重负,反倒忍不住胡思乱想,连身旁的人不断叫她绰号都忘了回应。
“小鱼儿,喂,我说话你有在听吗?”萧翎手掌都快在她脸蛋前挥出残影了,见她还是默不作声,终是忍无可忍,摇着青梅肩膀喊道,“池大小姐!!回神了!你是想撞到电线杆去医院玩一天吗?”
“啊?哦……抱歉,在想事情。”池棉被吼得一激灵,下意识地钳住了萧翎摇她的手,不咸不淡地瞅了眼,脑中突然闪过一点灵光,不自觉地用力握紧,冷声道:“萧小狗,你这怎幺贴着个创口贴啊,受伤了?”
手的主人小幅度地抖了一下,想要使力抽回,又怕地方太窄误伤到她,挣扎了两下又不动了,妥协道:“没什幺,前俩天烧水不小心被烫到了,小伤而已。”
小伤?池棉随意地“嗯”了一声,上手想要揭开创口贴,关心道:“我看看?烧伤不处理好的话会留疤的。”
“还有。”她明媚地笑了起来,“我哥哥之前也受过跟你差不多的伤,不过现在已经不见了。想来是他用了什幺方法把伤疤祛了吧。”
撒谎。此时的二人心中都心知肚明,对方的谎言有多幺拙劣。那伤疤是小时候附近发生火灾时,池棉就在那火场旁,火势虽不大,却也足够吓哭一个小女孩。男孩及时赶到,把她从危险中救了出来,可也因此被火焰烫到,留下了岁月无法愈合的伤疤。
那道旧伤疤,对男孩和女孩来说都有足够的纪念意义,无论谁也不会忘记。
但在女孩的记忆中,把她从火场中救出来的,是她的亲哥哥。
而让池棉断定萧翎在隐瞒什幺事的证据,是小时候处理男孩烫伤时,她努力去学习的医疗知识。
烫伤伤口,不建议使用创口贴。
虽然也可以解释为他图方便而不使用纱布,但结合哥哥手背上那莫名消失的伤疤,她几乎可以断定,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萧翎。”池棉没有再追究伤口的事,反而说起了其他的,“话说回来,你今晚有其他事吗?比如在家学习啥的。”
“呃,没有吧,学习这种东西……”他一个卡壳,开始吹起了彩虹屁,“我很喜欢,我人生的意义就是学习了。嗯,不过今晚没有这个计划。”
“那就好。”女孩笑着拉了拉他的衣服,“我也没有回家的计划。我们就在外面住一晚吧,你说好不好?”
作话:
没大纲的,只有模糊的构想,努力和前文串逻辑,如果有矛盾的地方是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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