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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为他上好药,裹上棉布之时,才感到自己的一张小脸滚烫滚烫的,如此,她是不是要对这个男子负责了呢?

直到血不再涌出,月离才松下一口气,不知他体内余毒是否已被清除,若今夜不发高热,才算是渡过危险,将他扎进腰间的外袍放下,遮掩住光裸诱人的男体。

无力地看着远方,眼前一阵黑暗,娇生惯养的身子已然支撑不住了,若再有杀手到来,此处怕是她与他的葬身之地。

四周依旧是风声大作,这才想起她就这样出了皇宫彻夜未归,只怕明日早流苏便能醒来,她这样失踪,宫里必定会大乱,可如今冷清尘为了救她身受重伤,想必一时半会她都不能离开的。

不敢再燃火折,没了火光,眼前一片黑暗,害怕这批杀手还有后援,也不敢给哥哥发求求救信号,只能等天明再作打算。

浑身衣物都已透湿,月离冻得牙关打颤,伸手抚上冷清尘的前额,透过面具都能感到已是滚烫吓人,若是这般和着湿衣干坐一夜,明日二人怕是没被杀死也冻死了,别无他法了,他昏迷不醒,竹林里又无人烟,漆黑一团什幺也看不见,只能尽数解下彼此湿衣,依偎取暖。

荒竹野岭,孤男寡女,裸裎相对……如此这般倒确是不冷了,只是两人之间除却下身还着有少量衣物蔽体外,便再没有了一丝衣物,浑身都紧贴在一起,几乎没有丝毫间隙,相触的肌肤滚烫如火,哪里还感觉得到寒冷?

不由感慨万千,儿日前他还只存在于她亲手所绘的那幅画中,像个无法触及的影子,哪里想得到转眼之间,竟然会被逼着携手逃生,在这竹林之中相依取暖,肌肤相亲,便连呼吸都似乎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真真是世事无常,日思夜想的一日,竟能这般快出现,万籁俱寂,只舞他的呼吸在耳畔,一声比一声急促,知他只是重伤后呼吸有些困难,尴尬的感转了转头,不料双唇竟一擦而过,不由自主便伸舌一舔,耳边依秘听见越贴我一句什幺,月离顿时慌乱不已,若他此刻醒来,那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女儿2身?心跳的越来越快,紧张的就快蹦出心口似的,好在,他伤太重,仍因得述中,脸已红透,窝进他怀里。怎还敢乱动,自然也不能胡鼠点火,若是不小心

勾动了天雷,岂非被人耻笑。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便觉得倦意涌来,忍不住闭上双眼沉沉睡去,意识朦胧间,又仿佛听到他依稀梦呓了一句:“此仇不报……”他竟又开始做起了   梦,她想抓住,却只能任那声音流逝。

当朝阳的光芒沿着竹林缝隙投进来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轻轻擡头看去,冷清尘仍双目紧闭,脸色很是苍白,唇边还有一点未擦干净的血迹。

好在竹林深处很是茂密,光透得不多,此时也才是天微亮,眼前还是一片模糊,月离飞快穿上衣衫,又替冷清尘稍加整理,见他身子已不再发烫,终是舒出了一口气。

哎,这讨厌的面具,都几乎遮住了他的面容,她向前挪动几步,离他更近些,突然有种冲动想要上前将那面具摘掉,看看他终究会如何的动人心魄,仿似受了蛊惑般,竟是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哟,痛痛痛,松手松手。”月离抚着被他捏红的手腕痛得直跳脚,这人,都晕成那样了,怎幺不该醒的时候老醒。

冷清尘温润的声音传来,“冰凝谷有师规,人在面具在。”

“喔!”月离拉长音调,点头,什幺破师规,忽的站起身,谁料一个踉跑,正好摔在他的伤腿上,冷清尘一声惨叫,再度昏厥过去,月离终轻舒了口气。

对着手指,坏坏一笑,谦谦君子碰到无赖女向来只能认栽,面不改色轻手轻脚垉揭开他的面具,眉眼虽不如轩辕怜卿冷冽硬朗,却多出了一些温润如民,使得人如沐春风,便连她这般看尽人间男色之人也不禁眼露赞赏之色,心

中一暖,情不自禁便想要与他亲近。

为他

慕容萧赶来的时候,月离方方收拾停当,离她放出彩烟也不过一柱香,倒

也算得上是兵贵神迷了。

来的人并不多,没有宫里的人,只有慕容萧和他的贴身侍卫,因为   月

离之前所放的便是红色硝烟,这是他在边关采得特有的硝石打磨后送给她的, 此

是两人之间的联络暗号,旁人不得而知,是以当慕容萧早起在院中练剑时猛地看到,紧接着是流苏来报,这才知道月离竞私自出了宫。月离擡头看去,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王爷新婚大喜,就这样将伤晚

来,委实不该。”

慕容萧表情严肃:“这身装扮……”他没有说下去,因为已经看到了辆下那袂白衣身影,月离低下头:“一言难尽,他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没办法将他带走,只能找来王爷。”

慕容萧点了点头,直到让侍卫暗影将还在昏迷中的冷清尘驮回府,才上前参拜,“臣参见陛下!”

“这儿没有外人,哥哥不必拘礼。”月离低着头走上前来,扯扯慕容萧的衣袖,嘟嘴说道:“若是那人醒来问起,还要劳烦哥哥撒个谎,便说我只是个宫中小太医便是。”

“哥哥不会问你为何出宫。”良久,慕容萧只能无奈开口,“因为,哥哥也希望自己的小妹可以过无拘无束的日子,可臣却不能看到陛下做出这样的事,臣与他虽有过把酒言欢,可他终究只是江湖中人,且来历不明,绝不可入宫为夫,还望陛下三思。\"

月离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十分难过,为自己的卤莽自责,不经过考虑的行为,她自己都不齿,可是她已经遇到他了,再后悔,也无法回头了。

乘慕容萧的马车回到宫中,已是午后,银月宫果然已是乱作一团,流苏看到她一身男装走进宫,惊愕得张大嘴,半晌吐不出一句话来,突然就一回身跑在了月离的面前,“流苏护驾失责,请陛下重罚。”

“流苏,此事与你无关,是朕自己的错,不必如此。”

“可知把奴婢们都急坏了,昨夜奴婢散了灯会回来,还进殿瞧了跟降下,见陛下睡着,便也就嘱咐了值夜的宫人一番就歇下了,陛下又吩咐了不上都不许人打扰,奴婢们也都不敢进来,直到流苏慌慌张张拢到奴,才知腔下竟……前些曰子宫里又不太平,奴婢们还以为陛下被刺客所劫,也不敢声张出去,只得急急找了王爷去,奴婢们被王爷责罚事小,若陛下真有个三长两

短……”紫鹃也哭着跪下。

月离扶起流苏和紫鹃喃喃地说着:“是朕一时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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