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准备了一些用品给莫清寿,这次再去到他住所的时候,她还提着一篮子的东西,敲了好久的门,莫清寿都没有打开门。
小楼有些疑惑,担心是不是莫清寿出了什幺事情。
旁边一个晒衣服的阿姨提醒了句,“别敲了,这男的昨天下午就搬走了。”
“什幺搬走了,怎幺可能?他腿断了,还能去哪里啊?”
那个阿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住这屋的两个男人,腿都好好的啊。他们平时很低调的,和他们打招呼,都不理人,和他们嘎山湖,也不回答。”
小楼浑身一软,篮子掉落在地,点心洒落了一地。
她扶着墙,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甚至有一阵阵的反胃……
她想了很久,愣是没想明白,努力回忆,也找不到破绽,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小楼想到了他会不会去医院了,她又赶了过去,找了护士询问,问有没有一个名字叫做莫清寿的男人在这里治疗过腿。
都回答说没有这个病人。
她又去附近问了别的邻居。
附近的邻居说,这个院子被两个男人租了,这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也是一个月前刚来的,具体并不知道他们是做什幺的。
小楼去了所有莫清寿可能去过的地方,电影院,咖啡厅,两人去过馄饨摊,还有经过的街道,都不见他的踪迹。
直到深夜,小楼一整天没吃东西,失魂落魄回到了公寓。
她瘫坐在沙发,一倒头就睡了过去。
她尽管不想相信,可以事实已经给出了答案,她应该认清的。
睡梦中也很不踏实,她梦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一个寒冷的雪夜。
年幼的她,跑出去找她的妈妈,他们都说妈妈再也不回来了。
她跑到那户人家去,却看到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擡了出来……
她哭泣着回家,找人搬母亲的尸体。
记忆中,关于那个混账男人的脸已经模糊了,可是他说的话,小楼至今还是记得很清楚。
“她被典了,就不是我们孟家的人了,死了就死了,没福气的东西。”
那个赌鬼浑身酒气,酗酒后造成的满脸通红,他醉醺醺地说完这段话。
混账男人甚至没有一丝愧疚。
那幺是谁骗不识字的母亲,按手印在契约上的?
小楼暗自发誓,这辈子都不要被男人骗,她要识字。
可小楼发觉可能自己在聂家待得太久了,被保护得太好了。而忘记这个世道的人心是险恶的。
她居然会相信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就因为那个男人有一副好的皮相,和丰富学识,她就理所应当认为这样的人是个好人。
清晨。
由于昨晚没关窗,楼下的叫卖声和车子行使过的声音吵醒了小楼。
她强撑着走进了浴室,照了照镜子,才发现自己迅速憔悴了。
她很想坚强,可是巨大的财产损失,和欺骗的打击,让她无法迅速振作起来。
她心里怄死了。
她迷迷糊糊洗了个热水澡,连口早饭都没吃,就躺到了床上。
再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床尾坐着一个男人。